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站起身来,朝王承恩沉声说道:“你回去,让云昊给皇帝带个信。”
王承恩精神大振:“云仙长请讲!”
“皇帝不是要整顿吏治吗?”
“言官滥用风闻奏事之权,以冠冕堂皇之借口,行攻击政敌之实。”
“言官,正是大明党争的根源,祸国殃民,贻害无穷!”
“整顿吏治,就从整治言官开始!”
“贫道给皇帝一个机会,除掉这些个胡乱咬人的疯狗,还大明一个,风清气正,朗朗乾坤!”
云逍语气淡然,却是杀气凌厉。
一群祸国殃民的职业喷子而已。
光时亨等言官,既然那么喜欢喷。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永远闭嘴好了。
还有朱纯臣。
上次放过了他。
这次居然还不安分。
还真是不知死活。
王承恩目瞪口呆。
徐光启愣了半晌,说道:“言官之危害,举朝皆知,奈何这是祖制,无人敢违背。云真人要杀言官,未免,未免过激了一些!”
“放心好了,贫道自有办法,杀几个不知死活人都言官,却不会引起任何风浪。”
云逍云逍轻描淡写地一笑。
杀人,当然是要讲就技巧的。
杀了那些疯狗,还要让天下人无话可说。
这才是云真人的风格。
“小人一定将话带到。”
王承恩见云逍如此笃定,心中也是大定。
云真人又是何等人物?
天大的难事,对于他而言,也不是个事。
等王承恩和徐光启走后。
柳如是温言劝道:“言官不同于其他官员,也不同于晋商,真人可要慎之又慎,手段莫要太过激烈!”
“我自有分寸。”
云逍不在意地一笑。
随后叫来杜大寒。
柳如是知道他有要事吩咐,十分自觉地回避。
云逍直接问道:“你手底下,有没有机灵一点的兄弟?”
“有两个兄弟,以前在东江镇做过夜不收,不仅身手好,脑子灵活,办事也很牢靠。”
“真人有什么吩咐,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杜大寒兴奋的直搓手。
云真人对他和一帮东江镇的兄弟,有救命之恩。
却一直没机会报答。
并且这些日子跟在云真人身边,闲的快要淡出鸟来。
现在终于机会来了!
就是不知道,是杀人,还是放火?
“不用赴汤蹈火,去办一件小事。”
云逍笑着摆摆手。
云真人能办什么大事?
杀人放火,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事情,更不会去干。
也就是栽个赃,陷个害之类的小事情。
清晨。
永定门。
等候入城的百姓,早早地在城门前,排起一条长龙。
这时两名男子相互搀扶着,步履艰难地来到城门前。
这二人的出现,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两人衣衫褴褛,破烂不堪。
浑身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让人们惊异的是。
这两人的脸庞,以及露出的皮肤,漆黑如碳。
仅能看到,两个眼珠子和牙齿是白的。
很多百姓都被吓住了,纷纷向后退却,导致城门前一阵混乱。
“这是什么鬼东西?”
“该不会是黑无常吧?”
“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黑无常?”
“谁见过黑无常穿成这样?总不成地府也遭饥荒了吧?”
……
“都别怕!”
“这是昆仑奴!”
“天生就是这这种黑不溜秋的,洗都洗不净!”
有人笑着向人们解释。
这是一名来自广东的商人。
在那边,偶尔能看到昆仑奴。
“这就是昆仑奴?”
“妈呀,这也太黑了!”
“这要是在黑夜里,不张嘴巴,谁能瞧的见?”
“不对啊,我听说昆仑奴,一个个都壮的跟牛一样,这两个怎么跟瘦猴似的?”
“云真人的煤球厂千万莫要招这样的工人,这要是掉进煤堆里,谁能找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