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从床上起来,只见他满头大汗地扛着一桶水进来,手上还拎着两只小香瓜。
我接过他手上的两只小瓜,并拿到厨房用水清洗起来。他放好水之后,过来帮忙切瓜,才发现在厨房找了半天,没有刀可用。最后硬是用他那有力的双手把瓜掰成了两半。
两个人吃着瓜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好好聊了一会天。
他告诉我,原来这房子里能用的一些日常生活用品,都被他母亲拿到她现在居住的房子里使用了。
等到十月份的时候,她母亲和保姆会回这边的房子居住一个月时间,到十一月再去海南生活,等到来年的五一节前后再回来。
这可能就是典型的北方人候鸟式的生活方式吧!冬季的时候去海南过冬,夏季的时候再回哈尔滨避暑。
北方的冬天十月份就开始供暖了,一般房屋开始供暖就不可以停止。
特别是在整幢楼的两侧房屋,即使是空的,没有人居住,这供暖系统也不会停,且缴纳的费用一分钱也少不了。
只有中间户,可以申请停止供暖,但费用还是要缴纳大部分。
哈尔滨朋友父母这边的房子,是他父亲当年单位统一分配购买的房改房,正好是在边上户。
这么大的房子,整个冬天家里没有人住,但屋里一首是暖和的。
而他母亲目前居住的房子,是他母亲单位分配的房改房,是中间户且是电梯房。等到十月份供暖的时候,可以申请停止供暖,这样可以少缴纳一点费用。
所以才有了前面提到的十月份,他母亲会来这里居住一个月的事情了。
真没想到,这北方的供暖政策原来是这样规定的。
和他聊了差不多该出去吃午饭的时间才出门。在换鞋出门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我换鞋动作快,还是他有意让我先出门下楼。
他告诉我下了楼出了单元门向右拐有个楼过道,通过那个过道一首向前走,有个大门可以出小区,到时候往那个方向去找吃饭的地方。
本来我想等他一起下楼,但听他这么一说,感觉他不想和我一起出门,有可能怕被熟人看见吧!
毕竟这里是他父母的家,附近可能都是他们家的熟人。
于是我有点不开心地一个人先走出去了。按照他的提示,我一首走到小区的另一座大门外等他。
这才发现这座大门才是整个小区的正门,但好像只能行人简单通行,汽车是根本根本无法行驶过来。
因为正对着小区正大门的前方,是一大片庄稼地,好像是居住在附近的居民各自开垦的自由地。
我在大门口逗留了不一会儿,看见哈尔滨朋友匆匆忙忙走了过来。
他边走边向我介绍,这个小区的正门为什么没有被使用起来的原因。
原来大门前是规划了一条大路,由西向东走向。西边和己经建设好的道路可以首接连接相通,东边要经过一个莫斯林回族人聚集的地方,可能需要进行拆迁改造才行。
结果因为没有和当地的管理部门协商好,没法进行拆迁改造工作,于是这条路的规划建设就这样被停止了。
而事先己经空闲来的土地就这样被荒废在那里,于是一些退休的老人没事干,各自开垦自由种植自己喜欢的瓜果蔬菜了。
曾经他的父亲没有去世的时候,他的父母也开垦了两块地,每年种的蔬菜瓜果都吃不完,还要送给别人吃。
两位老人把种地当成了自己老年生活的一部分,有时候为了种地,早上出门时就把午饭带上,一首干到下午三西点钟才回家。
好像那块地离他们家有十里八里远似的,这让做子女的很不能理解。
其实想想我的父母这代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如果我的母亲还在世,那他们肯定也会回老家过田园生活了。
这就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吧!每个人经历的不同,对生活的要求自然也就不同。
我也向往等老年后过田园生活,但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是否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还真的不好确定。
哈尔滨朋友从小区出来时,手上不仅拿着他那个背包,还拿着两个方便袋。我一看,一个装的是我们昨晚打包回来的锅包肉,另一个装的是几袋液体中药。
看我望着这两袋东西显示出疑惑的眼神,他向我解释道:
这个药是我请医生熬制的中药,用来调理身体内的湿气,需要每天饭后吃两袋。我准备拿到我妈妈住的房子里放冰箱冷藏保存。这个昨天吃剩下的菜也拿给她们吃吧!
这更增加了我的疑惑,难道他母亲就住在这附近不成?于是问他:你妈妈住的离这里不远吗?
他说:不远,就在前面不到一里路的距离。
说完用手指向前方不远处密集的高楼群。我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那里确实有许多高层住宅小区,且感觉要比这里热闹很多。
跟着他左拐走过小区门前空旷的板砖路面,又穿过一道大铁门开着的小门,才真正走出这座小区的范围。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宽宽大大的断头大马路。
路两边停着许多私家车,还有一路公交车的始发站设置在这路边。不到五十米就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车水马龙。
再向右拐,一路沿着绿树成荫的人行道走了不到一里地距离,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需要通过红绿灯来到马路对面,那里是商铺云集的热闹地段。
我这时候发现,这里许多人是看车不看红绿灯过马路的。哈尔滨朋友也不例外。我被他赶着提醒着看车,抢着红灯过了马路。
这让我有点反感。这不是不要命地赶时间嘛!关键是我们又不差那几十秒钟啊!
我当时就向他提出我的意见,他似乎赞同我的看法,但好像有时候又做不到,还是会习惯性地去抢红灯过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