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脱下外套,跳…哦不,想看湿身诱惑?想的美,这怎么可能呢?
他拿出路上买的麻绳打了个结甩了出去,精准地套在了偶尔弹动的小腿上,而后双臂发力,像渔民收网一般将他拖了上来。
浑身湿透的男人躺在草坪上一动不动,深棕色的头发被水浸湿之后像水底黑色的海草,弯弯曲曲地贴在他的脸上。
不会他来得太迟了吧?琴酒有些狐疑。
他将绳子丢到一边去,半蹲下来趴在他胸口听了听太宰治的心跳。
听不到任何动静。
坏了。
任务面板上也没有任务完成的迹象。难不成他的百分百完成任务率今天就要被这个最简单的任务打破了吗?
酒厂东京分厂最佳员工十分震惊,这对他来说不亚于被boss亲自训斥了一顿。?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琴酒立刻按照最标准的急救法捏来了男人的口腔查看。
没有沙子,很好。
他捏住那人的鼻子,准备为他人工呼吸。
“喂喂喂,我死也不要和男人接吻啊!”
人工呼吸起效了!人工呼吸还没做就起效了!人工呼吸万岁!
太宰治揉着鼻子坐起来,不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一身套装的金发男人明显不是他要碰瓷的人虎,无家可归的月下虎早被中华街那神秘的老板捷足先登,成了宠物店员工。
月下虎照顾宠物?这个笑话有够冷的。
琴酒看着他,感觉十分无语。
如果不是为了要救他,他也不想和男人接吻啊。
他挪动了几步把拴在太宰治腿上的绳子取下来,捡起外套转身就要走。
“虽然很失礼,也很不愿意,但我必须要说…我的腿似乎在刚刚的入水过程中被撞坏了。\零^点/墈/书^ \冕!费!阅_读\简而言之就是,我可能大概也许瘸了呢。”太宰治说。
琴酒扫了眼任务,果然状态那里显示的还是刺目的「未完成」三个字。
他转过身,看见太宰治坐在地上举着手,一脸纯良,活似在课堂上的乖乖学生。
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不是那样。
太宰治这三个字在几年前的横滨代表着什么,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得一清二楚的。
几年之前,他曾经接受那一位命令来横滨执行任务,刺杀一位政界要员。但受面前之人的阻拦,过程完成地很不顺利。虽然成功了,没有让组织的名誉受损,但也身受重伤,休息了很久。
“我站不起来了哦,”太宰治说,“本来就受了伤,被绳子勒过以后的腿真的很痛,我现在是一点儿都动不了了哦。”太宰治说。
他把裤子卷起,向琴酒展示那条伤腿。果然,被绳子勒过的地方肿起了很大一片。
那就不要入水啊!
琴酒想,但还是任劳任怨地走到他面前蹲下。太宰治高高兴兴地趴到了他的背上,哼着「殉情一个人是做不到的」的小调。
这个幼稚的家伙和当时那个对他毫不留情的干部太宰还是一个人吗?总不能是他叛逃出港。黑之后就失去了智商了吧?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太宰治趴在他背上问。
“萩原研二。”琴酒说。
“萩原研二…是个好名字,”太宰说,“话说回来,我认识一个警官先生和你同名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东京爆破组的警官,萩原研二君。”
第14章
中岛敦在厨房里做晚饭。
毫不客气的太宰先生坐在家里唯一一把椅子上,见他回来还嚷嚷着要吃蟹肉罐头。
尽管立刻就被黑泽先生按了下去,但那来自于大人的自来熟表现还是给他并不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充满问号的有效打击。
屋子里唯一的未成年用锅铲慢慢在汤中搅和,看着杂烩汤里冒出的水泡,鼻腔中充满了对幸福生活的向往。
幸福生活是什么?幸福生活就是有个屋子睡,有东西…
“呜哇!”突然探进厨房的脑袋头发凌乱,中岛敦被吓了一跳,勺子从手中滑落,溅出的汤汁落在手臂上,让他龇牙咧嘴地跳得更远,“痛痛痛!”
他警惕地看着锅子,双目圆睁,好像一只炸了毛哈气的大猫咪。
几滴油泼在火上,火圈跳了一阵,骤然变大了些。
中岛敦紧张地拿着围裙凑近,随时准备灭火,他脑子里已经想好了各种下场,最坏的结果里他已经和黑泽正义一起重新流落街头,甚至身上还背着一座门面房的债务。
太宰治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火舌虎视眈眈地舔舐着锅的四周,发出不妙的呲啦声,里头的杂烩只放了些盐,制作工艺不过是简单煮熟了而已。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刚离开孤儿院不久的青少年能做些什么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