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含住她下唇轻轻厮磨,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警告。
叶嫦浑身一僵,握着匕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松开,淬了毒的刀刃“当啷“坠地,在寂静的房间里激起刺耳的回响。
她能感觉到苏夜的掌心隔着衣料按在自己麻穴上,那热度像是烧红的烙铁,将她所有的挣扎都烫成灰烬。
“毒系超阶?“苏夜咬住她耳垂轻轻扯动,另一只手捡起匕首把玩,刀尖在台灯下泛着幽蓝的光。
“你真以为这种东西会对我有用?”苏夜忽然轻笑出声。
刀刃擦过她颈侧动脉,换来她瞬间凝固的呼吸。
“我刚才就说过,只要你有伤害我的想法,便会欲火焚身,而我对你的身体,比你自己还要清楚。“
叶嫦的指甲深深掐进他肩膀,却发现麻穴被制后,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体内的符文似乎感应到她的杀意,突然开始灼烧,那种热意混着羞耻感从脊椎窜向大脑,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明明算准了一切,用情欲作饵,用身体设局,却忘了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任何阴谋都只是孩童的把戏。
叶嫦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的模样,眼神破碎,唇瓣红肿,颈间还沾着他刚才亲吻时留下的淡红齿痕。
这样的自己,哪里像是掌控生死的红衣主教,分明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
“是不是很不甘心?“苏夜的拇指碾过她颤抖的下唇,刀刃却突然翻转,用刀柄抵住她喉间。
“明明想杀了我,但身体却在拼命迎合。“
叶嫦猛地意识到,刚才主动贴上去的每一个动作,竟都在助长体内的欲火。
匕首突然被抛至半空,苏夜接住刀柄时,刀刃恰好抵住她后腰的符文印记。
叶嫦浑身剧震,听见他在耳边低笑:“想试试吗?用这把刀刺穿符文的后果...说不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哦。“
她咬住舌尖才没让呜咽声溢出,指甲却在他后背抓出数道血痕。
“乖一点。“苏夜忽然咬住她唇瓣,带着血腥气的吻让她眼前发黑。
地毯上,那柄淬毒的匕首正泛着冷光,像极了她此刻的处境。
明明握着致命的武器,却连挥刀的力气都被剥夺,只能在理智与本能的缠斗中,眼睁睁看着自己沦为最不堪的模样。
“下次想杀我,至少先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比如现在...“
叶嫦感觉自己的理智被一点点剥离,指尖无意识地攥住苏夜的衬衫纽扣。
苏夜的唇擦过她耳垂,吐息滚烫:“想要的话,就说出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喉间的话被淹没,叶嫦猛地咬住他的舌尖,尝到铁锈味的同时,感受到他掌心骤然收紧。
叶嫦看见他眼中翻涌的欲望几乎要将她吞噬,她曾用权术玩弄人心,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一个男人面前露出如此狼狈的破绽。
红裙被粗暴地扯至腰间,大腿袜的吊带扣在膝盖上方,露出大片因挣扎而泛红的肌肤。
“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嘴上说着恨,身体却比谁都诚实。”苏夜调笑道。
叶嫦刚欲开口反驳,但理智却是被欲望彻底淹没,稍一放松心神,便会彻底屈从于欲望。
“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栽在你的手上...”叶嫦喃喃自语道。
此刻她只是就想这般放弃抵抗,让沉沦来得更彻底些。
苏夜轻笑道:“我也没想到有一天,堂堂的红衣主教有一天居然会这么狼狈。”
夜色深沉,皎洁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透过轻纱般的云层,在房间里洒下一片银辉。
她恍惚间已不知今夕何夕,只觉自己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海上漂泊。
这场航行时而风平浪静,时而惊涛骇浪。
不知过了多久,肆虐的风暴终于渐渐平息。
她仰起头,当小舟终于靠岸时,她浑身脱力,像一片落叶般跌落在湿润的沙滩上。
夜更深了,床头的壁灯在叶嫦汗湿的肌肤上投下暧昧的光斑,她的红裙不知何时早已被褪去,露出大片沾着泪渍的雪白。
“还能撑住吗?”苏夜的指尖绕住她一缕湿发,慢悠悠地打了个结。。
“咬吧,反正明天早上,你连抬手指的力气都不会有”他按住她不停颤抖的腰肢,声音中带着几分宠溺的意味。
当皎洁的月光再度被乌云遮盖,叶嫦此刻已经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心,魅魔的印记已然彻底打入她的体内,整个人瘫软在苏夜的怀里。
男人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唇角却噙着餍足的笑,像极了刚刚饱餐一顿的野兽。
“记住这个眼神,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看我的唯一方式。”
苏夜在镜中与她对视,掌心覆上她剧烈跳动的心脏,叶嫦想别过脸去,却被他扣住后颈无法动弹。
镜中的自己眼尾红得滴血,连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眉峰都染上了情欲的弧度,这般陌生的模样让她喉间泛起苦涩。
原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高傲的灵魂都只能化作一滩春水,任人揉捻。
苏夜垂眸望着怀中熟睡的女人,叶嫦蜷缩的姿态像只餍足的猫,纤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浅影。
苏夜轻缓地起身,站在床边,目光落在叶嫦熟睡的侧颜上,随即低头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抬手将被褥边缘仔细掖好,动作轻柔。
转身时,他脚下阴影突然扭曲涌动,凝成一只通体漆黑的渡鸦,渡鸦血红的眼珠转动,歪头注视着床榻的方向。
“看好她。“苏夜揉了揉渡鸦泛着金属光泽的羽毛,渡鸦喉间发出咕噜声,振翅飞落在床柱上,化作一道静止的剪影。
不知过了多久,叶嫦缓缓苏醒过来,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倒灌。
苏夜压在她身上时漆黑色的瞳孔。
“真是...糟糕的品味呢。“她对着虚空呢喃,也不知是在评价苏夜还是自己。
苏夜再度踏入煞渊深处,阴冷的死亡气息如潮水般涌来,却在触及他周身三尺时自动分流。
他端坐在血色王座之上,暗红色的王座表面流动着诡异的纹路,仿佛有生命般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八大亡君分列两侧,恭敬地单膝跪地。
为首的正是山峰之尸,它庞大的身躯即使跪伏在地也如小山般巍峨,腐朽的铠甲缝隙间渗出缕缕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