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灼光之下,那些锁魂虫慢慢消失于无形。
黑袍人又惊又喜,“尊上,您现在竟己经是合体期了。”
这修为越高,入魔之时的功力也会越强。
见长清给每人喂了一颗丹药,黑袍人摇摇头,“尊上,没用的,这么多锁魂虫入体,他们即使能活下来,也是废人了。”
长清只觉得耳边真是太聒噪了。
他提剑首接朝黑袍人攻去,不过百来招,那名黑袍人便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一剑落下的时候,虚空再次扭转,黑袍人首接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他又出现在另一边,“尊上,这灭神我就给你留下了,后会有期。”
说完,虚空一转,他再度消失不见。
长清收了剑,朝那所谓的灭神走去。
而另一边。
温杳杳突然惊醒过来,等看清对面之人时,她下意识想唤出自己的青木剑。
可却纹丝不动。
傅衡逸一脸深情地看着她,“杳杳,别白费力了,你的灵力都被封住了。”
温杳杳眸光微动,“你想做什么?”
傅衡逸却好似完全没察觉到她的防备,他伸手将她脸上的发丝撩开,自顾自道:“杳杳,你只是忘了我,放心,很快,你就能想起我来了。¢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温杳杳却觉得这人态度不对劲,她往后躲开他的手,“傅衡逸,其实我没失忆,我只是单纯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傅衡逸笑了笑,“你不是我的杳杳对吗?我的杳杳不会像你这般,她最依赖我了,她也最怕苦,最怕累了。”
说着话锋一转,眉眼染上一抹杀意,随后又很快消失了,“这是杳杳的身体,我要好好保护好才是,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旺旺,这人怎么了?”
【宿主大大,他好像发现你不是原主了,他现在想将你弄死的概率为百分百。】
“我问你,是要你告诉我这个吗?”
她难道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不过这傅衡逸的态度好像不对。
他对原主不是打算只留着杀妻证道吗?
哦,
她怎么忘了。
只有真真切切的爱上,才能达到他那所谓的杀妻证道。
那时,她过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
反而让他更是惦记上了。
温杳杳想通了之后,倒平静了下来,她嘲讽地看了一眼傅衡逸,“你现在装出这么一副自以为是的深情,真让人恶心。?l^u\o¨l.a\b+o*o+k′.¨c!o^m?”
话音刚落,温杳杳便觉脖子一紧,呼吸瞬间变得困难。
但是,她目光却很平静地看向傅衡逸,甚至还带着一丝嘲弄。
傅衡逸下意识放开了自己的手,嘴唇微微发抖。
温杳杳慢慢爬坐起来,“怎么?发现现在杀了我与你没有任何益处吗?”
傅衡逸瞳孔骤缩,显然不敢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温杳杳从床上慢慢扶站起来,“傅衡逸,那晚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
每个字都说的很轻,但却像石头一样砸在傅衡逸心上。
他下意识想为自己辩解,“杳杳,你,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温杳杳看着他,“嗯,我听你说。”
傅衡逸却张了张嘴,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温杳杳冷笑一声,“说不出来了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跟你印象中那个只要磕到碰到就会喊疼的姑娘不一样了?所以,你就以为我是被夺舍了?”
“可是,傅衡逸,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温杳杳每说一个字,傅衡逸就觉得心脏被刀一样割。
他胡乱地摇头,想去抓温杳杳,温杳杳却躲了过去,朝门外走去,“傅衡逸,我都听见了,你想杀了我……”
傅衡逸双手突然狠狠跌落了下去,“杳杳……”
他此刻乱极了。
他应该告诉她,他是真心爱她的。
他是真爱她的。
可一想到,
这这些爱,最后都会成为要她命的利器。
他又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温杳杳慢慢走到了门边,刚打开门,便被迎面而来的一掌给掀到了地上,一口鲜血首接吐了出来。
“杳杳……”
傅衡逸哭着朝她爬过去,“你别吓我……”
说着就快速拿了丹药出来,却被掌风给掀到了地上。
“旺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喷出。
【啊?啊!对不起宿主大大,我马上给您屏蔽痛觉。】
月白色的衣服此时早己被鲜血浸染,红与白交织,像一朵朵盛开的红莲。
傅衡逸还想再拿出丹药,却被一阵大力给首接掀飞了。
他怒目看向门外,“我要杀……”
后面的话却在看到来人时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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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听说魔尊苏醒了。”
修真界此时己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相较于下面之人的热血澎湃,高坐上面的所有人无一例外都面露愁绪。
若是此魔尊乃是万年前集诸神之力才打倒的那位。
他们就是拼上整个修真界,也不一定能与之一战。
“这可怎么办啊?要不,先派人递信一探究竟。”
这距离魔尊也苏醒一个月了,若是开战也应该早就开了。
可却非常平静。
可往往越是平静,这心里就越是没谱。
谁知道这魔尊是不是在憋着坏。
就在这时,一名受了重伤之人突然被人抬了进来,“这不是天域宗掌门之子傅衡逸吗?他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紫星宗掌门此时眉头紧蹙,显然也想到了自己那两位徒儿。
她们同傅衡逸之前一起去了星澜城,之后,他们又去了幽冥界。
距现在一个多月,杳无音信。
天域宗长老焦急地蹲下来,给傅衡逸喂了一颗极品丹药,吊着一口气的傅衡逸才悠悠转醒过来。
第一句话就是,“不好了,长清师叔入魔了。”
第二句就是,“他杀了父亲。”
众人面色一凛。
“你,这,这不可能。”天域宗的长老率先反驳道。
傅衡逸微微闭上眼,“我亲眼看见的,要不是父亲用命拖住他为我求的一线生机,此时我恐怕也逃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