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收复东北

6月5日。~墈~书*君^ ?首?发-

哈尔滨外围,黑云压城,空气里浮动着硫磺与硝烟的腥甜。

关东军最后的八万残部龟缩在由钢筋混凝土工事、电网和反坦克壕沟组成的环形防线内,机枪巢如同狰狞的兽口,死死盯着地平线。

然而,他们攥枪的手在颤抖——望远镜里,救国军各师的旗帜如同翻涌的怒潮,坦克群的钢铁洪流正碾碎沿途一切阻碍,朝着防线压来。

“冲!给老子第一个进城!”

独立师师长李虎站在装甲指挥车上,扯掉领口的风纪扣,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他的部队率先抵达,不等友军到位,首接命令炮兵营对着鬼子防线狂轰滥炸。

刹那间,三百门重炮同时怒吼,大地剧烈震颤,鬼子的前沿阵地瞬间被火海吞噬。

与此同时,二团团长张猛带着摩托化步兵抄近路斜插防线侧翼,车载重机枪喷出火舌,打得鬼子通讯兵连报信的机会都没有。

混乱中,其他师的指挥官也红了眼。

“李虎这孙子想独吞战功?”

17师师长王铁山气得拍碎了地图板。

“全师加速!谁先拿下哈尔滨城门,老子个人掏腰包发奖金!”

话音未落,三师的坦克便轰鸣着冲出树林,朝着鬼子阵地猛冲。

原本该协同作战的空中支援也成了“香饽饽”,各部队争着向指挥部呼叫轰炸机,气得空军联络官摔了耳机:“都别抢!按顺序来!”

战场上,救国军战士们更是杀红了眼。^b-i!x′i+a.6*6!6-.¨c,o+m!

机枪手抱着发烫的重机枪边冲边扫,枪管烧得通红仍不肯停歇。

爆破组冒着枪林弹雨扑向鬼子地堡,有人被子弹击中倒下,后面的战友立刻抓起炸药包继续冲。

炊事班班长甩了锅铲,抄起缴获的歪把子机枪就往前冲,还不忘回头喊。

“兄弟们跟上!今儿个咱们炊事班也要立头功!”

在惨烈的混战中,鬼子防线迅速崩溃。

但救国军内部的“战功争夺战”也愈演愈烈。

某部侦察兵刚摸到鬼子指挥部,就被侧翼杀出的友军抢了先。

两个团为了争夺一座关键桥梁,甚至差点擦枪走火。

“别抢!这是我们先发现的!”

“放屁!老子的刺刀都捅进鬼子肚子了!”

“……”

关东军残部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进攻,更没想到敌人会为了“抢着杀敌”而争得头破血流。

夜幕降临时,哈尔滨城头终于插上了救国军的旗帜。

最先冲进城的独立师战士们欢呼着拥抱在一起,满身血污却笑得灿烂。

而在城外,各部队指挥官还在为“谁先登城”争得面红耳赤。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但无论如何,这场胜利己成定局,那些嗷嗷叫着冲锋的战士们知道,自己的名字将被刻在战功簿上,成为未来退役安置、提拔晋升的阶梯。

.......

6月10日。

正午,残阳为松花江镀上血色金边。

楚云站在哈尔滨中央大街的断壁残垣间,对着全球记者的镜头缓缓展开手中的地图——那曾被关东军铁蹄践踏十西年的黑土地上,最后一个膏药旗标记正被朱笔狠狠划去。

“从即日起,东北全境光复!”

他的声音穿透电波,瞬间点燃了神州大地的每一寸土地。

北平街头,报童高举号外嘶喊。

“关东军百万精锐全灭!东北回归!”

白发老者颤抖着撕开报纸,浑浊的泪水滴落在“白山黑水重归华夏”的标题上。

上海外滩,汽笛长鸣此起彼伏,旗袍女子将银元塞进卖报童手中,只为多买十份捷报寄往南洋。

国际媒体的报道如暴风骤雨般席卷全球。

《纽约时报》头版刊发航拍照片,成排的鬼子俘虏在救国军坦克阵列前佝偻着背,配文称“东方巨龙的觉醒改写远东格局”。

伦敦《泰晤士报》用整版篇幅分析这场闪电战:“半个月推进千余里,机械化兵团与立体作战的完美结合,颠覆传统战争认知”。

莫斯科塔斯社则罕见配发社论,称“这是对军国主义最沉重的一击”。

在dj,天皇对着战报浑身发抖,皇宫外抗议民众焚烧日旗的浓烟遮蔽了皇居上空。

柏林的纳粹高官们紧急召开闭门会议,桌上摊开的中国东北地图被红笔圈出无数惊叹号。

华盛顿五角大楼内,将领们反复研究救国军的装甲突击战术,沙盘上的微型坦克模型密密麻麻铺满东北全境。

当晚,楚云在哈尔滨市政厅升起军旗。

当军旗迎着夜风舒展时,十万发烟花同时升空,照亮了十西年未见和平的东北夜空。

全世界的广播里,都在播放着同一句话。

“白山黑水间,华夏的战歌永不熄灭。” ...........

救国军收复东北后,立刻在这片工业沃土上掀起建设热潮。

鬼子遗留的钢铁厂、机械厂经过抢修,高炉重新喷出火焰,流水线昼夜轰鸣。

鞍山钢铁厂的烟囱冒出滚滚浓烟。

沈阳兵工厂的车间里,工人们戴着救国军配发的蓝布帽,将缴获的日式机床改造成生产枪炮的利器。

黑土地的开垦同样热火朝天。

拖拉机队犁开被战火焦炙的土地,播下金黄的麦种。

佳木斯的国营农场里,翻身农民挥着锄头平整土地,孩子们追着播种机奔跑。

当第一茬新粮入仓时,粮仓管理员用斗笠接住洒落的麦粒,笑得合不拢嘴。

“十西年了,终于能痛痛快快种自己的地!”

工业与农业的复苏如双引擎,推动东北大地焕发生机。

铁路线上,满载煤炭、粮食的列车呼啸南下;松花江的船队扬起白帆,将木材、机械运往各地。

纺织厂里,女工们踩着缝纫机,为前线将士赶制冬装,机头挂着的小红旗随着节奏轻轻颤动。

电灯第一次照亮了偏远村屯,老人们围着收音机收听建设新闻。

街头巷尾,处处可见喜悦的脸庞。

哈尔滨的中央大街,面包坊飘出久违的麦香,百姓们挤在柜台前购买列巴;长春的市场里,农民用小车推着新摘的蔬菜,和穿军装的战士讨价还价,笑声此起彼伏。

一群学生举着“建设新东北”的标语牌走过,马尾辫上的红丝带在风中飞舞,像极了枝头绽放的映山红。

最让人动容的是煤矿工人的庆祝仪式。

在鹤岗矿区,工人们炸开鬼子封闭的井口,当阳光重新照亮巷道深处时,有人捧起黑色的煤块贴在脸上。

“这底下埋着多少兄弟的尸骨啊......如今,咱们挖的煤,是给咱自个儿烧的!”

短短数月,东北大地从废墟中站起。

当楚云乘车巡视时,窗外掠过的是高炉林立的工业区、麦浪翻滚的田野,还有村口迎风飘扬的“翻身做主”红色横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