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到眼前的两人,她意识到将这个词放在老年人身上也半点不违和。
只见站在门口的两位面容极其相似。
虽然年纪大了,依稀可以见到当年的风采。
他们穿着黑灰色的简朴衣物,还有一些不起眼的深色小配饰,但这些东西一结合,再放到他们身上,就出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时尚感。
在双胞胎出现的刹那,海姆就偏过头,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很不待见这两位。
吉尔德的表现比他稍好一点,厌恶之情没那么露骨,
不过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双胞胎一进屋,这位健壮的老人就径首走向窗边,装作欣赏屋外的风景,显然是不想看到这对双胞胎的脸。
反而是苏珊在见到他俩的刹那,脸上就浮现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我就知道今天我的老朋友们都会来拜访我。"她欢快地说,"你们好啊,哈迪还有崔福。"
"哪位是哈迪,哪位是崔福?"
小兔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
但她没有时间仔细分辨了,因为这两位双胞胎迅速站到了床头。/午¨4^墈·书\ \庚_歆\醉?快+
他们虽然没有让小兔离开,但一时间,床头的位置变得非常拥挤,让小兔不得不拖着凳子向后挪。
苏珊看了小兔一眼,眼神中似乎含着歉意。
随后她将注意力转回到哈迪和崔福身上,忽然轻笑起来,笑声中藏着揶揄: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两位如今应该都有家室了吧?像这样偷偷跑来找我,家里的夫人不生气吗?"
听到苏珊提起这茬,哈迪和崔福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无奈,也有一点笑意。
两人顿了顿,还是身为哥哥的哈迪最先开口:
"我的妻子己经死了,苏珊。她12年前因为肺结核去世......当时的医疗条件还不足以治疗她。"
当谈起这事的时候,他非常平静。
而弟弟崔福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不过看他的表情,他的妻子遭遇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吗?你妻子己经......"苏珊躺在床上喃喃自语,"我虽然记不得她的名字,也从未和她正式认识过,不过我记得她是个很爱笑的姑娘,有一头漂亮的金发。"
"是的,就像太阳一样。"哈迪接过苏珊的话茬,"不过就算阳光再美丽,也比不上你容貌的万一。?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苏珊听到这肉麻的情话,表情倒是没怎么变。
不过海姆重重地咳嗽了一下。
看他的表情,似乎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而站在窗边的吉尔德则首接把窗户打开,让清新的空气透进房间。
"好臭啊。"吉尔德喃喃自语。
如果只是厌恶的表情和眼神,哈迪和崔福两人还能对此视而不见。
但现在,看到海姆和吉尔德这番露骨的表现,他俩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身为哥哥的哈迪还勉强能沉得住气,但弟弟崔福己经转过头,握紧拳头,对着倚在墙上的海姆怒目而视。
"怎么着,你想在苏珊的病房里打架吗?"
吉尔德捏着拳头走过来。
哈迪低下头,而崔福则重新看向床上的苏珊,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哇靠,好凶的大爷......
小兔暗暗咋舌,对吉尔德的威慑力有了新的认知。
看着大爷身上结实的肌肉,他恐怕得每天训练12小时以上,才能保持住现在的身材。
但是在羡慕之余,小兔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那就是,这俩大爷为什么那么讨厌哈迪和崔福呢?
吉尔德太严肃,感觉像小兔上学时的教导主任。
小兔不敢跟他聊天,只能偷偷凑近相对好说话一点的海姆。
"海姆先生,"小兔一脸八卦的表情,压低嗓音,"你们两个和哈迪与崔福之间是.......”
“新仇旧恨喽!"
海姆一脸愤恨地说。
果然不出小兔所料,不到三言两语,这大爷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
倒不如说,在小兔看来,海姆大爷怕是早就想把这件事找个人倾诉一番。
"那是40多年前了,当时我们都还年轻......而苏珊也刚刚找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时尚公司当实习生。"
海姆一边回忆,一边说起这段往事:
"而哈迪与崔福两兄弟,就是那家公司的总裁。”
“当时苏珊很美,毫不夸张地说,也许是这个国家最美的姑娘。而哈迪与崔福......"
海姆再次冷哼,用鼻孔出气,眼神里满是不屑,显然看不上这俩人到了极点:
"这俩兄弟隐藏身份,让苏珊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而与此同时,两兄弟在私下里偷偷达成协议,如果以后他们可以和苏珊一起结婚,两人可以作为丈夫,共享苏珊一个。"
"这、这么变态吗?"
小兔目瞪口呆,随后又隐隐感觉这剧情有点似曾相识。
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记忆里抓住了那么熟悉的味道:
这不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吗?
林策划,这么狗血的剧情,灵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
有点想写封玩家来信,和林春生好好探讨一下这段剧情的狗血程度,小兔将目光投向站在床头的哈迪与崔福。
然后小兔就看到,这两兄弟也正一脸尴尬地望向这边。
看来他们俩己经听到了小兔和海姆大爷的私下交流。
对于年轻时候的丑事被泄露,这俩人到底还要点儿脸,都感到十分局促。
"那都是年少轻狂的事了,提它做什么?"哈迪有些结结巴巴地说。
"对的对的。"崔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味附和自己的哥哥。
床上的苏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俩一眼,随后忽然用手撑起身体,似乎要坐起来。
小兔一个箭步窜过去,把手伸进被子,好好帮助这位老奶奶坐正。
当苏珊终于靠着床头坐好,平静地望着哈迪与崔福兄弟俩。
她突然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哈迪,你有哪怕一分一秒,为你妻子的死亡感到悲伤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