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日悬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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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明知伴侣偷情却无能为力,还不能点破,一点破伴侣就会翻脸离开,只能把种种委屈往心里咽。\第¢一,看-书`网′ _已\发\布~最`新.章?节,而罗云道就是这样有恃无恐了。其实方青也不是非要关着罗云道不可,受害者协会的规定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方面在于方青从心底里害怕这个状态的罗云道。

他仿佛是一种披着人皮的怪物,空有人形,但毫无人的情感和道德。又好像这些外来的恶念像虫子似的把他的内里全部蛀空,蚕食了罗云道的大脑,只留下为数不多的生物本能反应,那些所谓的罗云道的“特质”,全都是外来的恶念模仿而成。方青有时候会有这种想法,半夜三更看到罗云道很安静地坐在床边,尽管他在看书,但方青读不出他脸上任何的情绪波动,如同看书只是在摄取文字信息,里面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可以打动他。

家里已经没有罗云道的影子了,方青在卧室里呆站了一会儿,站累了想坐下,又条件反射性地想起来自己还穿着出门的衣服,罗云道绝不会容许方青就这么坐在床上。~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方青本想叛逆一把,直接坐上去,还要坐在罗云道昨晚睡着的那一侧。

但想想还是太幼稚了,方青便没有这么做。他走到阳台上,挺想知道罗云道是怎么出去的,他觉得应该不至于打开阳台窗户顺着下水道管爬下去,方青无法想象罗云道像条蜥蜴似的在墙上灵活地行动。

阳台的窗果然还是关着的,平台也没有被踩的痕迹,依旧是一层薄薄的灰覆盖在上面。他走到阳台上才发现罗云道走之前洗了一洗衣机衣服,还在滚筒里,没有拿出来晾,大概他走的时候机器还在运转。他用的混合洗模式要一小时四十分钟。方青一件一件拿出来挂衣架上,在晾衣杆上整整齐齐码了一排,受罗云道的感染,他现在看到这种划一的场景竟然也感到几分舒适。!s¨a!n¨y¢e\w\u-./o/r·g-但他要是自己单独住几天这份自我管理的能力就会灰飞烟灭。

他做完这些杂物后,终于在一份隐约期待又告知自己无法实现的平静中,选择了给梁丕打电话,他知道无法听见罗云道开门回来的动静了。电话拨通不到三秒就被接了起来。他说道:“罗云道不见了。”

对面传来一阵嗤笑,但这不是嘲讽的笑容,方青感觉梁丕是被气笑的,虽然他不明白罗云道从自己家消失了,关梁丕什么事。

只听见梁丕冷笑着说道:“真是巧了,你猜怎么着,姜州也不见了。”

这倒是出乎方青的意料了,他啊了一声,困惑道:“那看来大概率是一起跑了。不过,他俩什么时候接上头了?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过吧。”

“这问题我也很想知道。”梁丕说,“他俩是不是有心电感应。罗云道想跑路的时候搁脑袋里一想,噌的一下姜州在酒店里都能接收到了。“

“我这边能看监控,姜州是两小时前走的,我估计你在家没装监控吧。”梁丕接着说道。

方青很无奈,道:“你看罗云道那样子是能接受自己吃饭睡觉全在镜头底下的么。你看押姜州那套在我这里不好使。”

“你但凡能把脑袋里幻想的剧情套用到实处都不至于。”梁丕微哂,不再说这些无聊的口水话,严肃道,“他有没有在家留什么东西,纸条之类的,告诉你他去哪儿了?”

“当然没有。”方青叹气,在发现罗云道不见之后他就已经找过一圈,什么也没发现,“鸡跑出养殖场的时候能给饲养员留条吗?”

梁丕严肃的状态消失得无影无踪,大笑出来,不管怎么样讲罗云道的坏话他还是很乐意的,毕竟他本就是一个没有素质的人,他笑了一会儿,说道:“那罗云道和家禽还是大有不同,他不用插翅就已经消失了,水平比鸡高。”

方青还没等梁丕笑够,就打断道:“行了。既然姜州也不见了,先跟协会汇报吧。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他们,还是怎么着?你有打算吗?”

“找啊,我们来这里不一直就是在找他们的路上吗。”梁丕说道,“我敢打赌罗云道一定是罪魁祸首。找到了能不能先教育他,他现在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能不能不要教坏小朋友玩离家出走?”

“你这不是废话吗。姜州有这个水平我管他叫哥。”方青道,“你有本事教育罗云道,你自己上。我会隔着三百米给你加油的。”

梁丕在心里嘀咕按年龄算姜州不是你哥都难,不过考虑到方青谁也不服的性格,这个称呼姜州这辈子怕是都等不到了。

天气很晴朗,甚至晴朗得过头,可以称得上是太阳像曝晒黄豆一样照耀着还没有脱水的方青和梁丕。梁丕眯着眼睛,感觉得买副墨镜来保护自己的双眼,就带着方青走进商场里的眼镜专卖店,挑了一副千把块的墨镜,戴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