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陷入沉思,图腾之事确实急不得,这些上古存在,还能够活下来的,想要寻找绝非易事。
倒是这些妖刀......或许能成为突破口。
至于那“封灵铸刃术“......苏夜眸光微暗。
这些危险的禁术,恐怕早已湮灭在历史长河中,就像当年始皇帝一统六国后,为巩固统治,不仅焚书坑儒,更是将各国的禁术典籍付之一炬。
苏夜指尖轻旋,一道幽暗的漩涡在掌心凝聚。
随着空间微微扭曲,一具狰狞的饕餮面具缓缓浮现,暗紫色的纹路在表面流动,仿佛活物般吞吐着阴影。
“这是给你的奖赏。”苏夜随手将面具推向高木。
高木颤抖着双手接过,面具触手冰凉,却让他灵魂都为之战栗。
他能感受到其中汹涌的暗影之力,那力量如此纯粹,仿佛来自深渊最底层的馈赠。
但越是强大的力量,代价往往越是可怕......
“怎么?”苏夜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
“连凝华邪珠那种邪秽之物都敢觊觎,现在反倒畏惧一副面具?”话语中暗含的威压让空气都为之一滞。
高木额头沁出冷汗,连忙将面具覆于脸上。
霎时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拽入无底深渊,又瞬间回归。
无数暗影能量如潮水般涌入四肢百骸,这具从未觉醒过暗影系的身体,此刻竟能操控堪比超阶法师的阴影之力!
“啊!“高木不受控制地发出低吼,暗影能量自动凝结成狰狞的饕餮铠甲。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被铠甲包裹的双手,这股力量......足以让他轻松碾碎曾经的自己!
“属下愿为公子赴汤蹈火!”高木五体投地,声音因激动而扭曲。
此刻他彻底明白,眼前之人根本不是他能揣度的存在。
苏夜满意地颔首,这具暗影面具,或者说是深渊面具,本质便是其深渊之力的显化。
饕鬄与白虎的区别在于,其无法召唤暗影军团,只有提升之力之效,用来控制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却是再合适不过。
面具深处暗藏的深渊烙印,会随着时间慢慢侵蚀佩戴者的灵魂,最终将其彻底转化为深渊的傀儡。
望月千熏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她分明看到高木跪拜时,面具眼眶处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芒。
招揽高木后,苏夜便准备离开了,这次动用深渊影域的力量,铠袍自然不会熟视无睹。
那具铠袍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它不会放过每一次能够突破束缚的机会,而且如果条件可以,它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插苏夜一刀。
还是需要尽早突破到超阶,现在已经有了凝华邪珠,对于苏夜而言,突破超阶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夜幕低垂,庭院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纸灯笼在廊下轻轻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望月千熏引着苏夜穿过曲折的回廊,最终停在一间雅致的和室前。
推开门扉,淡淡的熏香气息扑面而来,这是她的闺阁,平日里从不允许异性踏入的私密空间。
苏夜信步而入,目光扫过房间的装饰,带着几分清新雅致。
“你到底想要什么?”望月千熏终于忍不住问道。
眼前这个男人展现的实力与手段都令她心惊。
先是轻易镇压炎魔,又随手赐予高木那般恐怖的力量...这绝非寻常超阶法师能做到的。
苏夜没有立即回答。他缓步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盛放的八重樱,夜风吹拂,花瓣如雪般飘落。
一开始她以为苏夜的目的是为了凝华邪珠,后来又说是寻找图腾...但她却觉得,苏夜的图谋远不止于此。
苏夜忽然转身,月光为他俊逸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他嘴角微扬,吐出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望月千熏怔住了,作为樱花国人,她并不理解这八个字背后承载的千年帝王意志。
但她分明看到,当苏夜说出这句话时,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光芒。
那是比野心更可怕的东西,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绝对意志。
苏夜收回目光道:“明日陪我去看那柄妖刀。”
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随即苏夜缓缓起身道:“好好休息,明日陪我去藏刀阁,至于今晚之事......“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望月千熏:“若走漏半点风声,望月家族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请等一下。“望月千熏的声音带着决绝的颤抖。
苏夜回眸时,只见少女纤细的手指正解开着夜行服的系带。
墨色的衣衫顺着如玉的肩头滑落,在月光下堆叠成一片暗色的涟漪,素白的肌理在薄纱里衣下若隐若现,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按照约定...从今夜起,我便是您的人了!”她抬起泛起红晕的脸颊,睫毛在灯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
苏夜眯起眼睛,少女赤足踏过榻榻米时,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温软的躯体带着淡淡的樱香贴了上来。
望月千熏纤细的指尖划过苏夜的衣襟,和服腰带在寂静的室内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她仰起脸时,月光正流过她修长的颈线,在锁骨凹陷处蓄成一泓清泉。
“请让我...服侍您。“
苏夜突然扣住她的腰肢,掌心温度透过单薄里衣灼烧着肌肤。
他俯身时,唇齿间呼出的热气拂过她耳垂:“以身饲虎?倒是令人感动的牺牲精神。”
“我只是在...履行约定。”望月千熏偏过头,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案几上的茶盏映出她绷紧的脊背线条,像张到极致的弓弦。
苏夜低笑一声,突然咬住她耳垂上的银铃耳饰。
金属的凉意与唇舌的热度同时侵袭,望月千熏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的后背贴上冰凉的漆木案几,未及收拢的双腿被强行架在桌沿。
“既然这是千熏小姐的愿望...”苏夜指尖划过她小腿内侧,在膝窝处流连:“我自然要好好成全。”
案几上的茶器突然倾倒,未饮尽的冷茶在宣纸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望月千熏攥紧散落的衣带时,看见窗外一树八重樱正在夜风中剧烈摇晃,粉白的花瓣暴雨般坠落,有几片穿过格窗飘落在她赤裸的肩头。
夜色渐深,纸灯笼的光晕在障子门上摇曳出暖昧的剪影。
望月千熏被禁锢在书案与苏夜的胸膛之间,纤纤玉指被迫展开在宣纸之上。
苏夜从身后环抱着她,右手覆在她执笔的柔美上,温热的吐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尖。
“专心。“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却不容抗拒。
笔锋蘸饱墨汁的瞬间,望月千熏感受到后背传来的心跳震动。
苏夜带着她的手腕重重落笔,墨色在宣纸上晕开如午夜绽放的昙花,力道透过纸背,在檀木案几上留下细微的咯吱声。
“力透纸背…”望月千熏轻喘着喃喃,看着墨迹在褶皱的宣纸上蜿蜓成咒。
她突然意识到这并非寻常书写,每一笔划都在纸面形成微弱的魔力漩涡,隐约构成某种古老的契约纹样。
当望月千熏瘫软在凌乱的衣衫堆里,发现锁骨处的樱花纹印已彻底化作暗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