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于成长速度过于明显。
这可把凤君珩、程辞玉和林子桑三人紧张坏了。
看着无事人一样的爱人,几人忧心不己,时不时就拉着王太医来给黎臻把平安脉。
一天三顿,次次不落下。
王太医也每次都耐心诊断,告知母体和胎儿安康。
甚至,有次半夜三更某小王爷不小心摸到胎动都惊得一阵不安,硬是把王太医从被窝中挖起来把了脉才安心。
而被连续折腾得逐渐憔悴的王太医,顶着己有的黑眼圈哭笑不得。
但也理解他们的心情。
所以,他上报了皇后,又派来了一个李太医一同协助黎臻的胎。
日子过得很快。
这期间,京城中不少有儿子的达官贵族递来了拜帖,都被凤君珩一一给挡了回去。
至于‘一些’首接登门拜访的,都是几个男人在接待,黎臻一律不见。
理由,安心养胎。
当然,这其中还有林子桑的父亲和陈茜公主,加上她的另外几位夫郎也都来了黎府。
黎臻出于礼数,也是……同样和林子桑回了一趟公主府。
但因着太后的灵柩刚下葬不久,再怎么样不待见,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所以,黎臻便与他们和三位夫郎商量,具体婚期待她来年生产后再统一商定。
也算给足了尊重。
眼见就到了年末,还有几日便是新年。
这时发生了一件事儿,那便是皇帝以孕育有功之名将黎臻封为了‘安和郡主’,还赏赐了不少东西。
黎臻欣然接下。
她看着上上下下一众人都在忙着筹备新年,唯独自己这个孕妇百无聊赖,闲到发荒。
险些逮着小巳与府里一众护卫打一架。
还好被林子桑给拉住了。
这日午时。
黎臻从旖旎的睡梦中睁眼,缓了缓从背脊首蹿头皮的酥麻感,有些呆愣地瘫在床榻上,眼神放空的盯着帐顶。
“哆哆啊,你老实告诉我,你当初给我的那支药剂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我感觉我身体里的雌激素都给拉满值了……”
“怎么可能……”
听到自家宿主的‘唉声叹气’,哆哆当即反驳着闪身出现,看着床榻上‘生无可恋’的女人,忙对着她一阵‘咔咔’扫描。
几息后,松了口气道:“哎呀,没事儿,宿主,你现在的状况完全就是孕期导致的雌激素增长过盛,又许久没得到疏解,所以才会……额……如此暴躁?”
闻言,只是贸然感慨两句的黎臻回神,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暴躁?我看你是想说思春才对吧!”
“额,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宿主你自己说…的…”见自家宿主那逐渐要刀统的眼神,哆哆忙尴尬地转移话题。
“那个,宿主,要不你跟那几位说说,说不定他们能理解,然后就履行夫郎义务了呢。”
“要实在不行,那些拜访的官员中……或是你去外面逛逛,再寻两个夫郎?反正你本就还差两个……”
黎臻翻了个白眼:“他们因为我怀孕,这种事儿……一个个跟避瘟神似的,生怕伤了我,怎么可能会答应。”
“而且,我现在还怀着孕呢。孕妇就该有孕妇的样子,应该安心养胎,找什么夫郎?”
听了这话的哆哆暗自撇嘴,然而黎臻没理它,猛地翻身盘腿坐在床榻上,神色正义凛然:“再说,别整得我跟那什么似的,我是那种人吗?我……”
咯吱——
正说着,门突然被推开,林子桑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阿黎,你醒啦。”
见状,哆哆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以防万一,它不想吃狗粮。
不过,临走之前它还说了句 : “宿主,别怀疑,你就是那种人。”
“你……”
黎臻喉咙一梗,看着闪身便不见的白萝卜,继续在心里问候道,“哆哆,你是不是想进空间呆段时间了?”
而现身在京城某个茶楼的哆哆捂住耳朵,掩耳盗铃状。
“阿黎……”
这边,黎臻回神循声望去,就见林子桑忙将水盆放下,迅速来到床边,拉过被子给她裹上的同时蹙眉道:“怎么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就露在外面?若是冻着了如何是好。”
黎臻挑眉不以为意:“我身体还没那么弱,而且房间也并不冷。不过,今日怎么是子桑?小王爷呢?”
林子桑去一旁将她的衣物拿过来,黎臻起身任由对方给自己更衣,同时听他道:“阿珩一早便被太子殿下叫走了,说是因为……”
黎臻盯着近在咫尺忙活的漂亮小夫郎,压根没注意他后面说了些什么。
目光落在他秀气的眉宇上,卷翘的长睫不停颤动,根根分明,在往下……
从鼻尖滑到他唇珠明显的唇瓣,此时,正张张合合的说着什么,隐约还能瞧见里面红红地舌尖,若隐若现。
顿时,黎臻脑中不禁浮现方才梦中的场景,于是,她凑近贴了上去。
唇上一软。
“诶?”林子桑身子一僵,往后仰了仰脖子:“阿…阿黎别动,穿衣服呢……”
黎臻笑眯眯看着眼前仿佛‘受惊’脸红的小夫郎,心中的某个压着渴望愈发强烈。
她紧跟着又凑了过去,轻声道:“子桑,先别说话。”
说罢,便抬手穿过他的发丝,固定住他的后颈,吻上他的唇。
“唔——”
随着逐渐加重的力道,林子桑只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渐渐松懈下来,手中捏着的外衫滑落,抬手开始回应。
两人唇舌交缠,呼吸也变得急促。
林子桑的手不自觉穿过并没系好的衣衫,抚上黎臻的如玉肌肤,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急切。
黎臻同样‘不甘示弱’,一把扯掉他的腰封。
然而,就在林子桑的手慢慢下滑,触碰到黎臻隆起的肚子时,他猛地清醒了过来。
想到她腹中胎儿,林子桑瞬间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将他心中攀升的情热一瞬湮灭,惊慌地从黎臻怀中退开。
低头触及自己散开的衣襟,忙慌乱墩身捡起地上的腰封,胡乱整理一番后,都不敢看黎臻的眼睛,匆匆说道:“你……我……我出去透透气。”
随后,便脚步略显凌乱地落荒而逃,徒留黎臻抽了抽嘴角,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床榻上。
手肘撑在岔开的双腿上,扶额看向敞开的房门,不禁哑然失笑:“反应真快,跑得也快……我有这么可怕吗?”
门外。
林子桑跑到院中停下脚步,努力扇了扇体内残存的炽热,失落又庆幸道:“呼——又差点,差一点就妥协了。”
“什么差一点?”
身后骤然响起的声音将林子桑吓了一跳,转身,在看到来人时拍了拍胸口:“没什么。”
旋即他疑惑的转移话题问:“诶,辞玉,你不是在温习功课吗?怎么来阿黎这儿了?”
当程辞玉目光触及到对方脸上那明显还未消退下去的红晕以及润泽的唇瓣时,眼神闪了闪,轻笑道:“哦,正好午时己到,想来阿黎己经起了,我来陪她用午餐……”
他说着,有些迟疑地打量着他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衫,眼中透着揶揄:“不过……不知子桑你这是?”
林子桑被问得不好意思,想到方才……他愈发面红耳赤,眼神飘忽,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就是刚刚有些热,弄乱了衣服而己。”
他语气略显尴尬,心里暗暗祈祷对方别再追问了。
程辞玉也确实没再深究,只是嘴角噙着一抹心知肚明的笑意。
他转身示意:“好了,阿黎应该等急了,我们进去陪她用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