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王爷和黎小公子来了!”
见此场景,黎臻与凤君珩二人如触电般赶紧松开牵着的手,多少还是要稍微避那么点儿嫌的。
“您二位终于来了!”
“王爷,去坐末将那里。”有位副将首接上前,献宝般将凤君珩迎到他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黎臻这边也被一名脸红脖子粗的将军一把揽过肩,豪气干云道,“来,黎小公子!去挨着末将坐,我都还未曾与你一同喝过酒呢,今夜正好你我二人喝个痛快!”
“诶诶诶!陈大军你干嘛呢?”王副将见状,急忙上前一爪子拍开揽着黎臻肩膀的大手,“喝什么喝?黎小公子是我请来的,要喝酒也应该是同我喝,有你什么事儿?”
“嘶——”啪的一巴掌,陈大军手背疼得如触电般缩回手,顿时不满地看向瞪向王副将,“诶我说王大牛,你什么意思啊?想干仗是不是?”
“来呀!谁怕谁!”两人说着,都如同斗鸡似的瞪视对方,眼见两人就要跟斗牛似的打起来。
黎臻翻了个死鱼眼,这都能动手?果然,不愧都是兵痞子。
她无奈上前拎着彼此的后领,将他们二人分开,精致的眉眼笑眯眯地,若仔细看便能瞧见她深藏眼底的危险。
“两位将军这是干嘛呢?今儿个可是喝酒的好日子,可不兴切磋哈。”黎臻揽着二人肩膀走向空着的位置。
王副将二人如木偶般僵硬地顺着黎臻的力道被迫坐下,随即肩上被重重拍了拍,接着耳畔便响起那依旧温柔和煦的声音,犹如春风拂面。
“我方才不是让人搬了两坛酒过来吗?”她扫视了眼桌上,“看来你们都没品尝到,我这就去让人搬坛过来,让二位将军今夜喝个痛快如何?”
黎臻说完也不管两人还处于懵逼状态,自顾自地转身离开,她今夜才不想与人不醉不归呢,她等会儿可是还有正事儿要办。
两人回神,陈大军愣愣地揉了揉肩膀处的抽疼,嘀咕道:“这黎小公子的手劲儿真大。”
见黎臻走了,王副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端起一旁的酒碗一饮而尽,哼道:“哼,这就叫劲大了?你又不是没被黎小公子的拳头伺候过。”
“嘿,我说王大牛!你就不能不提当初那事儿吗?”陈大军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旋即三十多岁的老脸一红。
他当初也是听几个弟兄挑唆,说王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极漂亮的小白脸,同吃同睡,走哪儿都跟着。说不定是敌军派来的奸细,特意来接近勾引他们家王爷的。
所以他这才上去打探打探虚实……实则在黎臻眼里成了挑衅,结果就被那漂亮到不像话的小白脸,摁在地上一顿摩擦。
嘶——
现在他都还能回想起当初那种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
王副将嘚瑟道:“嘿,我就提。当初你们挨个都被揍得鼻青脸肿,天天顶着一张猪头脸出门。唯独就我一个人好好的,那段时日可把我的英俊潇洒通通都体现了出来,你说气不气?”
“当初我都反复与你说了,黎小公子是王爷的救命恩人,你非不信,非得上去被一顿揍,怪谁?”王副将边说边将两个空碗倒满,旋即端起一碗酒递了过去。
“行了,瞧你那苦瓜脸,来,喝酒!”
陈大军一时梗住,抽搐着接过酒碗,旋即无语地剜了他那张大脸盘子一眼,他哪儿来的自信?还英俊潇洒,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与此同时,黎臻朝着远处的小巳和行五挥了挥手,两人见状,大跨步走了过来,满脸疑惑地询问:“黎公子,可是有何吩咐?”
“我方才让你们搬过来的两坛酒呢?为何没有给他们?”
“哦,方才几位将军说既然是难得的好酒,那就等王爷来了再打开,所以我们就将两坛酒放在那处比武台上了。”小巳说着,侧身指向一个位置。
黎臻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两坛酒原封不动地矗立在高台上,庄重得好似要举行一场祭祀仪式。
黎臻:……
她何时说过这酒难得了?这种白酒在她的空间里堆积如山,一眼望不到尽头好吧。不算那些精包装好的高端酒,大大小小起码还有数百万吨,给凤家军喝上一辈子都绰绰有余。
所以,这酒何来难得一说?黎臻无奈地看着两人,摆了摆手,道:“你们搬一坛给王副将他们,另一坛搬到王爷那里去。”
“是,黎公子!”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嫌弃,一无所知地径首朝着高台走去。
黎臻收回视线,转而将目光投向被几位副将簇拥着的凤君珩,没想到对方也恰如心有灵犀一般,正好看了过来。
在篝火映照下,两人的视线如炽热的火焰首接碰撞在一起。
勾勾缠缠间,二人相视一笑,黎臻抬步走了过去。
“王爷!这碗酒末将敬您。”这时,旁边一个副将端起酒碗转向凤君珩。 凤君珩见黎臻朝自己走来,心神完全被吸引,并没有听清那副将说了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示意他空出一个位置来。
那副将一脸茫然,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只能端着酒碗,稀里糊涂地往旁边挤了挤,让出一个空位来。
待黎臻走近,凤君珩愉悦地拉过她的手坐下,待她刚坐稳。几位副将见到是黎臻后,双眼瞬间一亮,“原来是黎小公子啊!”
“来来来,黎小公子,我们还没一同喝过酒呢。”方才那个副将这次换了个目标,再度凑了上来,完全没看到凤君珩那如锅底般黑沉的脸色。
这人真是没有半点眼力见儿,凤君珩正欲开口,这时小巳抱着一坛酒快步走了过来。
“王爷!”
“黎公子,这是您要的酒。”小巳说完,将坛子放下后便转身离开了。
黎臻看着他那渐渐融入暗色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什么叫她要的酒?
年纪轻轻的他是鱼吗?记性如此差?
难不成他也酒喝多了?
还有,说这酒难得不会就是这小子传的话吧?
“诶,黎小公子,这便是你买的好酒啊?”
黎臻转头看向身旁开口的副将,没好气地问:“是我买的,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那副将正拈起酒坛上的红封,仔细地打量着上面的酒字,闻言想也不想地回道:“小巳护卫说的呀!他说这是您为了王爷才特意去寻来的好酒,这次难得拿来给我们也尝尝味道。”
黎臻以手扶额,她记得清清楚楚,这绝对不是她的原话,这家伙竟然擅自加字加句,也难怪他们不敢首接打开喝,不然他们此刻恐怕都己经醉得如烂泥趴地上了吧!
“怎么了阿臻?”凤君珩见她突然按揉着太阳穴,担忧得扶上她的臂膀,将她转了过来。
黎臻抬眼看向他,顿了顿,旋即忽地莞尔一笑,“没事,我就是在想我们何时才能回到营帐。”
她决定了,下属犯了错,就用主子来还债吧!
凤君珩被她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禁轻咳一声,如触电般收回手,随即踢了踢还在如猴子般扒拉酒坛子的副将,生硬地转移话题。
“别看了,赶紧打开给弟兄们都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