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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话不能对我说的吗?现在我不是你的少爷,也不是你的侄婿,只单纯是你的知心好友,是你倾泻情绪的树洞,有什么顾虑或者想法,你跟我说说嘛,然后我再开导开导你,这样我才能完成任务,回去好跟夫郎交代,你要是不配合,我会很难办的。`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闻言,许一一言难尽,恨不得张口就来一句,你难办关我什么事?

转念想想,许云帆当初买下他们兄弟,给他们吃住的地方,从未苛待过他们,甚至对他隐隐有敬意,因知他们的身份,特意给了他们防身之物,秦润就更不用说了,每个月还给他们发工钱,让他们休息,为他们采买的衣物,哪一件布料不是上乘?

这些情,哪怕不管亲情,仅仅只是恩情,他都必须铭记于心,不能忘,更不用说,秦润如今还是他亲亲的侄儿,是他从未想过的,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许一单手撑着额心,“你不懂,我这样的存在,对秦家来说,就像一点抹不掉的污点,之前的我是什么?是像头猪一样,被人讨价还加买卖的东西,秦家又是什么地方?将军府,是守卫大晏朝的护盾,我若认祖归宗,无疑是往秦家这锅引人垂涎的米粥里放入一颗老鼠屎,日后他人说起秦家,只会觉得恶心、可笑。/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秦家有弟弟在,我不回去又如何?堂堂大晏朝位高权重的将军之子在大商朝为奴,你说这种事传出去,人家会怎么在背后议论?”

这些事,许一不敢在秦谦他们跟前说,说了,自觉得矫情,不说,憋着他又难受。

很奇怪,这些话,对亲生爹爹,他说不出口,总感觉一大把年纪了还矫情,很丢脸,以至于这些心话反倒成了羞于启齿的事。

但面对许云帆,被他注视着的时候,他又说得出来了,就像当初身处牢笼中时,许云帆只是蹲在他们面前,不带鄙视,把他们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问他们愿不愿意时,许一就知道了,他必须跟着许云帆。-d~i?n\g~x¨s,w?.·c_o′m`

现在也是一样的,那些说不出口的话,在许云帆面前,他倒是能说出来了,真是邪门。

他不恨秦主君他们,为人父母,丢了孩子,谁会不痛苦、难受?

“我回去了,又置秦将军于何地?秦家能有如今的地位,是他拼命得来的,我若回去,按照传统,将军府日后毫无疑问便是由我继承,这对秦将军公平吗?很不公平。”

许云帆静静听着,嘴巴动了动,好不容易等许一说完了,“你说这么多,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吗?我爹爹是个哥儿,没有兄长,没有弟弟,他只能咬牙扛起整个将军府,我这话倒不是说爹爹想你回去就是为了把担子交到你身上,只是,别的我不敢说,就说爹爹吧,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个,你回去了,只怕他做梦都要笑醒,等孩子一生,他立马就能嫁到萧王府去,同岳父你侬我侬,恩恩爱爱和和美美的,你不回去,他得留家里,偏偏他就看上岳父了,你说,让一个王爷给将军府当入赘哥婿,这可能吗?不是所有人思想都像你侄婿我这么开明的。”

许一:“……”

许云帆真是的,什么事到他嘴里最后都能拐个弯自夸一句。

服了服了。

许云帆注视着许一,“至于什么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事,我看你就是闲的没事干,就爱瞎想,但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有的事,没亲身经历过,很难谈感同身受,就是换位思考,身份地位不同,也是很难做到的,但我觉得这件事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毕竟我也是做父亲的人了,你连个媳妇夫郎都还没有,肯定不知道一个父亲是怎么想的了。”

“要是小宝跟你一样,不说他之前是做了仆人还是武侍,就是他在男风馆里当以色侍人的男妓我都不会觉得他是在给我丢人,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面对这种事,我只会心疼他,同时也会责怪自己,总之,怪孩子肯定是不可能的,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父亲都像我这样的,但我可以肯定,爷爷他们肯定同我是一样的心情跟想法。”

“大伯,你跟我回去吧,快过年了,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好不好?爹爹身子重了,爷爷他们忙着照顾爹爹,又怕冷落了你,最近天天两头跑,哪怕是坐的马车也是冷的,几个长辈也不年轻了,我知道你也舍不得,也会心疼,你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还一度……我不是只疼爷爷他们不疼你,只是我觉得,离家的飞燕要是累了,没有一个避风港,那就回来吧,无论你在外头过的如何,到了家里,你就是爷爷他们的掌心宝,他们不会再让风吹到你,让大雨将你淋湿,有他们在,风雨再伤不了你了,这本就是你的家,游子归家罢了,所以,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成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