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走到他的面前,指了指他的手中,关切地问道:“周秘书,你手里攥得是什么东西?”
周远心中一凛,卧槽!还是让这个家伙发现了,这是他在袁颖的沙发下找到的。
刚才捡起来时,这让他很兴奋,自己的怀疑终于得到了应验,昨晚返回办公室拿资料时,并没发现书记办公室有任何异常。
但下楼后启动汽车时,意外发现书记办公室的灯突然亮了,他很诧异,几分钟前他上楼时,瞥了一眼书记办公室,里面明明没亮灯。
不久就看到赵舒从楼上跑下来,一刻钟后,袁颖也出了办公大楼,他当时还拍了照片,回到家里总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斟酌了半夜,一大早周远想赶在大家都没上班前,先到书记办公室里检查一遍,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
垃圾桶己清理干净,除了茶几上吃剩下的饭菜,别的没啥,他不死心,就趴在地毯上找,结果在沙发下面还真的找到了这团纸巾。
刚确定这纸巾怎么回事,赵舒就来了,他只好将这团纸巾攥在手里打开门。
以为赵舒没发现,谁知道这家伙还是看到了攥在手里的这团纸巾。
他只好尴尬地笑道:“哦!我在书记办公室看到这团脏了的纸巾,我马上去扔掉!”
毕竟侦察兵出身,赵舒机警过人,脑子反应快,马上就意识到周远手里攥得湿纸巾可能是什么证据!
他也不清楚袁书记到底有没有什么不能让人发现的隐私。
既然如此,哪怕是真正的垃圾也绝不能让他带走!
想到这,当即快速地从周远手里抢过去了,笑道:“周秘书,你们这文化人就是穷讲究,我们当兵的都是粗人,正好我也要给书记收拾办公室!忙你的去吧!我帮你扔掉就行!”
说着,赵舒手里攥着这团纸巾冲周远挥挥手。
周远差点没气晕过去,好不容易找到的证据让赵舒截胡了,但还不能发作,他只好强作笑脸道:“赵科长,那就不好意思了,回见!”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气得一甩桌上的文件,眼神阴冷地盯着书记办公室的方向。
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上班时间还有西十多分钟。
他反锁上门,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很快,电话有了回应。
“周秘书,这么早?”
“刘县,我昨晚的怀疑坐实了,他们俩真的搞上了!”
“这怎么可能呢?袁颖再饥渴,以她的身份和长相,不会找一个保卫科的科长吧?赵舒虽然长得帅,也年轻,但毕竟就是个没啥背景的保卫科长,也不是公务员,毫无前途啊!袁颖找他,脑子进水了呀!”
“刘县,老牛吃嫩草呗!男人喜欢老牛吃嫩草,女人也一样啊!”
“周秘书,你怎么确认她们俩真的发生关系了?”
“虽然她们昨晚及时清理了战场,但还是被我找到了证据,在沙发底下,咱是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玩意!”
“卧槽,真的?”
“千真万确!绝不会错!”
“周秘书,若真如此,你就立了大功一件,这纸巾必须保存好,这是证据!届时化验做比对,看看是不是她们的,是的话,看这奸夫淫妇还有何颜面留在秀阳县!”
周远却告诉他,证据被赵舒这小子给抢走了,没把刘和平气晕过去。
“周秘书,怎么回事呀?这么重要的证据,能让赵舒那小子拿走吗?”
“这小子下手太快了,我不能跟他打架吧?也打不过他!领导,既然他们俩己经走到一起,咱盯死她们,肯定还有机会。”
“好!那你就盯死袁颖。另外,我也派人盯死赵舒那小子,这男人玩女人,就不信只玩一次!”
赵舒进了袁颖的办公室后,关上门,他开始仔仔细细地清理打扫办公室,什么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就怕哪里还留有什么证据。
看样子,周远这孙子是怀疑上了他和袁颖。
昨晚袁书记被他精湛的按摩手法按的鬼哭狼嚎的,也挺刺激人的。
还得查一下昨晚的监控记录,如果周远昨晚在那个时段真的出现在了办公楼,那就说明这小子肯定误会了他和袁书记。
最怕的是这小子录音了,袁书记昨晚那叫喊声音确实有点尴尬,听着真的认为两人发生了啥,若真如此,怎么办?
自己一个大男人无所谓的,不就一份工作吗?
正好家也没了,老婆让人撬了,孩子是人家的,真要是再丢了工作,那就去外面打工,没啥大不了的!
他能一走了之,袁颖怎么办?都说不清楚了!
袁颖作为县委书记,好不容易爬到这个级别,年纪轻轻,前程似锦!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因此丢了乌纱帽,赵舒想,作为男人,他要保护好这个女人!
这个早晨,在袁颖的办公室,他整整干了西十分钟才把卫生搞完,也想等着袁颖的到来,必须当面提醒袁颖,她们俩己经被人盯上了。 书记身边的大秘周远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并非她的人。
七点五十八分,袁颖准点上班。
她上任之前,秀阳县委办和府办各职能部门,就没几个人准点上班的,那考勤机形同虚设,打卡也是形式主义。
她就职之后,严格考勤制度,从她自己做起,至少这个风气刹住了。
见委办同事都上班了,赵舒居然还在给她打扫,袁颖并不感动,反而很恼火,以为赵舒故意在等她。
心想,这混蛋不会以为昨晚给她按摩了,我跟他的关系就怎么样了…。
疑惑不悦之时,赵舒开口了。
“书记,您没多睡一会儿啊?不过,我有重要的事情跟您汇报!”
本想发作,见赵舒的神情严肃而紧张,她蹙眉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这保卫科还有重要的事情,失窃了?”
赵舒知道袁颖瞧不起他的工作,也不生气,小声说道:“书记,今早七点,周秘书进了您的办公室!”
袁颖一愣,心里也有点紧张,担心昨晚让赵舒按摩了,被人误会,但没表现出来,故作淡定地反问道:“这很奇怪吗?他是我的秘书,或许找什么资料吧?我跟他们秘书科的同志说过,我的办公室,他们都可以进。你都能进,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赵舒小声应道:“书记,周秘书从办公室拿了一团湿纸巾!说帮您扔掉,我觉得他形迹可疑,眼神又飘忽不定,肯定没好事,就把他手里的纸巾抢回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