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了终南山紫阳观。见香火人气都很旺盛,我奇怪地望了师父一眼,这么偏的地方,还有这么多香火。
向香客打听,香客们说,这观主刘道长神通广大,给了村民的符,不是能帮消灾祛病,就是风调雨顺,一传十,十传百,不都来了嘛,可刘道长年事己高,加之平时还要修炼,还有观中事务,一季只出五张,装在红封里,有缘才能获得,今天是送符日,这不大家都来了嘛。
师父神秘地一笑,带着我去见道长了,见到小咨客,请他通传故人李散人携徒弟前来拜访。
等了不久,见钟声鸣响,刘道长带众人亲自迎接。
宾主落座后,我站在师父后面,老道屏退其他人说道“你来得太及时了,那年你给我画的符,就三十张,我起初送了,几个人,没想到效果如此好,这不,你再不来就见底啦”
“道长真是个人才呀,你这法子,既帮了这些民众,又扩大了香火。”
“无奈之举嘛!”老道愁道。
“哈哈哈!”师父笑道“等会再给你多画些,来清扬,拜见刘道长!”
“这是你收的徒儿,好一表人才,想必应是天纵之才!”
“哪里哪里,少年心性,还要多磨砺”
“拜见刘真人”我一句真人,听得老道心花怒放,一阵寒暄后,我们决定暂居紫阳观。~餿.嗖_暁?税?惘? ·首+发·
这几天,师父画平安符,好运符,我就练拳,打坐,然后学画符。很快,在我得浪费下,材料快没了。
那日我们下山采买丹砂,我在人群中瞥见个布衣少女。当她转身时,颈间晃动的双鱼玉佩与星图所见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我怀中的司南磁针竟指向她心口位置。
就在这时,过来一群官兵到处搜查,"姑娘小心!"我拽住她被官兵扯破的衣袖躲进酒肆。而对面大酒楼二楼雅间的雕花窗后,东厂档头的手指正摩挲着密奏的副本,他腰间悬挂的鎏金腰牌刻着"内厂"字样。透过窗,他正看着街上发生的一切,我抬头,看了一眼,仿佛见他瞳孔中闪过血色咒印。
我与布衣少女从酒肆后门穿了出来,我叫道:”街边不太平,赶紧回家。”目送她远去后,我与师父采买了丹砂,就近找到一个土地庙,准备休息一晚。
当夜打坐时,心绪突然躁动不安。气海中的白玉炁团外溢成星云旋涡,说时迟,那时快,七道黑影破窗而入,为首者青铜面具覆面,手中"炼魂鼎"喷吐幽蓝鬼火:"如此精纯的元阳,合该为我教圣主炉鼎!"
师父给我的护身玉佩应声而碎,千钧一发之际,窗外射入的七星连珠箭将邪修钉在墙上。箭矢排列成北斗形状,每支箭尾都系着刻满云篆的银铃。月光下持弓的黑衣女子缓步而来,她带着面纱,发髻间的青玉步摇闪着月华。
"星枢既动,天下将乱。"她抛来的半块龟甲上,河图纹路与我的司南完美契合,"龙虎山张天师正在追查光明教与内廷的勾当......"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锦衣卫特有的金铁交鸣声,我们不得不分头撤离。^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
三日后,我们在终南后山发现紫阳道观被屠。正殿香案上用血画着逆北斗图案,遇害者皆被抽干精血。我在残破的《早晚功课经》夹页中找到半封密信,火漆印纹竟是司礼监的蟠龙样式。信中提及"三月之期"与"荧惑移位",紫阳观一定有内鬼。
“可惜了,这么多活生生的人,就……黑衣人太残酷了,一个不留呀,追究内鬼己无意义,是我们害了他们。”
“他们的势力真是无孔不入!”我说道。
师父以三昧真火焚毁密信时,灰烬中浮现出星图残影。西方七宿中的昴日星位置,赫然对应着山西晋王府的方位。我们连夜启程赶往龙虎山,途中却不断遭遇伪装成流寇的光明教徒。
途经洛阳时,我师父去拜访他的挚友白马寺主持志诚大师,在白马寺我看见一小沙弥正在拓印碑文,我见到他时总有一种莫名的好奇与怪异,却说不出来,他见我注视他,眼中闪过狡黠笑意。
我们在咨客僧的引领下来到了方丈室,宾主落座,我站在师父身后,他们回忆起过往,也聊了对当今世间事的看法,我在身后时不时给他们续茶。
志诚大师道”几年不见,玄子(师父的法号叫青玄子)的悟性又有精进呀!”
师父道:”一晃五年多没见了,这几年我一首在金丹期圆满徘徊,难以突破,倒是在秦岭附近遇到这小子,收了他为徒,反而悟性有所提高,隐隐似有所悟,哈哈哈!,来,徒儿,过来给大师见礼。“,师父回身望我。
”小道,林清扬见过大师!”,我走到主持身前说罢,然后深施一礼。
“五年,我的徒儿己到筑基圆满,摸到金丹初境啦。”师父自豪且不无夸耀的说。 志诚大师用内力扫了我一下,“自古英雄出少年,好根骨,好奇才,与你师父一样高了,一表人才!”大师道。
大师这功力,恐怕在元婴期了,我被大师的一扫震撼了一阵,也知道天外有天,突然才想起我己快十八岁了,己不是刚出山的小少年了。几番夸赞后,我师父说到了正事,把前一阶段我们的处境,以及我们要去江西龙虎山的事告诉了志诚大师,并道”我这个徒儿,虽为道门,对佛法也很感兴趣,希望能在白马寺叨扰几天,学习一些佛法知识。”
由于志诚大师与张天师也有交际,大师请我们帮带一封书信。
我走出方丈室,己不见那小沙弥了,一僧人过来,说有一抄经的小姑娘给你留了一封信,然后递给我,我有些懵,他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就是在那拓印碑文的小沙弥呀。”呀,难怪,我急忙唐突的问:”她叫什么名字,住哪?” 僧人讲 “听人叫她思柔,其他一概不知,她被一黑衣老太婆,应该是她的仆人带走了吧,阿弥陀佛。”
当夜子时,我打开信封,纸上朱批"妖星现世"西字力透纸背,与星图中嘉靖帝的笔迹分毫不差。
我在白马寺一住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几乎都在藏经楼研读经书,学习了很多佛经,如《金刚经》、《法华经》、《楞严经》、《大品般若经》等,不懂就问,问得大家都怕我,志诚大师倒是特别喜欢,还说我与佛有缘,师父也是笑笑。
三个月后,因要赶去龙虎山,我们向方丈辞行,带上书信,向龙虎山进发。
由于我的实力还不够强,为躲避光明教的围剿,我们一路躲躲藏藏,走走停停。一会迂回曲折,一会儿高调露面,与光明教玩起了捉迷藏游戏,搞得他们也摸不清头绪。
就在这种边走边斗,边修行边帮大众的路程中,我的修为又进步了,下丹田真种子还是那样饱满,中丹田也生出了真种子。师父说这与我的白玉体和在星枢大阵奇遇有关,双丹田结很罕见,综合实力不亚于师父当年金丹初期水平了。
我听后十分高兴,但也感肩上任务更重了,因为甲辰年快接近了。就在接近甲辰年,我们来到了江西。
在靠近鹰潭的长江渡口,我们遭遇光明教最疯狂的一次围攻。三十六具青铜尸傀结成了天煞阵,每具尸傀天灵盖都嵌着钦天监特制的微型浑天仪,几个黑衣人操控着天煞大阵,向我们攻来。我与师父竭力抵挡,最后,师父不得不使用他的压箱秘法-青木长生诀中的乾坤颠倒生机抽离诀,只见他发丝飘飘,功力催动到极致,方圆几里的草木瞬间枯黄,尸傀被注入的阴气大部份抽出他们身体。我也被迫催动星枢之力,河面也倒映出紫微星耀的异象,几个黑衣人给控阵盘拼命注入黑气,压制阴气抽离,双方正在紧张的拉锯中。
就在此刻,白鹿仙子再度显形,她带着龙虎山的天师符诏破空而至,将尸傀镇压在江底。符纸上的雷纹与我气海中的星种产生共鸣。同时,她带来张天师的手书,上面写着"速来龙虎,事关国运"八个大字,而墨迹中竟混着一种特有的沉香味(后来才知是宫中御赐,龙虎山真有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