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那两个小子应当能认出他们的堂姐吧?”
有了熟人,总不至于说他又安插探子进来吧?
李长沅瞅了瞅正忐忑的一帮大白国探子,道:“人可以带走,但是东西要留下。,p^f′x·s¨s¨..c*o¨m?”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小崽子松口,这个要求,武王也见识过李长沅朝着那帮来杀他的杀手要钱的画面,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
潘府在逍遥城,也算是有些地位。
手中的财产不算少,潘府话事人不明白,为什么对面就两个人,但王爷居然谈如此亏本的交易。
就因为这位大公主救过王爷吗?
虽然心有不解,但大玄国终究不是他们的故乡,如今不但能全身而退,若是替王爷办好了事情,他们定然能得王爷赏识,走上另外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不必在这大玄国担惊受怕了。
李长沅见武王答应了下来,继续道:“光说没用,立字据!”
此处正是议事房,别的或许缺,但笔墨纸砚是不缺的,立字据这件事也不是头一回了,武王写得也是得心应手,李长沅在旁边瞅着,鲁永嘉也严肃着小脸去看着,仿佛自己也跟着参与进了这两国皇族权贵的商谈中来。?/天x禧?)小@{?说?网÷*÷ ?首x&:发2
写完之后,没等李长沅开口,他便掏出私印,抢先道:“本王知道要盖上这个。”
“大公主,轮到你了,你年纪还小,没有印章可签上你的——”武王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李长沅从小包里掏出她的私印,干脆利落的按上去。
武王震惊了,他之前只知道这位大公主的小包里能掏出两道不同的圣旨,没想到代表公主身份的印章也有。
不过想想也是,连圣旨都能随身携带,便足以说明她的受宠程度,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公主私印。
要是他们白氏皇族能出这么厉害一个小崽子,那也肯定是要宠着护着。
李长沅瞅见他的眼神落在她的印章上,又想了想他的话,道:“你以为我没有吗?在严州城证明我身份的时候,我就掏出来过了,你明明也在。”
武王:“……”好、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但他那时候注意力都放在了这小崽子接连掏出两道圣旨上,没注意到这一点。
盖完印章,李长沅收好她的那张,语气欢快道:“好了,先把钱全都掏出来。*x~z?h+a-i!s+h,u!.~c¨o_m-”
武王:“……”果然如此……他有时候真想问问玄宗帝,为何这位大公主小小年纪如此财迷?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玄宗帝也想知道。
而这个答案,或许只有还在大白国的白迎月能解答一二。
武王不知道,所以在大白国探子们小心翼翼的看向他时,他只得扶额道:“都给她。”
自家王爷发话了,他们也只能掏了。
潘府话事人掏着掏着,掏出了才拿到不久的屋顶赔偿款,不自觉的看了李长沅一眼,这位大公主刚刚那么坚定且干脆利落的掏钱赔钱,难道是知道这钱最终会回到她手上吗?
一帮人掏出了西百多两银子出来。
其中最大的一张面额,便是李长沅给的那张百两银票,最终回到了她的手上。
见到这一幕,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薛未欢思绪不自觉的飘远了,难道刚刚大公主如此干脆利落的赔了五百两银票给姚善,也是因为这钱,最终会回到她手上吗?
毕竟姚善可是个通缉犯。
薛未欢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到了,不自觉的又别开脸,让自己的思绪放空。
这西百多两李长沅也没有全都拿走,给他们留了一百五十两,道:“这些钱是给你们用的,武王爷,等你把我们大玄的探子给放回来的时候,记得也给他们钱。”
“不然要是被饿死在半路上怎么办。”
武王:“……本王知道了。大公主,你可以走了吧?”
“那你们也要跟着我一块走。”
武王:“???”
“我要盯着你们离开我们大玄国,不然他们偷偷跑掉,去到我们大玄别的地方当探子了怎么办?”
瞅见武王面色不好,李长沅震惊道:“你不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武王:“走走走,都跟你一起走。”大不了他再让人绕道回来,避开这位大公主。
一帮人收拾一番准备离开。
鲁永嘉脑子还有点懵懵的,但见李长沅离开,也跟其身后慢慢挪步, 被武王瞧见了,武王道:“大公主,眼下他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就不能放他回去了。”
“要是暴露了本王的踪迹,你这一路的辛苦,就全白费了。”
“还有你身后那一帮人。”
鲁永嘉瞬间清醒了,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父亲跟舅舅说的杀人灭口?
这是怕他泄露他们的身份,然后要杀他灭口吗?
鲁永嘉被吓得面色发白,在李长沅扭头看过来的时候,他连连后退,结果不小心被拌了一脚,整个人摔了下去,又看到李长沅朝着他走过来,顿时胡乱的挥着双手,哇的一声又哭出来了,道:“我、我不说,绝对不说。不要杀我!”
李长沅小脸呆住道:“没有人要杀你啊!”
“你、你们说不能泄露身份,不让我回去,不就是想杀我灭口吗?”
“呜呜呜呜,我好想爹,好想娘,好想舅舅。”
鲁永嘉经过一个晚上的大起大落又大起大落,这下是彻底绷不住了,嗷嗷大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都说了不杀你。”李长沅道。
鲁永嘉是被吓哭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李长沅今天晚上己经折腾了好久了,说好的吃饭到最后也没有吃上而且,她还要回去把通缉犯带走呢。
她握着小拳头,奶凶的威胁道:“不许再哭了,再哭我就打晕你。”
鲁永嘉吓得哭声止住,打了一个哭嗝。
从嗷嗷大哭变成了小声呜呜。
“你这样不行,到时候可以跟我三弟好好学,我三弟说不哭就能不哭。可厉害了!”李长沅道。
小声呜呜的鲁永嘉:“……”
睡得正香的三皇子无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又翻个身沉沉的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