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幽将手机随意地丢在沙发上，转身看向客厅中央那五个挤作一团的女孩。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酒柜前，为自已重新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坐在了正对她们的单人沙发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们，好像很怕我。”
叶幽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没人敢回答。
“我不好看吗？还是说，我比刚才那些哭爹喊娘的财阀少爷更可怕？”
“没……没有！叶先生……您……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队长朴敏智身体一抖，几乎是本能地开口。
“救命恩人？”
“我可不记得我救过你们的命。”
叶幽笑了一下。
他的目光从朴敏智脸上移开，落在了始终低着头的韩彩身上。
“你，过来。”
韩彩的身体僵住了，旁边的姐妹轻轻推了她一下，她才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机械地站起身，走到叶幽面前。
“抬起头。”
韩彩慢慢抬头，泪痕未干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当年，负责用那些下三滥手段夺走地皮的，正是Lg化学部门的一个高管。
他的侄子，叫具光宇。”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进韩彩-英的心里。
她浑身颤抖，却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你恨他们吗？”
叶幽问道。
韩彩咬着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她死死地盯着叶幽，眼中除了恐惧，终于燃起了一丝火苗。
“恨。”
她挤出一个字。
“很好。”
“那你想不想报仇？”
叶幽点了点头。
韩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叶幽指了指地上狼狈不堪的具光宇的照片，照片是王天仇刚刚拍下的。
“我可以让他，还有所有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跪在你面前，像狗一样忏悔。
我也可以让Lg集团，付出比你父亲当年惨烈百倍的代价。”
韩彩的呼吸变得急促。
“你……要我做什么？”
她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很简单，臣服于我！”
接着，他不再理会呆立原地的韩彩，对其他四个女孩说道。
“你们，作为我的私人秘书团，现在有第一个正式任务。”
朴敏智等人立刻紧张地站直了身体。
“刚才那几个财阀少爷的表演，你们也看到了。”
“我要你们，现在开始研究他们。
研究他们的出身、他们的喜好、他们的丑闻、他们每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
“我要你们模仿他们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模仿他们欺软怕硬的德性，模仿他们丑态百出的样子。
谁模仿得最像，谁就能得到奖励。模仿得不像的……”
叶幽的嘴角勾起。
叶幽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言带来的恐惧，比任何威胁都有效。
四个女孩面面相觑，她们不明白叶幽到底想干什么，但这命令她们不敢不从。
她们立刻拿出手机，开始疯狂地搜索郑俊亨、具光宇等人的信息。
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手指划过屏幕的声音。
很快，第一个女孩，也就是队长朴敏智，站了出来。
“呀！你算个什么东西？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Lg的……”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挺起胸膛，学着具光宇刚才的嚣张样子，粗着嗓子喊道。
她的表演夸张而滑稽，但为了活命，她已经顾不上羞耻。
另一个女孩也站了出来，学着郑俊亨的样子，挤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去拉扯身边姐妹的衣服，嘴里说着油腻的话。
一时间，总统套房的客厅，变成了又一个马戏团。
这些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偶像，此刻为了取悦她们新的主人，正用最不堪的方式，表演着另一群人的丑陋。
韩彩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看着昔日的姐妹们，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奖励”，作践自已，扮演着她最痛恨的那类人。
她的心，一点点变冷，变硬。
那丝复仇的火苗，在她眼中越烧越旺。
她终于明白，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没有尊严，只有价值。
想要不被当成小丑，就要成为那个看小丑表演的人。
她猛地转身，走到叶幽面前，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叶先生。”
她抬起头，脸上的泪痕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人的平静。
“我该怎么做？”
叶幽看着她，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这才像话。”
他们是当红女团，那些财阀的魔掌还未伸向她们，或者说她们已经存在于那些财阀内定名单上。
她们全都是原封不动的原品。
叶幽闭着眼，他刚准备开口，被他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郑俊亨。
叶幽按下免提。
“叶先生。”
电话那头，郑俊亨的声音不再平静，而是带着一丝急促和凝重。
“说。”
“出事了。”
“李正国……监查院的那个老家伙，他不是善茬。
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动用了他藏在国情院的秘密力量，开始反查我们了！”
郑俊亨的声音压得很低。
“哦？”
叶幽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不是反查那么简单！”
“就在十分钟前，我们几家安插在海外的几个秘密资金账户，同时遭到了狙击和冻结！
手法非常专业，是国情院秘密行动组的风格！
李正国这是在警告我们，他手里有牌，而且敢掀桌子！”
郑俊亨的呼吸声重了几分。
“他这是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叶先生，现在怎么办？我们的人，快顶不住了！”
电话那头，似乎还传来了具光宇和李明赫等人惊慌的争吵声。
刚刚建立的脆弱联盟，在真正的强权反击面前，似乎瞬间就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