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小弟又自恋了,方二姐咯咯笑出声,没控制好音量,“那当然,我们乖宝最好看了。”
“嘶。”沈如淳被这声肉麻的‘乖宝’整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女子……”当真是好宠许状元,一个十几岁的汉子了,居然还被称为乖宝?
真是难以置信。
季凝皱起眉心,“沈少,这位小姐,你可知是何人?”
身为京城的文杰四少,此次为了科举,四人牟足了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甚至自二月份后,季夫人为了让季凝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连他的那帮妾室都给赶到其他院子里去了,深怕他会因为贪恋某些事耽误了读书。
身为文杰四少中年纪最大的季凝,二十四的年纪了,一直尚未娶妻,但侧室却是有了几个,皆是美人,正妻之位,自然要留给合适的人。
古有榜下捉婿,季家家世不过一般,不说不入流,但在中、上层圈子里,他们连跻身的资格都没有。_4?3~k-a′n_s_h!u′._c\o¨m^
若不是季凝出自翰林院,被夫子夸过学识过人,又同贺凡、程池研几人交好,自家小妹又嫁入程家成为程夫人,谁人会知他季凝是谁,他又凭什么担得起一个文杰四少的身份。
那些身份都是其他人给的,若是他落榜,二十几岁了,以后谁还会记得他?
到时候,他只能娶一个家世相当的女子,如此,妻子乃至岳家对自己的助力不大,自家又是这么个家世,日后,他能走多远,就得全靠自己,以及巴结他的姐夫了。
但要是娶个能给他带来助力的妻子,那能少走几年弯路。
季凝不甘心,他必须尽全力,哪怕考不上状元,考个榜眼也是好的,到时候,再被某个大人榜下捉婿,他便可飞黄腾达了。
哪知,因为许云帆,今年的榜下捉婿根本就不可能。.k¨a*n′s~h¨u+q+u′n?.¢c,o?m/
他娘的,这帮见色眼开的,一个个眼睛全贴许云帆身上了。
美色再好,能有真凭实力来的重要?
季凝愤愤的想,许云帆可是有夫郎的人,还是个吃软饭的入赘汉,人家秦润可是萧王之子,就算秦润同意让人进门,也只是是个妾,而嫁给他就不同了。
宁做凤尾不做鸡头懂不懂。
以前,季凝觉得自己并非一个重色之人,就算喜欢,为了发泄,那也是只喜欢女子,哥儿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汉子就更不用说了,他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可如今,他才发现,哪有汉子不爱美色?
以前不爱,只不过是尚未遇到能让眼前一亮的美色罢了。
季凝一直看着方二姐,有种小鹿乱跳的紧张,可就在许云帆扭回头似是不悦的憋了他一眼后,他的小鹿撅了蹄子,跑的飞快。
原来还有一种绝色,是无关性别的。
tnnd,眼前这个美人是谁?
是许云帆没错吧!
许云帆那么讨厌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竟是一眼让人呼吸加速,魂不守舍。
季凝一度怀疑起了自己。
他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被一个汉子给惊艳到了,真是见了鬼了。
是不是这几个太久没发泄,以至于见了个稍微有点姿色的汉子都觉得美丽动人了?
他娘的,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汉子啊,再好看,也掩盖不了他是个汉子的事实。
还是多看看人家姑娘吧。
也不知道这姑娘同许云帆是什么关系,莫不是萧家或者秦家的人?
萧衡之早年因为身体原因,不可能弄出个女儿来,萧玄之镇守边境多年,汉子嘛,谁还没点需求了,要是耐不住寂寞,闹出了庶女来,不被外人知道也正常。
如果是这样,此女,就这容貌、身家,倒是配得上他。
就在季凝左思右想之际,沈如淳道:“你不知道吗,这人正是许状元的姐姐,许状元在许家很是受宠,这不,大老远的,家人不放心他,几个姐姐过来看他来了。”
“什么?这人是许云……状元的姐姐?”那没戏了,许云帆同他们文杰四少不对付,若是萧家女,许云帆一个入赘哥婿,哪能插手后宅之事,但这人是他姐,情况就不一样了。
沈如淳嗯了一声,“你不知道?”不应该啊。
有关许云帆几个姐姐的事,知道许云帆这号人的应该都听说过了。
之前开春时,田庄那边,几十亩的油菜花盛开,地里头的路边,一排排的梨果树也开了,那景色怎一个好看了得。
就在那段时间,去赏景的人不少,许云帆带着一家老小也去了。
沈如淳也去了,之所以对此事记忆犹新,是因为,为了进田庄,他还花了十文的“门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