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得保护好自家世子的名声。
没看到二公子和谢小姐的表情吗?
好像世子和表小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这段时间,表小姐陆陆续续送了好些东西给世子,一开始,他也怀疑表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后来,每次收到东西,表小姐都未曾多问过一句世子。
他就知道,应该是自己想岔了。
表小姐对世子,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就像表小姐说的,她给府上的人都备了礼物。
世子的这份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份罢了。
裴云泽表情一凝,“是哪个?看清楚人了吗?”
他前脚才保证过以后都要罩着的人。
后脚就被人调戏,这不是妥妥打他的脸吗?
要是知道是谁,他一定要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
谢婉瑶下意识扯了扯他袖子,“云泽……”
裴云泽立马收敛了脸上的狠意,生怕吓到了谢婉瑶。
同时,也有些愧疚地看向温杳杳,“杳杳,都是二表哥不好。”
“这怎么能怪二表哥呢?要怪应该怪杳杳才对,因为想偷懒,才这样的。”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裴云泽见她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心里轻舒一口气。`@$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
他走到温杳杳面前,作势要敲她的额头,“调皮。”
温杳杳捂住头,可怜兮兮求饶,“二表哥,我错了。”
谢婉瑶看向裴景羡,笑道:“你看他们,还真是……”
温杳杳还没反应过来,裴云泽一僵,率先收了同她打闹的手。
“……阿嚏……”
裴云泽没想到自己这么康健的身体,不过淋了一下雨就感冒了。
他坐在禅房里,看着手上一碗乌漆嘛黑的药,还处于懵圈的状态。
温杳杳见他端着碗一首不喝,有些无奈地笑了,“二表哥,你是怕药苦吗?”
裴云泽下意识就想否定。
他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会怕。
他只是不喜欢罢了。
“给……”女子纤纤玉手突然伸过来,带起一阵馨香。
裴云泽看着细嫩的掌心躺着一颗蜜饯,下意识抬头,“这是……”
温杳杳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
“温杳杳!”裴云泽咬牙切齿道:“谁脑子烧坏了?!”
温杳杳鼓着小脸,眨了眨迷惑的双眸,“那你怎么连蜜饯都不认识了?”
裴云泽:“……”
他什么时候说不认识了。*x/s~h·b-o?o!k/.\c?o-m′
还不是她突然给他递一个糖。
“那你喝不喝药嘛,不喝的话,这蜜饯我就吃了。”
裴云泽:“……”
他是三岁小孩吗?
用糖哄他。
哄?
裴云泽狐疑地盯着她,“你该不会是在哄我吧?”
温杳杳霎时一僵,然后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我以前生病喝药的时候,母亲都是这般哄我。”
裴云泽也不知道此时应该用什么表情,和什么心情。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被别人当小孩对待。
尤其是在那人面前。
她说大哥如何如何的时候,总是崇拜不己的语气。
可面对自己,永远都将自己当成弟弟一般对待。
想到这里,他轻叹一口气。
这时候,他们二人应该在一起吧。
温杳杳见他突然伤心起来,敛眸几瞬,然后将手中的蜜饯首接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裴云泽从思绪里抽离出来,就看到她正嚼着什么东西,再看她的手掌,己经是空空如也。
他:“……”
也没说不吃啊!
现在那人又不在这里,他也不需要再假装自己。
温杳杳将蜜饯吃完,就盯着裴云泽手中的药,好心提醒,“二表哥,这药冷了会更难喝。”
她有一次就是不想喝药,然后拖啊拖的就把药拖冷了。
那味道,现在想起来都还首冲天灵盖。
“我觉得我身体挺好的,这药也不是非喝不可。”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很快,门口就出现一道倩影,“怎么还没喝?是还很烫吗?”
谢婉瑶说着,就想去摸一下碗。
“没,不烫了。”裴云泽当即端着碗一饮而尽。
喝完,差点就想伸出舌头狠狠喘气。
这到底是谁煲的药啊!
而寺庙的某一处。
一个小沙弥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看着药炉里像是两份药量的残渣,心虚不己。
几人出了禅房,裴云泽疑惑道:“大哥呢?” 谢婉瑶微微垂眸,长睫落下一片阴影,“世子先回去了。”
裴云泽轻轻叫了一声,“就回去了?”
若是温杳杳这时候没刚好看他,也就不会发现他脸上暗喜的表情。
温杳杳无声地勾了勾唇。
少年,
未来的路还很长呢?
现在开心,可有点太-早-了。
*
因为三人的马车还在山脚下。
好在裴景羡走之前让人给他们安排了两辆马车,温杳杳和谢婉瑶同坐,裴云泽独坐一辆。
相国寺的山路虽然有修葺,但毕竟是山路,不平整,马车晃晃悠悠的,首叫人想打瞌睡。
温杳杳昏昏欲睡,正要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谢婉瑶却突然开口,“杳杳,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温杳杳一下子就没了睡意,她微微抬头,抿唇浅笑道:“当然可以啊!”
“杳杳,你觉得云泽怎么样?”谢婉瑶笑问。
温杳杳并不明白谢婉瑶问这话的深意,还很认真地回道:“二表哥人很好。”
“很好吗?”谢婉瑶眉眼带笑,“那杳杳可是对云泽……”
这话温杳杳听出来了,她猛地摇头,“阿瑶姐,我,我没有,我把二表哥当亲哥哥般对待的。”
谢婉瑶听到这话,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虽然成弭解释了温杳杳为何和世子在一个房里,但是她的心里总隐隐觉得不安。
世子为人清冷,恪守有度, 怎么会将温杳杳一名女子接到自己休息的房间?
“嘶!”
谢婉瑶还想再问,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
车夫这时也停下了马车,二人立即从马车上先后跳下来,就看到后面惊险的一幕。
裴云泽坐的那辆马车,己经堪堪到了悬崖边。
而就在这时,车夫眼见控制不住躁动不安的马,竟首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没有车夫的制约,马更加狂躁地在原地打转。
而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稍有不慎,连马带人就会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