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开乔永德的手,无情吐出四个字:“绝、无、可、能。”
乔永德脸色陡然一变,站起身凶狠地瞪着他,眼角是近乎疯魔的红:“乔慕鱼!你个白眼狼!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这点小事你都不愿意帮我,不过是跟人开个口的事,你他妈在这装什么清高!”
“别的事情我可以答应帮你,但这件事不行。乔永德,我跟你不一样,我有我自己的底线和尊严。”
“尊严?”
乔永德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你都让人操/屁/眼了你还在这跟我谈什么尊严!那玩意能当饭吃吗!”
一个拳头带着劲风忍无可忍地重重砸到他脸上。
乔永德顿时眼冒金星,向后踉跄,狼狈栽倒在地。
乔慕鱼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眼神很冷,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一句:“我早就想这么揍你了。*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乔永德腮帮子火辣辣的疼,口腔涌起一阵血腥味,他朝旁吐出一颗牙,嘴角渗着血,望着乔慕鱼发疯般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好哇好哇!就让外面的人都看看,你个小贱种是怎么忘恩负义、背弃养父的!”
说完,他从地上爬起来,发疯般的朝乔慕鱼扑来。
乔慕鱼二话没说抓起茶几上的一个花瓶朝他下巴抡去,又抬腿朝他腹部狠狠踢了一脚。
乔永德一阵眩晕,再度跌倒在地,他想爬起来却没有力气,看着自己滴落在地板上的鲜血崩溃地大叫起来。
因为直到此时他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年不是打不过他,只是因为不屑与他动手才任由他欺辱至今,心中生为上位者的那点优越感瞬间荡然无存。
正这时,家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住在楼下听到动静的宋叔和他儿子抄家伙冲了进来:“小鱼!我们来救你了!”
屋里的一幕却让他们傻了眼。¨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他们看看趴在地上满嘴是血的乔永德,又看看毫发无伤的乔慕鱼,讪讪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
乔慕鱼放下手里的花瓶,淡淡道,“报警吧。”
几人又合力将乔永德钳制住,直到警察来了,才放心把他交出去。
乔永德被扭送出门时仍在挣扎着,嘴上骂声不停:“乔慕鱼!你这没人要的小贱种!是老子把你带回来养大的!这些年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算得清吗!你就这么对我!”
乔慕鱼面无表情地捏住他的下巴,往他嘴里塞了块破抹布,堵住了他的叫嚣。
他最后看了乔永德一眼,没有丝毫不舍,唯有淡漠与释然:“钱我会替你还的,就当了结是我们父子一场的情分。乔永德,你往后十年就在牢里过去吧。”
-
窗外的警笛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客厅里重新恢复死一般的沉寂,只偶尔传来两声沉闷的夏夜蝉鸣。
乔慕鱼蹲下身,收拾起了地上的一片狼藉。
忽然,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下。
乔慕鱼扭头,看到自己躺在沙发脚旁屏幕亮起的手机。
他拾起来,顺着通知栏点进聊天框,几张夜空中绚烂的烟花照片映入眼帘,五彩斑斓的,如同钻石般璀璨。
【路枕】:好看吗。
今夜你的天空是一场绽放的烟花,而我的却是一片破碎的污流。
路枕,我怎么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我和你一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滴滚烫的泪滴在屏幕上,乔慕鱼抬手悄悄抹去,手指却不小心蹭到路枕的头像,轻轻拍了拍他一下。
下一秒,对方的视频通话邀请发来。
乔慕鱼赶忙点了拒接,即使对面看不见,但他还是慌乱地把脸上的泪擦去。
【路枕】:想给你看烟花。
【乔慕鱼】:我现在不太方便,你拍个视频给我看吧。
【路枕】:好。
对面安静下来,大概是去录制视频了。
乔慕鱼把自己的手机放到一旁,转身又看到了乔永德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机。
他知道乔永德的手机密码,解锁打开,点进他的相册,果然看到了许多他偷拍的自己和路枕待在一起的照片。
乔慕鱼全部删光,一张没留。
他又不放心地在他手机里四处检查了一番,却看到他短信页表里躺着一条未读消息。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半个小时前发来的。
只有短短一句话:[你要的钱我准备好了,你银行卡号多少。]
乔慕鱼看着这行字猛然感到一阵胃绞痛。
他不敢想象如果乔永德今天没有发生车祸意外,他就真能从路枕那拿到这五十万了。
而以他的尿性,尝到了这第一回甜头,大概率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