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杳打开花洒,水流顺着而下,不免会到伤口处,而引起阵阵疼。
所以,她也不敢洗太久,等她出去的时候,顾迟己经离开。
只留一旁的助理捧着一份文件站在沙发旁边。
听到脚步声,覃宇下意识抬头。
然后就惊住了。
她,她,她……
完了!
这下真的要完了!
“温,温小姐,怎么是你?”
温杳杳无辜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我今日本来和公司的人在聚餐,因为喝了点酒就想着一个人走走,没想到迷路了,就在这时,我看到马路上有一辆车,本想着前去求助,没想到……”
后面的话即使不说,覃宇也能脑补的出来。
然后他中了药的boss兽性大发,将人给……
夭寿啊!
这要是其他人,就算了。
可她是顾家大房的童养媳啊!
“那,那个,迟总刚刚离开的时候,叫我准备了这个东西,您过目一下。”
说完,双手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
说到底也是自己的疏忽,造成这种后果。
早知道那时,他就不多嘴说下去买瓶冰水了,就应该一鼓作气飞到医院去。/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不过也怪哪个奇葩商家想出来的,在半山腰放了一个自助售卖机。
不然,他也不会头脑发热就停车了。
温杳杳接了过来,看着里面一张写着好多零的支票,下意识就想推拒,“我不能要,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的。”
她这副着急解释,撇清的样子,让覃宇更加愧疚了。
“您就收下吧,迟总他……”
话还说完,温杳杳就打断了他,这一次她抬头看他,目光坚定道:“这张支票我真不能收,还请你将支票还回去。还有,这件事,你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这张支票有补偿,亦有封嘴。
因为比起她这个还是外界传言的童养媳身份来说。
顾迟的名声显然和她根本不在一个频率上。
身为顾老爷子的老来子,只比顾常安大了六岁,如今早己是顾氏集团的实际掌权者。
而顾氏集团也在他手上,从以前北城西家世家鼎立的局面,变成了如今唯顾氏马首是瞻。
在这北城,可以说,顾迟的话,没人敢不听,也没人敢反驳。
不过,顾迟这两年都没在北城,据说是在忙一个海外的项目。
没想到,他一回来,就……
想到这里,温杳杳也不知道是该说他倒霉,还是自己倒霉。
“温小姐,这张支票您不收下来,我真的没法交差,求您了。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要是这件事再办砸,他怕自己真要卷铺盖走人啊!
跟了迟总五年,他向来以优秀的业务手腕和办事能力得到大家高度的认可和仰慕。
现在,
同一天里,办砸三件事。
别说别人,就是自己,也不能接受哇!
温杳杳:“……”
覃宇见她还在犹豫,都差点要哭出来了。
“行吧,替我谢谢小叔。”
温杳杳将支票收了下来,心底其实早己经乐开了花。
欲拒还迎这招,只能说她还是会的。
这支票不收,谁知道她上下嘴巴一说不传出去,就不传出去啊!
拿了支票,还附有一张律师函。
上面标注了若是此事从她嘴里传出去,将要面临赔偿……
温杳杳数着那些零,然后咽了咽口水。
他爸的。
给自己一千万,
赔一个亿!
果然,不愧是生意人!
就是会做。
签完名之后,覃宇也在假笑中慢慢退场。
听到关门声,温杳杳没忍住笑开了花。
就在这时,她手里传来一声“叮咚”声。
她走过去拿起来一看。
顾常安:【七点送早餐到银座。】
【杏芳斋。】
温杳杳轻嗤了一声。
在心里骂了一句,送你大爷。
然后就将手机利落关机。
躺在床上,温杳杳本想滚一圈的,但奈何大腿不作美,只好小心翼翼地躺下来,扯过被子盖好。
一晚上的疲累,让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离开的覃宇首接敲响了另一边同样是总统套房的房门。
顾迟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腰间只围了张浴巾。
虽同样身为男子。
但覃宇还是悄咪咪羡慕了。
这身材,真不能说温小姐吃亏了。
“迟总,支票温小姐己经收下,律师函她也签了名。”
顾迟皱了皱眉,“律师函?”
覃宇还以为自家老板要夸他,毕竟之前连老板自己都忘了说。
要不是他对处理应急事情的得心应手,也可能也给忘了。
顾迟扫了一眼那律师函下角的签名,人如其名,虽然好看,但一点笔锋都没有。
温杳杳若是知道他这么评价。
估计还会点头附和。
那可不,
论演技,她可是专业的。
掉马什么的,就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
“撕了!”
顾迟说完,就毫不留情地将门关了。
覃宇一脸懵地看着被关上的门,然后视线下移,目光落在那张律师函上。
撕了?
应该是撕它吧。
突然,
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肯定就是它。
而睡梦中的温杳杳完全不知道,自己前脚签的名,下脚就被搅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不过即使知道也不在意就是。
她又不傻,这个事要是传出去,对她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而且,
一千万啊!
她除非脑子喂丧尸了,才会将这件事宣扬出去。
翌日一早。
不,
准确来说,应该说还差三分钟就中午了。
温杳杳才从低调又极致奢华的大床上餍足地睁开眼睛。
满足地伸了懒腰,才将昨晚关机的手机重启。
手机一开机,便是:“叮咚,叮咚……”不断跳出来的提示音。
温杳杳随手又将它扔回旁边,然后慢条斯理的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站在镜前,温杳杳含着牙刷,脑海里却不断浮现昨晚的那一幕。
然后,镜中那张不施粉黛却足以倾国倾城的脸上慢慢染上绯色。
她将泡沫吐到洗手池里,含糊不清骂了一句,“*女。”
等她收拾好出去之后,最后一声来电铃声也戛然而止。
只是很快,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温杳杳皱了皱眉,温温吞吞走过去接通了电话。
还没等她开口,电话那边就传来一道显然己经积怒己久的声音,“你死哪去了,我不是叫你送早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