张昭衡冷笑:“我都还在加班,你还想逃跑?你要是不愿意也行,我叫夏仁科和詹芸芸一块去。你自个放假。”
晓利大惊失色,说:“别啊,老大,你不能棒打鸳鸯啊。我明天再加班还不成嘛,就让我和芸芸一块去吧。”
“八字都没一撇还鸳鸯呢。”张昭衡往晓利的脑门上轻点了一记一指禅,“想得真美。”
晓利找来的开锁师傅姓赵,在警局有备案,经常合作,也算老熟人了。晓利和詹芸芸在警局附近的一家炒菜馆吃过饭后,就和在家用完晚餐的老赵一块到春融东路的慧兰园小区去。
老赵说慧兰园这地方他前几年也来开过锁,当时是一户人家的小孩独自被家长关在家里写作业,想不开了跑到阳台上想跳楼,还好小孩的老舅刚好要来送一包自己熏的腊肉,在楼下就给看见了,连忙报了警。?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老赵的开锁店那会就开在国贸路上,就被熟悉这一带的民警临时请去开锁了。后边小孩被救下来,家长嚎得哭天抢地。他说,他那会就懂了别逼小孩太过,成绩差点就差点吧,总比死了强。他有一个儿子,也从小调皮捣蛋,不爱读书,他本来很着急上火,经过了这* 件事后就随他去了,只要不偷鸡摸狗作奸犯科,想干啥干啥吧。
晓利听完很是感慨:“老赵,但凡我爹要有你半分觉悟,我小时候也不用屁股被揍得开花。”
到了慧兰园,晓利和小区的物业说了一声,出示了证件,三人就一路闲聊着到了九号楼,此时他们的心情都还很悠闲,都觉得很有可能是一场误会。走到602,晓利先摁了门铃,后又敲了敲门,均无动静。′r`a?x~s_w_.¢c!o-m,詹芸芸看到门口果然贴着一张三天前的水电缴费通知单,就知道付玉梅所言非虚。她说:“看来真的不在家,老赵,你开门吧。”
老赵打开随身携带的工具箱,对着门锁捣鼓了一阵,防盗门就打开了,三人依次走进602室,屋内的空气有些浑浊,似乎很多天没有通风了,不仅如此,屋内的光线也很暗,大晚上走进去黑得不像样,晓利把玄关处的灯打开,发现这户人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把整个屋子关得密不透风,好像一个用布盖住的鸟笼。
詹芸芸走进家中,这户人家的陈设都很正常,看装修风格不到十年,算是过时的精装修,符合这座小区中档住宅的定位,家中布局是四室一厅,一个主卧一个侧卧,还有一个独立的浴室与储藏室。她环视了一眼客厅发现餐桌底下有一条奇怪的绳子,她走过去看了眼,发现这条绳子是被剪断了扔在这里。
“这里有条绳子。”她说道。
“没准是用来捆螃蟹的。”晓利开了个玩笑,他也跟着过来,看了眼,然后道,“居然是这么粗的麻绳?这不是工厂通常用来打包重物嘛。”说完他心里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一时间没有灵感。
厨房和客厅都没有值得留意的更多东西,他们决定去主卧看看。走近主卧,晓利吸了吸鼻子,对詹芸芸道:“我感觉闻到一股怪味道。”
在一旁的老赵还以为是在说自己,他连忙辩解:“不是我,我没放屁。”
晓利哭笑不得:“唉我不是说这个,跟放屁没关系。”
詹芸芸作为文职人员,很少出外勤,但她看过不少档案和卷宗,思维很发散,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晓利话语中的未尽之意,疑问道:“尸臭?”
“哎哟话不能乱说啊。”老赵感觉浑身发毛,屋子里拉着窗帘本就让他下意识觉得压抑,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上面起满了鸡皮疙瘩,“我可什么都没闻到。”
“是不是开门就知道了。”晓利本想直接开门,但怕破坏门上的指纹,万一有证据呢,虽然真要是命案现场,他们已经在外围很好地破坏了一番,最起码已经到处是脚印了。他摸了摸口袋,还好摸出了一副手套,张队一直督促他身上常备手套,果然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戴上手套,去开门,发现卧室的门居然是上锁了的。
“老赵,再劳烦你。”
“要是真有死人我可要申请补贴啊。”老赵叹气,“之前是友情价不收费,现在我改主意了。”老赵用工具三下五除二开了锁,晓利推开卧室的门,扑面而来一阵恶臭,熏得三人差点没把晚饭呕出来。
“太臭了。”老赵道,“赶紧把灯开开,妈的,绝对有人死了。”晓利在墙上摸索到开关,灯一下子打开后,他们赶紧走进主卧,进门是一个附带的小卫生间,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