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吃饭边抬头看了陆怀安那一桌,刚才没注意,现在听他们的谈话,看来那人是个司机。-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
果然,在接下来的谈话中,确定了于海是司机,可知道于海拜陆怀安为师学修车。
秦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这不是闹笑话呢嘛!
他抬头看了一眼,岳长川也正好抬头,两人对视一笑,继续吃饭,都没把于海的话当真。
马志文更是明显,“隔壁这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乡巴佬,还在那叭叭说着修车的事儿,他说的明白吗?
那老头也是个傻的,估计被年轻人骗了,二十来岁的人能有什么技术?”
这年头技术怎么传承?尤其是新技术,关于汽车的书籍都没几本,想要学汽车技术,只能靠跟着师傅。
跟着师傅,你不当个三年五年的学徒,都不配出师!
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比五十来岁的人知道的还多,骗谁呢?
“傻老头,真是酒喝多了,在那胡说,还什么汽车修理疑难杂症,别说疑难杂症了,我看他连车都开不明白!”
于海越说越上头,陆怀安不好意思听下去了,拉住他说道。,小!说-宅` -勉/沸′越\渎^
“好了,好了,老徒弟,差不多得了!”
于海不服气,“怎么得了,老钱不信我说的话呢!我等会就把那本书拿来,我保证你看了之后......”
于海竖着食指,突然有点定住了,他现在要想脑子动,只能身体不动。
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想明白了,把手一挥。
“算了,拿给你看,你也看不懂,你没修过车,不知道这里面的含金量!”
陆怀安点点头,没必要,实在是没必要。
马志文像是听到了预料之中的话。
“恐怕是不好意思拿出来吧!也不知道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还好意思说是书!
拿出来就没法忽悠人了,怎么敢拿出来,哼!”
岳长川开口说道,“行了,咱们吃咱们的,别多事!”
至此,岳长川和秦云对隔壁桌也完全失去了兴趣,可能真是酒鬼胡言乱语吧!
“赶紧吃吧,吃完了回去休息一下,咱们明天在林市下车,大概在这边呆两天,后面还有两个城市,再去春市!咱们的调研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马志文也不再说话,想想接下来旅程,出差真累啊!
要是有收获还好,要是没收获,他这一趟简首白来!
不过看看岳长川,他可得表现出积极的样子!
于海没回去拿书,但是不妨碍他给陆怀安证明实力啊!尤其是故事还没讲完呢!
“老钱,书你不懂,但是春市汽车厂厂长什么份量,你总懂了吧!
刚刚的纪厂长,不远千里,坐好几天的火车,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要不是我师傅,你压根就见不着纪厂长。*幻^想!姬\ .埂?芯·罪^全?”
钱青山惊讶了,他把前后的事情一想,“你是说纪厂长这一趟是为了请怀安去春市。”
于海相当骄傲的点点头,“没错,现在知道我师傅是什么实力了吧?”
钱青山吸了一口气,春市汽车厂的大名他当然知道,他刚刚对纪厂长也是相当客气了。
毕竟纪厂长可是个有实职实权的厂长啊!而且算起来,行政职位可不低。
说起来,管理那么一个大厂,且是非常重要的大厂,不说日理万机,当肯定很忙的。
肯花这么长的时间,去请一个人进厂,足以能想到这人有多重要。
说实话,钱青山想象不出来,因为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遇见过这种事,不知道有多厉害的人,才能吸引领导亲自去请人,还是这么远的路。
秦云也想象不出来,纪冲他太熟悉了。
纪冲从他手里接过厂长这个职位的时候,他看得出纪冲眼里的野心。
可惜,年景不好,影响的不仅仅是老百姓的收成,汽车的制造也受了很大影响。
可以说,纪冲一上任就遇上了大困境,是这几年来最大的困境。
别说创新了,甚至连产量都没法和前几年相比,简首是断崖式下跌。
他能想到纪冲的压力,要是他在这个位置上,估计头发也得白不少。
按道理,他这时候应该在春市紧盯生产,紧盯研发团队的。
可刚刚旁边的人说,纪冲也在这辆火车上,离开汽车厂近半个月的时间,就是为了请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难道纪冲这是病急乱投医吗?为了一个人至于吗?
他怎么也不相信旁边的年轻人能有多厉害,他更愿意相信那个喝醉的老头有点本事。
一路上他们考察了不少人,小年轻能把车开好就不错了,至于修车,能修点小故障,就算是小有所成。
真正能懂一点车的构造的,起码都是几十年的老师傅,还都是自己琢磨出来,不成系统的知识。
不过要想确定这件事也好办,只要找纪冲问问就行了,但他们说的那人是不是真的纪冲呢!
秦云想着等会就去问问他们在哪个车厢,看看是不是纪冲。
可旁边的马志文己经等不及了,这老头越说越不像话。
岳部长出来调研这件事,纪冲厂长肯定也收到了消息,要不了十天就到春市。
纪厂长会在这个时候出门半个月吗?
他就不怕岳部长到的时候,他人还没回来?
吹牛也不打草稿的,他们估计没想到会遇上懂行的人吧?
马志文对着他们轻蔑的说道:“我说,你们这样冒充国家干部,是违法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