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关闭光幕,看着方海,就像看着什么宝贝一样。
方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敢跑,只能停在原地。
看着眼前的这只神秘的猫,一次次抬爪拍他;看着自己的身上一次次腾起黑气,又尖嚎着烟消云散。
虽然方海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有种身体和灵魂同时被洗涤,越来越清明的感觉。
方海感觉到这点后,更加不敢动弹。
汤圆又拍了一掌,方海身上没有再腾起黑气。
它打开光幕,拉到“镇煞”,看了眼熟练度后,关闭光幕。
又给了方海一击“镇煞”后,再次打开光幕,找到“镇煞”,这次熟练度一如上次。
可见方海身上的黑气己经全都被消灭了。
不,也不能这么肯定,
汤圆还记得之前它也将马晨身上的某种不好的煞气给磨灭掉,可再次见面的时候,他身体里又有了一些,虽说不多。
汤圆突然意识到,方海身上的这种煞气其实和马晨身上的煞气,有点异曲同工之处。
难道有什么关系不成。
汤圆低头盯着方海的脸。
方海被看的心惊肉跳。
如果是之前那个方海己经五体投地,趴在桌子上瑟瑟发抖。`x~q?u·k?a_n.s.h¢u*w-u/.-c?o′m!但此时的方海非但没有低头,反而咬着牙和汤圆互相对视。
汤圆眯起眼睛,方海承受的压力更大了。
方海咬紧牙关,汗珠子从额头往下流。
首到汤圆将目光移开,方海才松了口气,倒在地上。
汤圆:“喵喵喵。”
你跟马晨有什么关系?
方海怔住了,他没想到汤圆竟然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怔住归怔住,方海不敢不回答。
“我不认识马晨。”
汤圆摇摇头,“喵喵喵。”
之前你们不是还招揽过马晨么?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方海道:“招新不是我们影部的工作。”
汤圆点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换了个问题。
“喵喵喵。”
你身上的黑气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马晨满脸茫然。
“喵喵喵。”
你为什么要加入天火教?
方海道:“因为……”
方海卡壳了。
他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要加入天火教。
好像就是没有由来的就想加入天火教,被人劝了劝,就加入了。
方海满脸茫然。
汤圆抬爪挠挠下巴,觉得它似乎发现了一些关于天火教的隐秘啊。^y/u`e¨d+u.d^i?.~c-o~m?
方才八哥告诉了汤圆,方海的情况。
姓名:方海
性别:男
年龄:23
能力:化鼠
这些资料和其他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方海特殊在,在“姓名:方海”之后,还有一个小括号。
(煞气侵染)。
就因为这个内容,汤圆才会对方海施展“镇煞”。
汤圆在此之前,没有设想过,祛除煞气后,方海会如何。
没想到祛除煞气后,方海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整个人都变得平和起来。
虽然依旧是半鼠人的模样,可看起来要顺眼的多。
甚至给汤圆一种其实他本来就是这个模样,只是被煞气侵染变成原来那样一样。
汤圆不禁回忆了一下,莫名有了一个猜测。
--那天晚上马晨,是被煞气侵染后变得暴躁嗜血,才会生吃老鼠,弄得他的房间像谋杀现场一样。
因为将他体内的煞气给祛除,第二天才重新变得平和。
同样,也是因为汤圆对马晨的好奇,将他体内的煞气消灭掉,他才没有加入天火教。
另外,天火教为什么找准了马晨,让他加入天火教?
按照汤圆对马晨的了解,就算这家伙变异了,也会将这件事给隐藏下来。
可他刚刚变异成功,就有人去蛊惑他加入天火教,总让汤圆有种天火教早就盯上马晨的感觉。
汤圆不禁有了一个猜测--但这个猜测还需要问问方海。
“喵喵喵。”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天火教的?
方海想了想回答:“两个月前。”
“喵喵喵。”
你是什么时候进化的?
“两个月前。”
汤圆转转耳朵,“喵喵。”
都是两个月前?
方海道:“没错。”
“我刚刚变异成功,血刀就来询问我是否加入天火教。”
说到这里,方海停下来,似乎察觉到什么,陷入沉思,半晌后,喃喃道:“就好像他确定,我能变异成功,并且我变异成功,一定会加入天火教一样。”
方海的话给汤圆的猜测,补上了一角。
--天火教很可能有种办法能分辨正在觉醒或者变异的人,用某种办法给他们灌入煞气,潜移默化或者迅猛的改变其性格,削减其人性,使之向往天火教。
马晨和方海大概率就是其受害者。
当然,这只是汤圆一只猫的推测,至于真相是否如它推测的一样,汤圆不知道。
不过……汤圆上下打量方海。
如今的方海让它顺眼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汤圆对这件事太好奇了。
所以,方海倒是可以活一活了。
汤圆张嘴,刚要开口,方海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从半鼠人变成人。
做半鼠人的时候,都浑身精光,变成了人依旧不着寸缕。
汤圆:“……”
辣眼睛啊。
汤圆虽然心里吐槽,回了汤家,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药。
不过没关系。
汤圆拿出手机,它可以从网上买。
不多时,外卖小哥就来了。
此时侧门开着,外卖小哥按照下单猫的要求,将药放到门内。
买卖小哥走后,奶豆从窝里出来,凑过去,闻了闻。
张嘴把袋子撕碎。
汤圆出来的时候,袋子己经粉碎了。
药品被扔的哪里都是。
“喵!”
汤圆炸毛。
正在试图打开药盒的奶豆,忽然感到大难临头,丢下药盒,钻到狗窝里。
熟练的把脑袋埋到垫子下,屁股露在外面。
如果不是汤圆等着走,肯定拔了它的毛。
躲了半天,疼痛没有临身,奶豆奓着胆子,朝后看去。
己经没有猫了。门也被关上了。
奶豆大大松了口气。
一扭头,瞧见旁边被撕的一片片的袋子,又兴奋起来,将这些碎片撕咬的更碎。
咬着咬着,奶豆停下来,走到门口,低下头,看到一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