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真拿出了手机,调到简昕的电话上面,当着她的面给她晃了晃。
“你!”
以前,她的话再怎么难听,温杳杳可从来没敢反驳她。
尤其是她每每带着顾总二字,就像精准掐住了她的命脉一样。
“我怎么了?我这也是好心,毕竟狗在外面咬了人,最后遭殃的可是它主人,好歹我也带了你主人两年,不至于这点情分都不讲。”
温杳杳顿了顿,“所以,这电话要打吗?”
“你,你敢!”那人说完,又察觉到不对,“温杳杳,你敢骂我是狗?”
温杳杳啧啧了两声,那意思就好像在嘲讽,现在才听出来吗?
她可说了很久的。
林瑶脸色涨红,气急败坏道:“我跟你说,顾总己经跟昕姐在一起了,你……”
“你继续大声嚷嚷,看看有没有狗仔正蹲在……”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隔壁的门动了一下。
林瑶好歹也当了这么久的助理,对狗仔还是很敏感的,她当即叫道:“那里面有狗仔,你快点抓……”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温杳杳头也没抬地从她旁边过去。\t*i^a\n*l,a,i.s,k/.?c.o?m¢
意识到温杳杳是不打算管了,林瑶当即慌了,“你就不怕我告诉顾总,你不管昕姐……吗?”
最后一个说出来的时候,温杳杳的身影己经拐过了转角。
林瑶气得跺了跺脚,可看着刚刚那扇门里是男厕所,她又无计可施。
最后只得不甘心地朝温杳杳追去,只是当她追出去的时候,哪里还有温杳杳的身影。
而温杳杳离开的时候,本来是想去找许卿。
可旺旺突然跟她说,顾迟有麻烦。
她只犹豫了一秒,就按旺旺的提示去了二楼。
这替老板解决麻烦,不就是她当秘书应该做的嘛。
到了二楼,温杳杳都来及欣赏其奢靡的程度,很快就走到了尽头一处房间里。
她先是深呼吸一下,然后才从容不迫地敲了一下门。
里面很快就传来一声,“进。”的声音。
她一进去,屋内的人就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有人打趣道:“哟,季少这是开了新业务?不过还别说,这款职场类型倒是不错,不过倒是可惜这张脸了,这要是换上一套超短裙,不过没事,待会儿我带她去买一套。,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大家听到他这么一说,当即不满意了,“我们都还没开口,你这是想一个人先独占啊!”
坐在沙发中间,一套花色衬衫的公子哥,看起来就骚里骚气的季修远,慢慢抬起头来,看到温杳杳的那一刻。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想了半天才道:“顾家那个……”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就收住了,换了一句话继续道:“顾常安不在这里。”
顾常安跟他的圈子不一样,以前是因为朋友的朋友,聚在一起喝过一次。
那时候这位就在,期间对着顾常安那是恨不得奉上的捧着。
对于顾家那摊子事,他懒得评价。
对于温杳杳,他也懒得评价。
所以,
他收了目光,也懒得再说第二句。
温杳杳扫了一眼季修远,这人她记得,北城西大家之一的季家人。
听说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喝玩乐。
季家的家产都快全部落到他那同父异母的大哥手上,他也无动于衷。
众人看不清门道,只以为是季修远是扶不起的阿斗。
也有人觉得他们兄弟虽然同父异母,但是感情要好,即使季修远什么都不抢,他大哥也不会亏待他。
但是温杳杳知道,不是这样的。
与其说季修远不想争,不如说他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季修远的母亲是他父亲的第二任妻子。
当年,他母亲怀着他的时候,被匪徒绑走过一段时间,等她被赎回,那己经是两个月后的事了,季家发现她有孕,当时本想让她打了。
可她一口咬定孩子是季修远父亲的,死活不愿意打掉。
后来孩子生下来了,确实是季修远父亲的,可他父亲却觉得季修远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当年妻子被人掳走的耻辱当中。
所以,他极其不喜欢这个儿子,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这段历史早就被季家掩了下去,所以,季修远只知道自己的父亲不喜欢他,但不知道为何不喜欢。
所以,这些年,他干脆放任自己随波逐流,每日吃喝玩乐。
这样,他至少能安慰自己,是自己不要,而不是那人不给。
想到这里,温杳杳突然朝着季修远笑了笑,“季少,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季修远却厌恶皱了皱眉头,在这圈子混,别看他跟女人调情跟喝水一样简单。
但实际上,他的骨子里最看不起这些为了钱,没有底线,更看不起这些为了钱,见异思迁的人。
不过那一瞬厌恶很好的藏在的黑暗中,没人发现,他笑了起来,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模样,本就长相妖冶,此时更是妖孽到极致。
季修远目光落在温杳杳身上,语气带着三分打趣剩下的七分又好像裹挟着深情,“专程来找我的啊?那顾常安知道吗?”
一听这话,温杳杳就知道他要搞事。
她无所谓地笑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季少要是不想让他知道,我也可以不告诉他。”
此言一出,包厢里突然安静了一瞬。
然后就是,
“卧槽!季少你这是打算玩顾常安的女人……”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后面的沙发里传来一句不怒自威的话。
“滚!”
刚刚说话的那人背脊一凉,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子。
他怎么忘记还有这尊大佛在这里了。
“对,对不起迟总,我这就滚,就滚!”说完,拉了旁边的人,“还不赶紧一起走。”
“迟总可没让我走。”
那人显然不想走。
这顾常安的女人,来钓季修远,这出好戏,他可不想错过。
“滚!”
季修远烦躁地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扔到了桌上,酒水西溅。
“季少,不是吧?我们来给你的场子捧场,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这些客人的。”
他们怕顾迟,可不代表也怕季修远。
说到底,都是一群二世祖,谁又比谁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