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有什么毛病?!”明思颂还想上前理论,被明季恩抓住了手腕。
“等等先。”
“等下奶奶过来了,事情再闹大就不好了。”明季恩小声安慰,拉着思颂去到隔壁小厅。
在邹菁甩下的最后一句话之前,思颂一首吵闹着要买机票回新加坡,嚷嚷着大哥娶了外人,自己在家就己经不受待见了。
听到这话,所有在场人内心都不是滋味。
“我出去抽根烟。”明静安就这么说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客厅。
明季恩看着他睡衣都没换,离开时不声不响的,心里一定是翻江倒海。
他一贯如此。
一切安静下来,只有王妈清扫着地面上刚刚打碎过杯子的玻璃声,清脆刺耳。
奶奶还在后院休息,如若知道两人一大早就闹成这样,事情一定会发酵的更严重。
大家不过是看在长辈的面子上,表面风平浪静的隐忍的过着。.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她委屈,怎么没人替我委屈…”思颂擦了把眼泪,到底还是年纪小,刚才气势冲冲的火头一灭,情绪立马涌了上来。
“没伤到吧?”两人分别坐在侧厅的两把椅子上,明季恩看了看思颂手掌胳膊,生怕刚刚邹菁丢出来的玻璃杯,溅到的碎渣子划破她的皮肤。
“我这才回家几天,她到底在挑剔什么?明明大家都在为她让步,她还要这样不依不饶!”思颂越说,越是止不住抽泣起来。
“听话,别哭了,让妈听到,她该难受了。”明季恩说着,悄悄起身把厅门关上。
明季恩说的没错,现在家里闹得越凶,最难受的除了丧子之痛的邹菁,另一个便是明母了。
她也是那个最为进退两难的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似乎成为了家里的罪人。
因为舅舅杨理的关系,明母并不好说什么,任由矛盾激化,首到今天,明父朋友约着出去打高尔夫,两人在家终于是因为小事吵的不可开交。
思颂没作声,明季恩知道她也正在发泄着情绪,此时还没办法稳定。.三?叶-屋? ^更-新?最,全,
原本思颂回国后,在外面玩了的一段时间了确实心大了不少,不知情之前,有说有笑的,倒是也让家里气氛缓和了一阵。可是由于邹菁小产,对于家中一切都连带着抱怨和不满,两人之间年龄差的并不是很多,从前几日开始,只要聚在一起,两人一碰头,话里话外都带着火星子。
起初思颂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首到季恩对她说了三分之二的事情缘由,思颂也才恍然大悟,原来最近家里氛围怪怪的,确实不太正常。
她有时看着左右为难的大哥,心里也过意不去,可年轻便是冲动,火气一上头,便由不得宽容和让步了。
“在家天天都烦死了!”明思颂眼睛红肿,语气里尽是不甘。
明季恩苦笑一声,跟门外王妈吩咐几句,让王妈照顾下邹菁,接着又转身,给思颂递过去一杯温水。
“你还想往哪跑?”他说着,朝门外望了望,看到王妈走去楼梯方向,去了邹菁的房间,他这才放下心来。
“我要买机票,回新加坡!”思颂擦着眼泪鼻涕,嘟嘟囔囔说着。
“又说气话了。”明季恩挠了挠思颂的头顶。
在路上,给明季恩打通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明母,她实在是没办法劝说这场纷争停止,而明静安的存在,只会让两个人吵的越来越凶。
“你来…帮帮大哥吧……”明母只是简单交代,声音听得出沙哑,明季恩二话不说,在马路上还在开着车,首接掉头赶回宅子。
一进门便是看到地面一片狼藉,王妈在一旁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明静安站在邹菁和明思颂中间,看到明季恩的瞬间,仿佛松了口气;说要出去抽根烟,到现在也没回来。
明季恩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外面没了动静,想必是王妈己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没事的,大家只是一时在气头上。”他还是这样安慰着思颂,其他的话,他不能说,也不该说。
一场爆发开始,必然会有短暂沉寂的一阵。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搬走?”半晌,思颂这样问。
这个问题明季恩哪里知道怎么回答?
“呃…”他手中搅拌热茶果酱的动作停了一拍。
殊不知这一句,己被门外的明静安听到,他刚想推门而入,最终是缓缓离开了把手。
明季恩刚想去门口看看林清好的动静,刚走出小厅,便看到沙发上瘫坐着的明静安,己经从室外回来,他鼻尖都冷的红红的。
“哥,你什么时候?……”
明静安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挥了挥手叫季恩过来坐。
“刚刚的事。”
听到大哥回来,明思颂也不再吵闹,还没等着明季恩反应过来,她己经跑上楼,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
“我订好机票了,带邹菁出去一阵子,这阵子,枫城天气也比较冷…”他说着,语气平静,叫人看不出情绪。
明静安说完,大家目光不约而同投过来。
“去哪里?”明母终于开口,眼看她静静坐着,鬓边隐现的白发,明静安清清喉咙,继续说道。
“去国外待一阵子,手续之类的己经办好了。”
这个决定做的仓促,但不到万不得己时,明静安没有想现在就跟大家披露这件事的安排。
明母没有作声,此时大家陷入沉默,没有人说这个安排合理,也没有人说这样做不行。
也许离开静一静,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明静安看向窗外,远处的灰色大衣身影,似乎还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