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魔女审判的时代中,在欧洲也有相信别西卜是恶魔之王的教徒们将其作为‘支配魔女的恶魔’而恐惧着,根据有关于魔女狩猎的资料显示,“魔女一边跳舞一边称颂别西卜亵渎基督的仪式”的记录居多。
可是法维亚上岛的时候并未感到岛上的人有什么奇怪的倾向,只是普通的居民。
他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有关别西卜的气息,毕竟之前在雪原圣杯的时候才杀了别西卜一次。
“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短暂地思考之后,打算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的法维亚前往了岛上的修道院。
而在路上,看着这些居民的神态以及诡异的紫雾,妖精少女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感到头皮发麻。
因为这些紫色的雾气感觉正在凝固一样,好像被清理出来的内脏一样,无数血管和眼眸的轮廓和色彩从其中若有若无地浮现。
跟在法维亚身后的红发妖精吓得全身都有些打颤,要不是前方是法维亚,她估计自己早跑了。
就在旁边,有一只手掌忽然伸了出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如同铁钳。
诡异的寂静,突如其来。
芭万·希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艰难地回过头,却只看到那一张来自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年轻面孔,那是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容。
就好像是当场将悄悄翻自己东西的小偷抓获一样的样子。
随即,紫色皮肤的少女带着扭曲的笑容质问: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不经允许就乱碰别人的哥哥呢?”
轰!
当触手横过,法维亚使用的魔术如剑般将其坠落。
在修道院的前方,那个少女,仿佛从紫色雾气本身中走出,以踏破了紫色万物的动作,看向自己面前的人类和妖精。
“初次见面,不应该打个招呼?”法维亚说:“或者,干脆利落一点——”
那一瞬间,银发少年继续施展魔术,从手指上放出的魔弹不断分裂,描绘出螺旋线般的轨迹。
魔弹将对方全方位包围,灌注其中的是哪怕仅仅擦伤便足以让人昏迷数日的威力,就在此刻向修道院的大门方向飞去。
但是,瞬间的碰撞之下,那些魔术全部立刻被弹开了,而在这一瞬间,触手们显露了出来。
刹那之间的火花照亮了二人彼此的眼瞳,碧蓝与血红。
“阿比盖尔·威廉姆斯。”
来者正是本应该是十七世纪末,为塞勒姆审巫案的最初原告之一,理应是清教徒的阿比盖尔·威廉姆斯。
说实话,就连法维亚都不知道为什么十七世纪末的人会跑到十六世纪初期,还直接以这种形态出场。
他猛然想起此前岛民说修道院里有个小孩,不会就是她吧。
而且,她刚还说哥哥?她有哥哥?
“我可是一直都在等你呢,一直一直都在岛上,甚至还把自己的钥匙放在了那里,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终于等来了,神也赞同了.......可是一直以来我都非常寂寞,你要好好道歉呢......”
少女回答,既没有微笑,也没有嘲弄。
她的吐息,在瞬间吹在法维亚的脸上。
只是静静地告诉他:“我的哥哥,法维亚·威廉姆斯。”
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静寂。
法维亚都来不及思考少女刚刚说出的话,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本能地痉挛,不仅是肌肉,全身的魔术回路都在悲鸣,好像连灵魂都即将昏厥了。
这是因为,在他的前方,在名为阿比盖尔的少女的额头上的‘钥匙孔’中突然出现了若无若有的紫色之眼,洋溢着满怀着嘲弄、戏谑、愉悦和玩弄,以及诸多无法言喻的感觉。
明明仪式并未完整,因此人之双眼无法目击,身体无从触碰,也无法感觉,但这紫色之眼却不惜代价地强行降临,在如同逆反真实和虚幻的基督山岛之中显现。
仅仅只是对视,就给法维亚带来了如有实质的冰冷、痛楚,被夺走生命时的触感。
下一瞬间从少女额头的‘钥匙孔’涌出了雾气,就像是一双手呵护着什么难以得到的宝物那样,轻柔又仔细地抚摸着法维亚。
意识瞬间一片空白,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触手对自己的抚摸,如同爱惜亦如同玩弄。
同时,阿比盖尔满足地弯起嘴角,紫色的脸上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
“那边有虽然不是小狗却影响我和哥哥相聚的坏人呢,那么会吠叫和咬人,我就当作小狗去处理了吧,让她彻彻底底地闭嘴……”
可当阿比盖尔蹦蹦跳跳地朝着芭万·希的方向走出两步之后,她的动作却戛然而止。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