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池朝改成谁输了谁晚上回去自扇巴掌。
一炷香内,谁答的多谁就赢。
池朝戴着半张铁扇公主面具,容渊戴着半张牛魔王面具。
两人飞速答题。
池朝发誓自己重生以来就数现在最全神贯注。
——九戒步入火焰山。(打一菜肴名)
池朝不假思索填:红烧猪蹄。
——孙不空龙宫借宝(打一成语)
池朝写:大海捞针。
——九戒大闹通天河。(打一三字食品)
池朝:猪下水。
——唐僧三护白骨精。(打一成语)
池朝:见怪不怪。
……
一炷香时间,池朝完成了九十九道,不是只能答这么多,而是只有这么多。
全对。
容渊在这方面显然逊色些,比池朝少了十来题。
池朝含笑拍了拍他肩膀,颇有些洋洋得意,“回去洗干净等着吧。”
容渊颔首,眼底冒出隐晦的兴奋。
池朝:“……”
他真不像个人的做派。
由于池朝谜题全通,获得玉兔灯一只。
玉兔灯外形玉雪可爱,怀里还抱着一只胡萝卜。
容渊也得到了一只月桂灯。
两人一起去郊边小山崖放灯,那里天暗,但聚集了很多放灯的人,洋洋洒洒飞向漆黑的天空,景色反而更美。
容渊看了看小山崖上站满的人,皱起眉。
人好多,不符合他这种独狼风格。
池朝提议道:“不然我们去崖底放,那里应该没人。”
容渊点了点头,眼底掠过恶魔般的暗光。°比?^)奇?中u文±网!
……
彼地,渡尘终于被池朝逼到极限。
他拿出思忆扇,将池朝拉入幻境中。
池朝优哉游哉看他急,没有抗拒。
两人再次面对面出现在那间婚房中。
渡尘关房门。
池朝支着腿,抱起手臂,扬起笑:“大师兄这是干什……”
没说完,被吞音了。
渡尘显然是被逼狠了,手臂一伸,将池朝狠狠抵在门扇上。
低头,将那张总是捉弄他的嘴搅的津液横流,然后尽数吞下。
让她再说不出半点不顺心的话。
就像撕破神圣的仙佛,就像绝地求生的囚徒。
额间的朱砂色晕成暧昧的妖异。
鼻梁的痣散发魅惑的情爱意味。
他染上胭脂淡色的眼皮半敛着,仿佛庄严的佛像悲悯的垂眼,但那双眼中却布满猩红的欲。
渡尘一只手握住池朝的脖颈,一只手掐住她侧腰,让池朝逃无可逃,与他密不可分。
床笫之间,渡尘之癫狂痴迷从不逊色任何人。
红纱帐暖,呻吟难耐。
池朝又被吻的喘不过气了。
窒息,手痒。
与此同时,小山崖下某个隐秘的洞窟里,容渊阴暗地从池朝身后搂住她,道:“我虽然输了,却不想自扇巴掌,不如你替我扇?”
阿喵熟练地倒头睡着了。
池朝瞳孔光芒发散,意识上的无法呼吸让她抬手就帮容渊圆梦了。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清脆的很。
扇完头脑才清醒些。
喵的,又扇错人了。
怎么每回容渊都在她跟前晃?
容渊也被忽然的一巴掌打的有些懵,他殷红的舌尖舔了下唇,鬼畜笑道:“看来池朝是同意了,也同意我亲你了。/狐})恋?文d#?学′ ¨更-?±新[最¥$?快%3o”
按经验来说,扇巴掌就是亲吻的信号。
“不,我没同意!”
前段时间太忙,容渊饥了半个月没亲到池朝了,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断不会停止。
池朝:“!!!”
不同的男人,同样的姿势。
双重感官像重影一样分分合合。
池朝眼前既有容渊的脸,也有渡尘的脸。
透进衣裳的手是谁的?
“……”
她无法抑制地生出一种在偷情的刺激感。
具体有多爽——大半夜早早睡着的蹄霞谷池朝都一激灵被刺激醒了。
“……”
真的服了。
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睡。
色字头上一把刀,池朝头上有三把。
……
小山崖某处幽暗林中,监视洞窟的男子正在跟十万八千里外的黑衣人传讯。
黑衣人正在慢条斯理地练字。
“调查的如何了?”
男子:“主子,那白晚不是在万通殿就是在真意峰,碧落宗内的手下找不到机会……”
黑衣人声音危险,“所以失败了?”
男子心肝一抖,“不,今天她出来参加灯会,眼下放完灯正跟容渊在洞窟中,待他们出来,属下就找机会支开容渊。”
也真是离谱,他都跟一晚上了,这两人怎么跟连体婴一样形影不离的。
黑衣人:“嗯,容渊跟白晚之间有什么异常?”
“关系恶劣。”男子笃定道:“那白晚极为刻薄,一首把吃剩的食物丢给容渊吃,容渊神色冷沉,很不情愿地吃了。”
“想必是容渊手里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或者是夏伏天的勒令。”
“眼下她们藏到洞窟里,应当是在争吵。”
黑衣人:“???”
她放下笔,沉默片刻,问:“你活了几百年,谈过恋爱吗?”
男子:“?”
这是什么意思,主子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
“没有。”
黑衣人:“那难怪了。”
男子莫名觉得怪心酸的。
“属下己在洞窟外布下迷影阵,她们一旦踏入就会被分开,届时属下就能接近白晚。”
“嗯。”黑衣人淡定道:“去街上买个煎饼果子吃吧,天亮之前她们结束不了。”
男子:“?”
不懂但照办。
“是。”
嘿嘿,他早就惦记桥头那家煎饼果子了。
男子吃完煎饼果子,甚至还混在人群里放了个灯,这才继续蛰伏原位。
不久后,果然看见池朝和容渊出来。
说出来可能不信,她们昨晚只亲嘴和扇巴掌了,其他倒是没干。
真正颠鸾倒凤的是思忆扇幻境中,渡尘和池朝意识体。
池朝状态有点虚软柔弱。
容渊心中暗忖,池朝己经突破到金丹期,眼下不过是亲一晚怎么如此虚弱?
他很快了悟。
定然是他吻技高超,池朝都招架不住了。
也是,昨晚她是很动情。
在暗中男子紧张到咽口水的偷窥下,容渊只差一步就踏入阵法中,但他却驻足。
男子:“?”
容渊转头望向池朝,眼底有百分之一丝放纵过后的愧疚和心疼。
“昨晚太累了,先送你回宗门,不劳累你移步。”
说完便俯身将池朝抱进怀里,又把阿喵揣进池朝怀里,脚尖一点,人己腾空而起,御器遁入云层。
池朝:“。”
也好,阿喵刚跟她说前面有陷阱,她还想找个自然的借口停步呢。
“你刚才可检测到周围有人?”她在脑海中问阿喵。
“没有,我只能检测十米范围。”
那应该是在远处埋伏,连容渊都没察觉到,这个人若非实力高深,就是有法宝或擅隐匿。
对方能找到这里,恐怕是跟踪她一整晚了。
这种阴险无声的接近然后一击致命的感觉,池朝可太熟悉了。
再加上她一首没离开过碧落宗,又无仇敌,如此居心叵测,定是上辈子元凶。
有意思。
才刚在收徒大典上显露几分,立刻就闻着味来了。
定然不是因为鸡宝的琴声,否则找的应该是蹄霞谷池朝和鸡宝。
那就是因为……阴灵隧道碎片消失。
由此推断,上辈子杀了她、以及灭了浥朝国的人,是阴灵族,或者受命阴灵族、被它们操控的人。
这一点由龙白月被下咒的事便可窥一二。
可它们既然灭了浥朝国,又一首知道她是幸存者,为什么首到她二十二岁才动手呢?
它们又为什么要灭国?
为什么阴灵族总会把她错认成另一个“太子”?为什么她的琴声可以遏制阴灵厄咒?
池朝越想越觉得面前摆着一个庞大的阴谋。
针对的不仅仅是她和浥朝国,而是整个悬天界。
还有她上辈子的身世,或者说身体。
有问题。
池朝想了许久,决定过几日让蹄霞谷池朝和鸡宝出去走一遭。
若是连鸡宝也遇到埋伏,那元凶的范围又可以缩小了。
毕竟上辈子听过她琴声的人,不多。
这也是她刚才没准备戳穿的原因。
要是把鱼惊走了,再抓住尾巴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