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 路枕没跟过来。”
杜鲸飞把手里拎着的两份菠萝包和热拿铁放到桌上。
“你不是饿了吗,先吃东西。”
乔慕鱼走过来坐下, 边拆着包装盒, 边问:“他去哪儿了?”
“说是有事要处理,走了。”
“工作的事?”
“不知道。”
乔慕鱼若有所思地咬下一口菠萝包, 不放心地又确认道:“你没跟他说什么吧?”
“......”
杜鲸飞喝着拿铁的动作顿了下,瞥他一眼,心虚无言。
乔慕鱼看他这反应,直觉不妙:“你说什么了?”
“那个,”杜鲸飞轻咳一声,“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你你你!”
乔慕鱼气得险些被面包噎住,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无能狂怒。\n\i,y/u_e?d`u`.?c′o¨m`
“我叫你过来是当我的救兵的,不是他的助攻, 杜鲸飞你个叛徒!”
“安啦,你那点小心思都暴露成这样了,你指望路枕是瞎子还是智障,一点疑心都没有吗?”
杜鲸飞努力给自己找补。
“反正他迟早会知道的,既然你说不出口,那我就帮你坦白算了。”
乔慕鱼自知理亏, 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要怪就怪他自己太不小心,把项链这么重要的物证被弄丢了,当初就应该狠心把它冲进马桶里去的!
“那......”
他抿了口拿铁,小心翼翼地接着问,“他什么反应?”
杜鲸飞偏头回忆了下:“啧,很难形容。反正你做好心理准备,我感觉他不会再放过你了。”
“靠,怎么说得他跟鬼一样。”
乔慕鱼忍不住打个寒颤。
“还不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你说你一开始去招惹他干嘛呢?要不是你想那出损招,骗人早恋,现在用得着在这抓心挠肝吗?”
杜鲸飞对着他指指点点。+b\q′z~w?w·._n\e·t?
“小鱼啊小鱼,这世上,钱债好还,情债难还啊!”
乔慕鱼缩了缩脖子,默默咬着面包,忿忿地想,我都敲了那么多遍木鱼了,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吗?
正这时,杜鲸飞手机弹出来一条消息通知,他点进去一看,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卧槽!老胡要结婚了!”
“哪个老胡?”乔慕鱼一时没反应过来。
“胡骏啊!”
杜鲸飞把手机屏幕转给他看。
“他说他大年初五要办婚宴,邀请咱们去喝喜酒呢!”
乔慕鱼打开自己手机,果然看到几分钟前胡骏也发来了相同内容的消息,他赶紧回复了个恭喜恭喜的表情包。
“可以啊这小子,这么早就讨到老婆了。”
杜鲸飞回复完胡骏后,乐呵呵地放下手机,随口问:“哎对了小鱼,今年过年你回不回南涧?”
年关将近,这些天各种群里接二连三地冒出不少抢票链接,邀朋友和同事们帮忙狂点加速包。
乔慕鱼今年原本没打算回家的,因为自从乔永德进了监狱,他这个养子就跟乔家亲戚们的关系更加疏远,逢年过节也不走动了,只当他不存在。
就算回去了也是他一个人待在那小破屋里,还平白浪费千百块的车票钱。
可前几天乔妙萤打电话说想他了,还说奶奶家的小狗新生了一窝,特别可爱,让他回家看看。
他心一软,便也哼哧哼哧地加入了抢票行列。
现在看来,这一趟还能顺便参加一下老同学的婚礼了,也算值回票价。
“回。”他说。
“哪天的票?”
“年会当晚的,深夜硬卧。”
“哟,运气不错嘛,还有卧铺,我只抢到个硬座的。”
杜鲸飞笑着,“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参加胡骏的婚礼,给他捧捧场。”
乔慕鱼:“好。”
-
这个周日意外过得风平浪静,太阳落下又升起,就又迎来了周一。
乔慕鱼特意起了个大早,错开路枕平常的出门时间,免得又在门口跟他撞见。
不得不承认,杜鲸飞的话让他忐忑了一整夜。
他直觉路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就算今天他有事耽搁了,没来找他算账,那明天呢后天呢?
更何况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首先,他现在住的地方是敌方战友老巢,就算换了门锁密码,路枕也能从颜奕森那里要到钥匙,这两人狼狈为奸贼鼠一窝,根本就不可信!
乔慕鱼转头就在微信上跟颜奕森说要退租,结果对方直接冷处理,装死不回消息。
气得他真想把这奸诈房东挂公司论坛讨伐一通。
其次,他现在还是青衍的员工,在对方的地盘还不是任人宰割。
于是乔慕鱼又开始犹豫起了离职的事,但现在这就业环境,裸辞风险实在太大,他只能默默投递简历,骑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