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陀手下意识地收紧了一瞬:“那两个太弱了,还不如桃都……”
摩拉克斯实话实说:“祂们的权柄对璃月有用。”
“你有我还不够吗?”若陀的声音带了点抗议,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和西边那个合作的教训还没吃够?”
“就算你订了契约,万一人家艺高人胆大,专门钻你的空子——”
话音未落,若陀忽然察觉到摩拉克斯冷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语气一顿,马上低声妥协:“……好,都听摩拉克斯的。”
轻轻呼出一口气,干脆地替摩拉克斯继续添满酒盏,态度敛去玩世不恭,隐约透出几分哄诱的耐心。
“欲买桂花同载酒,那一起喝酒的人,有我一个就足够了,这你可愿意?”
“若陀,我不喝这种液体,人类应当将田野里的收获储存用作食物,而不是浪费享用。.5/2¢0-s,s¢w..¢c`o/m·”
“我知道,所以这是山中猴儿们酿的,没动你为璃月储存的谷仓,就喝一口,不会醉的……”
窗外春雨依旧,檐角水滴落在石阶上,溅起轻微的水花。
摩拉克斯喝下契约龙带来的桂花酒,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
“被钻空子,就从教训中学习。”祂的语气依旧平静,“身为契约魔神,却未能维护契约——是我的失败。”
若陀听到这话,继续给魔神倒酒。
“你没有失败。”若陀认真说,“你很好,就是……太年轻了。”
摩拉克斯微微抬眸,看了龙一眼,摇头。
“年轻不能当做借口,我已和尘世同行3000年有余。”
“可璃月只建立不过数百年,没人规定你们魔神生来就会管理国度。”
“所以,要学习。”
桂花酒的芳香氤氲,带着细雨的湿润气息,悄然浸入这屋内,而执杯之人,已然染上了醉意。·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若陀看着摩拉克斯,指尖轻轻一动,将魔神手中的酒杯缓缓夺过,语气低沉而坚决:
“不能再喝了,摩拉克斯。”
魔神金色的眼瞳染上一层淡淡的水汽。本就生得玉白无瑕,沉稳的神色掩盖了些许眉梢的凌厉,醉意让魔神显得格外安静。
“不,若陀,我们继续。”
“山中的猴儿酒,很甜。”
摩拉克斯的声音比平日里要缓一些,带着醉酒后的温柔与冷静交错的奇异感。
便见祂毫不犹豫地伸手,将酒杯重新拿回,淡漠而从容地仰头饮下。
祂不肯停。
若陀本想灌醉魔神,为所欲为的,现在反而良心发现带着些许无奈,却在看着对方喉结微微滚动,玉白的锁骨间透着微红的醉意时,不知为何,竟然不忍心再多说什么。
若陀安静地看着俊美的青年,一杯一杯地往自己神躯中灌酒,看着魔神醉得不省人事。
若陀这才缓缓伸手,温柔地将彻底醉倒的魔神揽入怀中,双臂一收,轻而易举地将魔神打横抱起。
摩拉克斯的身体并不算沉,他本就玉骨生辉,如今醉意上头,带着一股朦胧的霓裳香气,依偎在若陀怀中。
若陀低头,目光落在魔神缠满绷带的伤口上,金色的血迹已经凝固,可那丝丝缕缕的神性之光仍然在皮肤下浮动。
“真是疯了……嘴上说着要警觉,却对你的天敌不设防备……”
“养你真麻烦……”
指尖轻轻拂过魔神的肌肤,趁着对方醉倒的机会,将一缕古龙之力悄然渡入摩拉克斯的身体。金色的光晕沿着掌心流淌,将魔神的伤口一点点弥合。
怀中的魔神微微皱了皱眉,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最终抓住了若陀的衣襟。
比起盟友,此刻的他们更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伴侣。
……
“摩拉克斯,你将我从层岩中带出,却没有听从天理的命令,拿走了我的古龙大权。”
“如今,我是此世唯一的完全之龙。”
遥远的声音低低传来。
“你多信任我一点,你的国度由我来保护。”
“……你说,我是否有机会冲击第二代至高龙王?”
怀中的魔神没有回答。
摩拉克斯已经沉沉睡去,眉头却微微皱起,指尖收紧,像是在梦中抗拒着什么。
祂说——
“……不。”
**
……
此时,于深渊之外,在对抗天理方面,尼伯龙根初战失利。
风龙王最先被三月一星射出的死光打穿龙翼,降临者的摇篮悬挂于高天,代替了日光。
接下来,高等龙蜥全部聚集在尼泊龙根身侧,重振旗鼓。
为了至高龙王尼伯龙根的面子,我们至少要客气假设一下,万一未来战局发生变化,龙蜥们赢了天理又会怎么样呢?
——真实的记忆消退,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