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伪装纯黑的卧底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他说:“怎么了,琴酒,我以为这是所有人都应该知道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你要死了而已。
大哥感觉疲惫,他说:“我以为你会说要团结互助,或者别的什么积极阳光开朗进取的东西。”
“哦?”诸伏景光心中一跳,他保持住了表情说,“是吗,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u盘里装的是日本公安在组织内部的卧底名单,不知道上面有没有你的名字呢?”琴酒说,“威士忌组是新进入组织的新人,近年来各家嘿手挡层出不穷,公安安放的老鼠也随之增加,在地板下整夜窸窸窣窣的声音简直吵得人睡不着觉,我们不妨来猜猜看好了,你、波本、莱伊,谁的名字会在上面?”
来啊来动手啊来打架啊来送死啊!
哈哈,麻了。¢优^品?暁-税·网\ ,哽+辛′最,筷`
被老鼠渗透进眼皮子底下还要为他们收拾后果的大哥发出了一个人打多份工的极度不满。他,琴酒,作为一名社畜,对这种事情绝对忍不了。
“为什么不猜一猜你自己的名字呢,琴酒。”诸伏景光说。
他暗中捏紧了拳头,几乎决心立即出手,不再拖延。
小小的清洁室内气氛一片凝重,两名代号成员望向彼此的眼中都凝着杀气。
战斗一触即发。
【不对,不对,】红方系统忽然说,它几乎在数据流里把自己淹进去,【诸伏景光不一定要死,大哥,诸伏景光不一定要死!】
?
琴酒长长的头发上浮现出了短短的问号。
【他只要被判定为叛徒就行了,不一定要死,】红方系统挣脱数据流,他爬上来甩了甩身上黏上的1和0,【我们红方系统对于像他这样的正派人物会尽量给予保护,而且诸伏景光和织田作之助不一样,他的死亡并非某一个重大的岔路口,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所以仍有转圜的余地。+x,s,a+n?y*e?w?u`._c¢o\m*】
懂了,织田作之助作为黑方底层打工人不够正派所以没有资格是吧。
琴酒说:“因为没人想看到这一天。”
他说:“组织不想,公安也不想。”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诸伏景光想象了一下琴酒是公安卧底这件事情,这事太惊悚了,几乎令他一下子毛骨悚然起来。
他正盘算着如何销毁u盘,就听见琴酒说:“走了,侧面楼梯已经没人了。”
侧面楼梯果然如同琴酒所说空无一人,诸伏景光跟在他身后,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着空荡荡声响,每一下都像小锤击打在他心上。
那枚u盘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还在他的口袋里,他此刻捏着它,掌心微微出汗,分明局势还没有脱离掌控,他却成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那一个。
他最终决定动手的时候琴酒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从咒灵森林里诸伏景光返回来救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这家伙拥有一直近乎于不理智的自我牺牲和爆棚正义,这种违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逻辑只存在并且深刻印在警校五人组的脑海中,令他们拥有一种琴酒虽然逐渐摸到些门路但不能完全明白的光芒。
他架住诸伏景光的攻势,问他:“你要叛变吗,苏格兰?”
狭窄的楼道成了他们打斗的战场,诸伏景光此时还在试图维持着酒厂的伪装,他说:“很难理解吗,琴酒?我最不喜欢别人诬陷我,你认为我是公安的卧底令我很恼火,这都是你的错。”
好家伙还能这么编理由,不愧是你,苏格兰!
“是吗?”琴酒说,“这种恼火令你面对着公安卧底的名单试图销毁并且为此不惜动手?”
“这和名单没有关系,”诸伏景光说,“这只是因为我被你冒犯了,明白吗?”
他始终嘴犟,虽然做好了殉职的准备,但如果能不露出马脚地销毁资料那就最好了。
是的没错,他打算利用琴酒,在这场打斗中假装「无意识」毁掉这个u盘,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份资料的真实度。但能让组织出动三名代号成员,并且由琴酒亲自带队,真实度就很高了。
“被我冒犯?”琴酒闪过诸伏景光的攻击,他回忆起了自己自从认识苏格兰以来的种种一切,这瓶假酒作为第一个看过他女装的卧底居然还没被他揍过。
这不合理,这不科学!就连波本都挨过他的打!
坚信棍棒下面出孝子(不是),严管就是厚爱的琴酒一把拉过他的手腕,警察们在上面的楼层里搜查忙碌,他在下面的楼梯里打苏格兰。
你的日常生活是什么?偷窃爆炸打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