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就是二皇兄?

楚云瑾转过头,安静地打量着这位明王殿下。?du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

她起初并未猜出对方的身份。

因为晏苍跟她说,二皇子晏阳像个阴间人,喜刑狱,爱跟犯人打交道。

所以楚云瑾印象里,他应该是浑身阴沉的男子,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危险人物,不好惹,忍不住想退避三舍。

但眼前这个男子容貌俊逸,面上带着和善的笑意,看起来温和无害,还展现出了翩翩风度——如果不是温驸马过于惊惧的表情,让楚云瑾觉得不太正常,她真的不知道这人就是二皇子晏阳。

况且晏苍也未曾提及过二皇子封号。

但温驸马对这个人的忌惮太深沉,一点隐藏都没有。

楚云瑾忍不住就有了底。

她揪着晏苍的袖子,悄声开口:“他就是二皇兄?”

晏苍点头。

楚云瑾咋舌,悄悄打量着晏阳,觉得他浑身阳光气息,就像一个乐观开朗大男孩,没想到……

温世钰脸色惨白,终于意识到了严重性。

他不敢相信晏苍会因为一句话,就把心狠手辣的明王请过来。

今日该怎么收场?

他手脚发冷,急速转动脑子,欲想出个办法来解眼前这个困境,可目光对上父亲那双惊惧的眸子,他发现自己根本毫无办法。*k^e/n′y¨u`e*d\u/.′c`o!m?

“这是怎么回事?”晏阳走进院子,目光对上温鹤云那张猪头脸,一脸嫌弃地开口,“西弟,你这手段不行,看起来这么严重,其实不伤筋不动骨,反而恶心自己一脸,我若是教你——”

“这个人交给你了。”晏苍站起身,云淡风轻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寻常之事,而不是随口决定了丞相之子的生死,“温丞相之子温鹤云,常年凌虐无辜女子,手段残忍,手上沾了不知多少人命,把他带去北镇抚司,好好刑讯逼供,查个水落石出。”

“燕王殿下!”温世钰扑通一声跪下,“堂兄冤枉!他没有凌虐过女子,求燕王殿下开恩——”

晏阳啧啧两声,转头吩咐:“来啊!”

几个侍卫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整齐划一地走了进来。

这是楚云瑾第一次亲眼看见锦衣卫,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锦衣卫……嗯,应该是锦衣卫吧?

看穿着打扮挺像的,跟电视剧中稍微有点不同。

这几个侍卫看起来没有电视里那么帅气,但是一个个阴沉沉的,那种诏狱才有的气势让人心惊。

越看他们,她就越觉得晏阳跟他们格格不入。/s′i,l,u/x-s¨w..-o\r_g\

怪不得老祖宗都说人不可貌相。

“把这位温家嫡子先带去诏狱关起来,该用刑用刑,一轮刑之后,先让他自己交代,若交代得干脆,就可少受皮肉之苦。”晏阳声音听着懒洋洋的,跟他手底下这些侍卫气度截然不同,“若是嘴巴紧不愿意交代,那就把诏狱的大刑都给他用上一遍,老规矩,别轻易折腾死了。”

“是!”

镇府司侍卫上前抓着温鹤云。

温驸马脸色煞白,几乎魂飞魄散。

他拦在温鹤云前面,低声下气地求着晏苍:“燕王殿下!鹤云他就是被骄纵得有些过了,并无害人之举,求燕王殿下和明王殿下查清事实真相,再……再拿人不迟……”

“把人带去镇府司,本王自然会问清楚真相。”晏阳抬手一挥,“带走。”

温驸马脸色惨白:“明王殿下——”

“嘘。”晏阳抬手抵着自己的唇,“听说姑姑有了身孕,姑父当下的任务是好好照顾姑姑,查案子的事情不归你管,你就别多言了。”

温驸马抿着唇,面色苍白如纸。

晏阳慢悠悠转头看向楚云瑾,见楚云瑾首往晏苍怀里躲,不由笑道:“弟妹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楚云瑾轻咳一声,“你虽然不会吃我,但是……但是万一把我抓去诏狱……”

“那不能。”晏阳眉梢一挑,“弟妹看起来这么善良,又不会做违反乱纪之事,我怎么会抓你?”

晏苍长臂一伸,把楚云瑾往自己怀里带:“我们先回去。”

晏阳见他那副护犊子的架势,忍不住啧了一声,转过头,只看了一眼温驸马:“姑父请回吧。本王要务在身,就不去给姑姑请安了,告辞。”

至于跪在地上的温世钰,和站在一旁己经吓傻了的温静宜,他看都没看一眼,全程当他们是空气。

“父亲……”温世钰双腿发软,抬头看着温驸马,哆嗦着开口,“我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堂兄被带去了诏狱,不死也要先脱层皮。

丞相大伯暂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等他知道了,再想办法救人怕是就晚了。

温驸马僵滞片刻,转身匆匆往内院而去。

宁安长公主送走楚云瑾之后,正靠在床头休息,她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这些年太后和温驸马的相处,以及他们在她面前的反常举动。

曾经被忽略的很多细节浮上心头,让她对一向信任的母后生出了一点质疑。

想得入了神,她靠在床头眯眼睡着了。

一阵脚步声踉跄着传来,经过门槛时差点被绊倒,因此惊醒了陷入浅眠的宁安长公主,她睁开眼,看着跌跌撞撞而来的温驸马,面色一惊:“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成婚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温驸马。

“殿下。”温驸马脸色发白,走进内室,首接跪倒在地,“求殿下救人。”

“救人?”宁安长公主蹙眉,“到底怎么了?你站起来,好好说。”

温驸马声音微颤:“鹤云……鹤云被明王带走了。”

“温鹤云?”宁安长公主坐起身,“为什么?”

“他……”温驸马垂眸,嘴角轻抿,“他跟世钰在前院遇到了离开的燕王妃,对燕王妃出言不逊,说了句难听话。正好燕王来接燕王妃,燕王妃就告诉了燕王,燕王命人掌掴鹤云五十个耳光,然后把明王请了过来。”

宁安长公主奇怪:“如果只是因为一句话,燕王罚过也就算了,怎么会惊动明王?”

明王负责查案子和审犯人,温鹤云以下犯上辱骂王妃,既不必审也不必查,该怎么罚就怎么罚,燕王自己就有权力处置,还需要特意让明王拿人?

温驸马抿唇:“燕王说鹤云长久凌虐女子,让明王带把人带去镇府司,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他声音轻颤:“殿下知道镇府司的诏狱,不管有罪没罪,只要进去走一遭,不脱层皮根本……根本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