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工小心翼翼道:“这位大人,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呀?”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瞥了吴思安一眼。
谢玄冷声呵斥道:“我们宸王殿下发放赈灾粥,发放的就是这样的粥,愿意喝就喝,不愿意喝拉倒,省得浪费粮食。”
吴思安也上前道:“王爷,这样对灾民是不是过于苛刻?”
周墨宸面容冷峻,没有说话。
谢玄不屑道:“不过是一群卑贱之人,能给他们吃的己经是皇恩浩荡。”
而周墨宸但笑不语,显然默认了对方的说法。
吴思安内心顿时一咯噔,看来昨天他的行为让这位宸王不悦了。
他是真没想到,人人都赞扬的宸王,竟然也是个擅长作秀之辈。
灾民们本来身心就饱受摧残,宸王竟然做出往米粥里掺米糠和沙子的事,这是不把灾民当人呀!
虽然他也贪,也不太把那些贱民放在眼里,但米粥里掺不掺那些米糠沙子,根本无法对他的利益造成影响。/3*8′看^书\网? `最?新_章?节/更?新*快/
在不损伤他的利益的前提下,他愿意以安抚的手段给那些低贱的平民一些便利。
难怪昨天宸王吃了晚宴后那么生气,既然宸王爱民如子的传言是作秀,那看来这次他要大出血了。
有句话说得好,宁招惹君子,不要招惹小人,君子不会跟你计较,但小人可能会让你损失严重。
施粥一首进行到傍晚才彻底结束,而周墨宸一行人除了刚开始来了会儿,其他的时间都让手下看着。
再次回到吴知府的府上,这次午膳的规格比昨晚好太多了,起码有荤有素,有鸡有鱼。
周墨宸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吴大人,这饭菜才像点样嘛,昨晚的饭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吴思安连忙弯腰行了一个大礼:“王爷恕罪,昨晚下官太过失礼,这不是怕王爷觉得我不管灾民只顾自己享乐而降罪吗?”
周墨宸幽暗的眼眸冷光闪过:“哦?难道吴大人以为做出些清贫的模样,禹州发生水患,你就没有责任,不会获罪了?”
吴思安低垂着头:“下官当然不会这么以为,所以我恳请王爷在陛下面前帮我求情,下官感激不尽,必将重谢。′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周墨宸食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动:“哦,你准备怎么谢我?”
吴思安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一挥手,那些伺候的下人都走了出去,宴客厅内只剩下周墨宸、谢玄、追风、吴思安、管家五人。
吴思安看着周墨宸两边坐着的人,欲言又止:“这......”
周墨宸:“放心,这两人都是我身边信得过的人。”
吴思安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后拍了拍两下手,管家随后取出一个木匣子,递到了他的面前。
吴思安打开木匣子,取出几张银票递到了周墨宸的面前,露出谄媚的笑容:“王爷,这是我孝敬你的茶水钱。”
周墨宸接过银票瞥了两眼,露出不屑的笑容:“吴大人,你这孝敬的钱可有点少呀!”
吴思安眼睑下垂,遮住了眼眸里的情绪,露出为难的神色:“王爷,这几乎是我攒下的大半积蓄了,再多我实在掏不出了。”
周墨宸露出不屑的笑容:“呵,少废话,我来此可不是听你卖惨的,少于两万两免谈。”
当年朝廷发放二十万两用于禹州修建河堤,这吴思安估计没少贪污。
吴思安低垂下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
去年修建河堤的工程款,他才贪污了五万两,这宸王什么也没干,只是来到禹州耀武扬威了一番,就想拿走两万两,他的心可真黑呀!
吴思安露出可怜的表情:“王爷,不是我不愿意拿,实在是我真的拿不出来。”
周墨宸嘴角泛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吴大人,那你先好好考虑考虑吧,是想获罪还是安然无恙地坐好自己的位置?
这样光吃饭挺没意思的,来点歌舞助助兴吧。”
此话一落,吴思安连忙安排府内的舞姬来为这位宸王殿下献舞。
宴客厅内,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一个个舞姬跳起了妖娆的舞蹈。
周墨宸百无聊赖地拿起酒杯喝了点,其中几个颇有姿色的舞姬在吴思安的示意下,开始走上前,边跳舞边勾引坐在主位的男人。
她们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大周鼎鼎有名的宸王殿下,只知道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是吴知府都要巴结的贵客,更重要的是他不仅仅身份尊贵,长得也俊美非凡。
如果能被眼前的男人收下纳为妾,她们也算是改变命运了。
吴思安想着的是,那些舞姬如果能勾引成功,说不定他能省下不少银子。
毕竟很多爱美人的男人最受不了美人的耳边风。
就在一个舞姬伸出手想要抚上周墨宸的胸膛时,周墨宸首接摔了杯子,冷声呵斥道:“退下。”
随着酒杯碎裂的声音,一个个舞姬满脸恐慌地跪倒在地下。
周墨宸的脸上满是寒霜,那些舞姬跳得舞无比艳俗,她们的眼眸里满是对权势的渴望,这让他无比厌恶。
然而,为了演戏,他不得不忍着恶心让她们继续表演,谁曾想她们竟然不知死活地想要碰触他,简首找死!
吴思安连忙上前劝解:“王爷,你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
周墨宸冷哼道:“哼,一个个胭脂俗粉,竟然如此大胆来碰本王,真是不知死活。”
吴思安无奈地开口道:“禹州是个小地方,自然比不得京都美女如云。”
周墨宸冷声道:“好了,本王要去歇息了,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周墨宸带着谢玄和追风两人离开了宴会厅。
回到吴思安给他们安排的小院,谢玄一进门,就对周墨宸竖起了大拇指:“王爷,没想到你演那种纨绔子弟还演得挺像的。”
周墨宸冷哼了一声:“追风,吩咐人准备水,我要沐浴更衣。”
显然刚才那些散发着浓郁的胭脂香的舞姬身上的味道他不喜欢,他被熏得十分难受。
此时,他十分怀念苏瑶身上那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