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而非常平淡地问了一句。
“你的好姐妹说我经常家暴你,请问我是怎么家暴的,你给我详细描述一下,我也认真地反省,一定会令你满意!”
我的目光掠过了他的脸颊、胳膊,手以及两条腿。
“是不是有骨折的地方,或者是打成了脑震荡,一定要去寺院治疗?”
回想起他们当时逼着我认错,态度要诚恳再诚恳一点。
今天我比他们做得还要卑微十倍,就连病入膏肓的舔狗看到我今天说这话的语气,都要拜我为师。
李红继续为温冷然撑腰。
“然然你是我们女强人的骄傲,别怕,哪里受了损害直接说出来,渣男就应该被曝光!”
听到她说话的语气,我忽然想起了她的性格。
这个姐妹的心态可以这么形容。
“一怕姐妹过得苦,二怕姐妹开路虎。”
这几年有了我的帮助,温冷然从丑小鸭一路。飞升到了她遥不可及的天空。
我的助理有一次去跟别人谈业务,无意间听到李红在一个包间吐槽温冷然。并扬言一定要让她姓温的比乞丐还要苦十倍!
当时我还不相信姐妹之间居然有这么处的,可是听到他刚才的言语我信了。`l~u¢o′q¨z,w_..c+o/m~
现在就要看温冷然怎么选择了,不管他控诉我什么,我发誓一定会让她满意!
云冷然的目光突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陈子奕,突然对着李红尖叫了一声。
“他没有家暴我,别在旁边搅局!”
我无意间发现李红那无比精彩的表情,那个难受的架势,好比一口气吞了好几只苍蝇!
“好姐妹,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早知道这样,不如真的把业务交给纪久昇了!你走,想要发神经,别在我这里!”
李红做事更绝,没有给陈子奕打救护车,反而让保安把人抬出去,搁到公司的停车场外。
没有理会李红想要和我重新谈判的“诚意”,我大踏步走出来,抬脚跨过昏迷的子奕,却被温冷然叫住。
“纪久昇你先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就站在原地别过了,大家都给我做证,我可一手指头也没碰着女人!”
温冷然黯然神伤。
“难道你我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我并没有跟着李红一起污蔑你,你是我的老公,我怎能忍心你受冤枉呢?”
看到这个拿错了剧本的温冷然,我真不知该说什么了。+j.i_n?w-a!n`c~h/i+j/i?.^c?o!m!
“温总背这段台词之前,建议你先咨询一下中戏出身的老戏骨,要不然很容易笑场的!”
“我没演戏!”
又是委屈,又是激动。
温冷然脸色通红。
“没有你在的日子里,胃疼没有人给我治,疲劳了没有人给我按摩,愤怒了,也没有人像你一样任凭我骂,我真不习惯!”
要不是害怕大庭广众之下打人。太过惊世骇俗,我真想给他另一边脸再抽一下。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免费的沙包吗?”
一边说,我那棉钻的拳头一边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响。
“就算你不顾念我,难道连我们的女儿你都不想了吗?”
一想到雪荔在土匪窝之前,为了救陈子奕故意嫁祸给我的事儿,我的心至今仍然拔凉拔凉的。
虽然我也不愿意让她被陈子奕欺骗,但这只不过是作为父亲的责任,和继续包容她是两回事。
“回去听她认贼作父的诚意,还是听她喋喋不休地对我表达鄙夷?”
温冷然突然拾起了回忆杀。
“你还记得小时候雪荔没有安全感,都是你不离不弃地抱着她,哄她睡觉,他不踩着你的头发都睡不着?”
在我和温冷然刚有宝宝的时候,的确有过这么一段平静的时间,但自从陈子奕回来以后就全变了。
“你的意思还是让我回家,继续做你们三个人Cosplay的一环?”
我实在没有兴趣再说下去了正好我在滴滴上订的那辆车已经开到了我跟前。
温冷然这才注意到地上还有昏迷不醒的子奕,赶紧过来哀求。
“司机师傅,麻烦你把我朋友先送医院好吗?”
这次我没有惯着他,一把推开。
“想秀恩爱,找个没人的地方,恶心!”
看他还要锲而不舍地过来解释,我直接用话堵住了她的嘴。
“如果哪一天你要签字离婚,找你公司的法务直接跟我谈,在这之前我们就别见面了!”
说完我打开车门坐进去,说出了自己的地址。
回到别墅,却发现轻语早已去上班了,桌子上有一张纸条。
“如果求职之路仍然不顺,就来我们苏氏集团吧,我给你一个特别助理的身份,赚的绝不会比你做律师少!”
四面楚歌,情况不妙!
为今之计,只有找到一份工作,作为实现理想的平台,再这么死要面子,只怕要受死罪!
于是我打了电话过去,答应了她的邀请。
电话那边的女孩相当兴奋。
“这太好了,正好我有一桩非常棘手的案子要你接手,你在别墅好好等着,十分钟以后到!”
在去轻语公司的路上,我收到了一个加好友的申请,却是一个陌生的号。
对方的备注是“纯情小护士,苏姐小迷妹”。
我毫不犹豫地加上,然后手机就被一群信息轰炸,给干得差点死机。
原来她给我发了一个长达三十分钟的视频。
这个视频,大部分的内容都是温冷然和陈子奕争吵。
陈子奕建议温梦然马上报官起诉,而后者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关键时候居然一再制止。
陈子奕毫不留情地斥责她没有女强人的果断,自己这个未婚夫上位以后不知道要遭多少人嘲笑。
温冷然彻底中邪了。
“我怎么做不要你管,既然腿断了毁容了,就老实在这里养病,以后不要介入我们一家三口的事儿!”
陈子奕更加委屈。
“姐,你不是说迟早要和纪久昇离婚,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吗,怎么又出尔反尔了?”
温冷然皱起了眉头。
“他是温氏集团两个创始人之一,知道公司的许多事,一旦我把他逼上了绝路,我怕连累伤了你!”
我去,这种最原始的洗脑手段,竟然要被温总玩出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