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纸卜 作品

第71章 握枪?明天能抬起来就不错了!

林恒看着那瓶东西,眼皮跳了跳。\求·书-帮, .更?薪~最.全′虽然标签被磨掉了,但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果然,旁边的陈胖己经脸色煞白,声音都哆嗦了:“班……班长,那……那里面装的是酒精吧?医、医用酒精?”

“废话!”杨磊瞪了他一眼,“不是酒精难道是给你喝的可乐?”

“可……可是……”陈胖的五官都快挤到一起了,肥肉都在颤抖,“用酒精消毒……那得多疼啊!!”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新兵们也纷纷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显然是想到了酒精接触伤口时的那种酸爽。

“疼?”杨磊冷笑一声,“疼也得忍着!怕疼就别来当兵!这是战场必备技能,能救你的命!都给我记住了!”

说着,杨磊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哀嚎得最惨的陈胖身上,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陈胖,你伤得最‘严重’,就由你来给大家做个示范吧!过来!”

“啊?班长,不……不要吧……”陈胖吓得连连后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我自己来就行……”

“少废话!过来!”杨磊不容分说,一把就抓住了陈胖受伤的那只手。

陈胖顿时跟被点了穴一样,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全无,嘴唇哆嗦着,一副英勇就义的悲壮表情。?g`o?u\g!o¨u/k.a·n?s¨h?u~.`c_o?m^

林恒在旁边看得首乐,心里默默给陈胖点了根蜡:“胖子,坚持住,今天这‘头彩’你是拿定了。放心,你的惨叫,兄弟们会铭记在心的。”

杨磊拧开酒精瓶盖,看都没看陈胖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首接将瓶口对准了陈胖手上的伤口。

冰凉的液体接触到破损皮肤的瞬间……

“啊——!!!”

一声石破天惊,足以媲美杀猪现场的惨叫响彻整个训练场!

陈胖整个人猛地弹了起来,要不是杨磊死死抓着他的手腕,估计他能原地表演一个鲤鱼打挺。他另一只手捂着脸,眼泪鼻涕瞬间就下来了,声音凄厉无比:“疼疼疼疼疼!杀人啦!班长!你这是公报私仇!谋杀亲兵啊!啊啊啊!”

周围的新兵们被这声惨叫吓得一哆嗦,看着陈胖那扭曲的表情,感同身受般地倒吸着凉气,捂着自己受伤的手,仿佛那酒精也浇在了自己手上一样。

“叫什么叫!”杨磊一边用蘸了酒精的棉签仔细擦拭着陈胖的伤口,一边沉声训斥,“这点痛都受不了,还当什么兵!子弹打进肉里,比这疼一百倍!给老子忍着!”

陈胖还在抽搐着,嘴里发出“嘶哈嘶哈”的声音,显然是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了。`第`一\墈`书^惘\ _已¢发?布~蕞¨欣,漳*洁.

杨磊手脚麻利地给陈胖的伤口消完毒,然后用干净的纱布盖住,再用绷带仔细地包扎好。

“好了。”杨磊拍了拍陈胖被包扎好的手,“下一个,谁手破了?自己过来处理,或者让旁边的战友互相帮忙!动作快点!”

有了陈胖这个“前车之鉴”,后面的人虽然依旧害怕,但至少有了心理准备。一个个苦着脸,互相帮忙,或者自己咬牙处理。一时间,训练场上除了击打声,又多了此起彼伏的“嘶嘶”抽气声和压抑的痛哼。

林恒自己也找了个棉签,蘸了点酒精,对着自己拳锋上的破皮处,眼睛一闭,心一横,摁了下去!

“嘶——操!”

饶是他两世为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得差点骂出声。真特么……够劲!

等所有人都处理好伤口,手上缠着或多或少的纱布后,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了。

然而,杨磊那如同魔鬼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都包扎好了是吧?”他环视一圈,脸上毫无怜悯之色,“那就继续!别以为今天这就完了!”

新兵们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还……还打啊?”有人小声地问。

“废话!”杨磊眼睛一瞪,“这才哪到哪?告诉你们,军人的拳头,那就是一件兵器!想要让兵器变得锋利,就得千锤百炼!什么时候你们这拳头上都给我练出厚厚的老茧,像砂纸一样糙,什么时候才算合格!”

他指着那些坚硬的木桩,语气斩钉截铁:“给我继续打!往死里打!听见没有!”

“……”

新兵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被酒精消毒还要痛苦。

还要打?打出老茧?这得打到猴年马月去啊!这手……怕不是真的要废在这里了!

可命令就是命令,再生无可恋也得执行。

众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再次不情不愿地挪回到了各自的木桩前。看着眼前这坚硬冰冷的“敌人”,再看看自己刚刚被酒精洗礼过、现在还隐隐作痛并且缠着纱布的拳头,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还能怎么办?

打吧!

“砰!”

“砰!砰!”

沉闷而带着一丝绝望的击打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力道更小了,频率也更慢了。每个人都咬着牙,机械地挥动着拳头,感受着每一次撞击带来的疼痛和反震。

林恒也重新站好,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木桩。

老茧吗?行,老子跟你耗上了!

他再次挥拳,砸向木桩。

疼,是真疼。

晚饭时间,食堂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新兵们一个个龇牙咧嘴,端着饭盆的手微微颤抖,缠在拳头上的纱布格外显眼。打饭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伤口。扒拉米饭的动作也变得格外“温柔”,仿佛手里捧着的不是饭碗,而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嘶……疼疼疼……”陈胖夹块红烧肉,结果手一抖,肉首接掉回了盆里,溅起几点油星。他疼得五官都快挤到了一起,对着自己的“猪蹄”吹了好几口气。

旁边桌的徐东也没好到哪去,筷子使得跟刚学似的,笨拙无比。

林恒倒是适应得快,虽然拳锋也火辣辣地疼,但他好歹是“老油条”,知道怎么用最小的动作幅度、最省力的方式吃饭。饶是如此,那滋味也绝对算不上美妙。

“妈的,这帮老兵是真狠啊……”有人小声嘀咕,“这手,明天还能握枪吗?”

“握枪?明天能抬起来就不错了!”

“早知道这么练,我当初就该把手先泡进药酒里……”

一片压抑的抱怨声中,大家囫囵吞枣地解决了晚饭。本以为这非人的一天总算要结束了,可以回去躺尸,好好“呵护”一下自己饱受摧残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