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抿着唇,眼眸没有看漠寒的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
漠寒上前,将跟漠夏有六分像的夏可怀里,面容严肃道:
“可是,在咱们雌崽身边的雄性不是望初巫师,而是一条鲛人,望初巫师可能......”
可能真的不喜欢咱们的雌崽!
夏可嘴角一抽,推开漠寒白了一眼,随即道:“二十多轮前,王的阿父阿母在战场中死亡,整个孤岛乱的不行,几个城池的老东西天天想着将没有成年的王送往战场。”
“我可怜的漠夏就是那时候出生的,还能怎么办?只能让你带她离开,说好了等她成年,帮她找个厉害点的兽夫,结果你倒好!”
“你哪来的胆子竟然给年轻的巫师打上掳了过去!”
此话一出、漠寒心虚的将目光移开,小声嘟囔道:“巫师不就是最厉害的吗?”
“是!最厉害的,这下好了,望初管咱们的雌崽吗?要是结侣了,估计以后只会顾她性命。”
夏可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开口道:“算了,能活的久也行,也是你运气好,挑到了巫师契友不在,他还重伤的情况下。\@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漠寒没敢吱声,夏可摇着头,不停的安慰自己。
被巫师喜欢也没什么好的,很多巫师都不让自家雌性多找伴侣,自家雌崽既有巫师的保护,还有其他兽夫的撑腰。
还行、还行......
“大战在即,你没事躲着点咱们雌崽,对了,她应该不知道你活着吧?”夏可问。
漠寒摇头,“不知道,绝对不知道,山洞让我毁了,有几个流浪兽过来寻仇,我还特意让他们伤了,流了血,漠夏不聪明的,肯定以为我死了。”
夏可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抱住漠寒小声道:
“漠寒,或许我们有一天也会死在巨兽林当中......”
漠寒沉默下来。
......
与此同时、
‘不知道老爹活着’的漠夏此刻蹲坐在石屋门口,苦苦等待着自家的稚宝儿回家。
“呜呜呜,我可怜的稚宝儿啊!这么小,就去了战场,他要是回不来,回不来可咋办啊!”
她满脸愁容。
一旁的世音凑近她的耳畔,漫不经心道:“哎呀,巫师大人可真是的,让那么小的时稚去战场。”
说着,他注视着漠夏神情,火上浇油:
“哎,巫师大人做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惯崽如杀崽,巫师大人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x!j?w/x`s.w!./c\o.m`”
漠夏一听这话,气的火冒三丈。
她捏紧了拳头,铿锵有力道:“放屁!我家稚宝儿现在才一轮半!就算锻炼也得等到十多轮吧!”
“小望真是的!我这么大的时候还喝兽奶呢!等他们回来,我得好好教训教训小望!”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崽!我怀胎六十天生的,他做什么了? 他就快乐一把,捡个崽子,果然不是他辛苦生的!就是不心疼!”
漠夏骂骂咧咧的样子,让一旁的世音不停的点着头:
“就是就是,一点不心疼,小呆子,你要是给我生个小人鱼,我捧在手里都怕化了~”
漠夏看着世音,双眼都噙满了泪水。
不愧是她的知己啊!
她一下子钻到世音的怀里,干嚎道:“狐媚子啊!果然还是你最懂我,你真是我的好知己啊!”
世音嘴角都快控制不住了,笑眯着眼睛。
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小呆子,你知道我的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旁的漠燃和泽宝儿互相对视一眼,内心很是默契。
虽然望初阿父有兽晶,但是当他对时稚好严苛,虽然世音没什么兽晶,但是又强又爱崽崽!
漠燃和泽宝儿钻在一起,泽宝儿小声嘟囔道:“不能有了望初阿父,就不管世音阿父了,我们两个都得巴结!”
漠燃认真的点了点头。
世音心情那叫一个愉悦,真是一箭三雕啊!
他不停的轻声哄着漠夏,心里己经对第一兽夫的位置势在必得!
这个家,谁有了雌性的宠爱和信任,谁才是老大!
望初巫师,你败了,失了崽心,失了小呆子的信任!
......
天边余晖落下,望初看了眼天色,随后走近传送阵,等到阿里央他们出现后。
他看到平安回来,只是全身毛发灰扑扑的时稚,心里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
等一行人回到家,就见漠夏跟个望崽石一样守在门口。
她快速的上前,一把从阿里央的脑袋将时稚抱了下来。
“呜呜呜,我可怜的稚宝儿,没有受伤吧?真是的,你阿父让你去战场,你就去?”
漠夏瘪着嘴,“你有没有把我这个阿母放在眼里?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天都担心的没有吃下去东西?”
时稚一愣,阿母这么担心自己的吗?
他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小声道:“阿母,我长大了。”
阿里央化为人形,咧嘴笑了笑道:
“偏心眼儿,我在呢,没事,还能护不好一个小崽子?今天时稚可厉害了,找到了很多有用的植物!”
“切!突然冒出来的巨兽,要不是小爷,时稚得吃大亏!”梦归翻了个白眼。
赤火倒是没有吱声,他一首注意着时稚的动向,要是有不对的情况,他能立马叼着他跑。
漠夏一人夸了一句,唯独没有理会望初!
她轻哼一声,抱着时稚就往屋内走。
“稚宝儿,狐媚子给你做了很多食物,一会多吃点,明天咱就不去了,多危险啊!你还这么小。”
漠夏将时稚放在桌子上,一边说,一边将食物往他跟前推了推。
望初见状不由的挑了挑眉。
惹小漠生气了......
他光顾着培养时稚了,忘记他的小漠虽然平时不怎么会管崽子,毕竟让她担心了。
他没有吭声,只是坐下吃着东西。
等一顿饭结束,世音倚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准备看戏。
那眼神,就差说一句:小呆子!狠狠的骂他!
赤火和梦归倒是没有察觉到饭桌上的不对劲,一个痞里痞气的盘算着还得几天轮到他。
一个己经默默的收拾起了碗勺。
至于阿里央,咂巴着嘴吃着漠夏的剩饭,囫囵开口:
“偏心眼儿,今天剩这么多?能吃饱吗?不用省,我能养的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