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与几百年后世界里的味道区别很大,但在经历了十九年伊夫堡的他而言已经很好了。
这股久违的滋味仿佛解开了某种凝固许久的事物。
法维亚突然困惑起来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是只要死了就会回来?还是说别的原因?
自己前往到十七世纪是由于阿比的原因,那么回来也是不是她的原因?
想到此处,手中的玻璃杯微倾,法维亚的眼睛透过杯子看向达芬奇,问道:
“达芬奇你只发现了我一个人吗?”
“那不然,不过看你这说法难不成其实你身边还有一个人吗?”达芬奇愣了一下,随后打趣道,“莫名其妙失踪了三年,要真是那样子说不定她可会哭的哦,这几年守着你的船厂,还亲自去打造你那些经过我设计而出来的零件,即便是幻想种,也是很辛苦的。”
“.....是这样啊。”
法维亚擦了擦嘴角,把咖啡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从达芬奇的话中他得知那场神学辩论的那天已经过去三年了,现在就是1518年。
而且被达芬奇救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没有阿比的身影.......
在思索之际,起身的法维亚突然看见自己胸前悬挂着的那三分之二的银之匙,在那一晃一晃着,仿佛从未离去过。
对此,法维亚敢保证,这明明当时被阿比她插入了她额头的,而且在伊夫堡的时候自己并无这个。
因此,他不禁喃喃自语:
“这到底是......”
“啊对了,说起来,你这几年去哪儿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连个音讯都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跑海外开拓新世界了呢。”达芬奇露出困惑之意,“而且在我在海边找到你之前,我听闻来城里的商船说你失踪的地方,就是那个蒙特克里斯托岛沉没了,但还好岛上的人提前得知了这个情况,因此全都没什么事。”
确实,蒙特克里斯托岛确实是沉没过一次,随后在后来又再次浮现上来,成为基督山岛。
不过对于达芬奇的询问,法维亚倒是没有如实回答,只是握着胸前残缺的银之匙笑着说:
“为了完善它,跑海外也不是不可以。”
之所以这样说,是他隐隐约约从这残缺的银之匙上察觉到了指引——
在星之理的守望之下,跨越那一望无际的大海。
“那你之前造船不会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以前只是单纯地做些工作,但现在也算是得来不费工夫吧。”
“还真是。”达芬奇点了点头,不知为何表现得有些高兴,“正好已经被芭万·希她造好了,现在已经在西班牙了,过几天等你休息好就去怎么样?”
“哦?这倒也不是不行......”法维亚打量着好像有些急着他走的达芬奇,若有所思地问道,“我怎么感觉达芬奇你巴不得我赶紧走,我有那么糟你讨厌吗?”
“咳咳,主要是我年龄大了,身子骨什么的都不方便了,和我待在这里应该会很不好受的,我也知道这点,你放心等下我就去联系芭万·希,叫她赶紧来,正好这样你们可以一起出海,说不定还会开拓什么新大陆,留名青史什么的....”
对于达芬奇的表现,法维亚只是微微颔首,然后抬起手,指了指咖啡杯,又指了指他的袖子。
沉默中,达芬奇一脸茫然地看着法维亚的手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沾上水了。”法维亚说:“你的衣袖哪儿。”
直到此刻达芬奇才注意到这一点,于是在达芬奇一脸无所谓地摇了摇手表示没问题之后。
法维亚凝视着眼前的达芬奇,他忽然说:
“按照你的性格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小意外的,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那一瞬间,达芬奇僵硬在原地。
下意识地张口欲言,可是却不敢说话。
达芬奇害怕自己说出的话会让眼前的法维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同时,却也埋怨自己的行为导致被他发现自己隐瞒了一件事。
许久之后,达芬奇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帕拉塞尔苏斯他啊,一个月之前被钟塔抓了。”
.......
1518年,时间稍早之前,在英格兰时钟塔,暮色已然转深,此时逐渐染成血色。
钟塔的钟声,从广场处传来。
而在钟塔的地下,光芒盘踞于黑暗中。
宛如正闪闪生辉地群聚舞动,也宛如闪烁火花的烟火。
不过那些光亮在原理上接近于爆炸。由于多条通道集中在一起,具有微妙差异的魔力注入其中,结果使得通道彼此排斥而发光。
此处是阿尔比恩的大魔术回路中层的数个汇合点之一。
这里形似海洋,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