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课业,”何唯琛珍惜的将其捧到何顾笙面前,“许哥说我在医术上很有天赋,他问过我要不要当明济世救人的好大夫,我答应了,父亲看,这上面都是许哥给我安排的课业呢。`r¨c!y·x`s\.?c/o?m?”
何顾笙怔了好一会,这才从儿子手里接过一本小本子,本子里写了几百种药材,每种药材是何形态特征、功效、产地生境等等,写的很是详细,“这是让你先了解吗?”
“不是呀,”何唯琛摇头,“许哥让我背下来,等他回来的时候要考查的。”
何顾笙:“你能背得完吗?有的字你未必会认识的。”
这几年,得空了他会教孩子识些字,哪怕没有没有笔墨纸砚,他便用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写的整整齐齐,然后教儿子这个字怎么念,是何意思,因此,何唯琛是识字的,只是识的不多罢了。.求¨书~帮? _更-新*最¢快\
但他知道,自家儿子其实有点小聪明,《三字经》等他会背的书,平时教过几遍孩子便能跟着背了,只是医书同启蒙书终归不一样。
何唯琛歪着头,小眉毛一拧,显然对自家父亲质疑自己能力一事感到不太高兴了,“能,父亲,我背这些可厉害了,许哥都说我有天赋了。”
既然许云帆说他有天赋,何唯琛对此便是深信不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许云帆说的,他就是无条件的信了。
“真的?”何顾笙还真不信,当即就问,“那父亲给你一刻钟,你先看会,待会问你前头两种药材,你可能答出来?”
背肯定是能背的,不仅两种,何唯琛把一页都给背下来了。
何顾笙半天没回过神来,难不成,自家儿子还是个文曲星下凡?
这时候,他才记起,许云帆前段时间问过他,可愿意把何唯琛交给他教导,他会把何唯琛培养成材。!q_i_x′i^a.o-s!h~u\o`..c,o¢m+
许云帆还说了,他家儿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当时何顾笙还忙着帮许云帆布置婚礼场地,只以为许云帆看自己干活了,所以才会那般说,毕竟以前他也这般客套的夸过其他人家的孩子,可事实上,对方的儿子算不上什么天才,不过略有天赋罢了,可好话谁不会说呢,为此,许云帆所谓的天才的话,他也没放心上。
这会亲眼所见了,何顾笙方清醒过来,“儿子,你竟把这一页都背下来了?这些字你全认识?父亲好像没教过你吧。”
“有的字儿子确实不认识,父亲也没教过,可是复杂的字上面许哥不是写了拼音吗?秦安哥哥他们教过我拼音的,字我不认识,可拼音我会读,有的字太难了,许哥都备注好了呀,我看得懂。”
何顾笙抹了一把脸,之前困惑他的一些事,总算得到解惑了。
同秦安他们一起来京时,几个孩子手中的的画本,他是扫过一眼的,上边有些字笔画很多,可不管是七岁的秦慕还是三岁的小宝都看的津津有味,一副看得懂的样子,小样子认真的不行,时不时还哇的一声,之后,几个孩子还凑一块讨论起来。
当时何顾笙还觉得搞笑,有的字都认不得,他们怎么还搞得好像一副很懂的样子?
小孩子真是可爱又好玩。
这会看到本子上对于有的字的特别解释,何顾笙不得不佩服起许云帆来。
不仅佩服他的耐心、细心,同时也佩服对方长了一双慧眼,居然一眼就发现自家儿子的特长之处了。
这几年,他疲于寻医,能抽空教导儿子读书识字已属不易,哪里还有精力去发现儿子的天赋,但许云帆却发现了。
而且许云帆写的字跟他的人一样,就好看。
哪怕自己也是个秀才,何顾笙不得不承认,许云帆这一手字,确实不是他能比的。
何顾笙好歹也是考上了秀才的人,自然知道,有的人在某些方面有着其他人望尘莫及的能力,他问儿子,“唯琛,那你想学这些吗?会不会觉得很累?”
“想学,不累。”
何唯琛羞涩的笑了,“我很喜欢看这些书,我也想成为一个大夫,等我变得很厉害了,我就可以帮助更多的小朋友,不让他们跟我一样,只要我变厉害了,以后才能帮到更多的人,不让他们的父亲像父亲一样吃苦受累。”
明明只是儿子几句童真的话语,何顾笙却听的心酸难耐,眼泪止不住的流,“好,我儿子有志气,如此,你且好好学,以后才能帮助更多的人。”
后来,何唯琛也确实做到了,不过十岁出头便开始崭露头角,成为太医院的小御医不说,同时也是许云帆的御用小大夫,也是他从许云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