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跑到东京,而非罗马尼亚召唤从者是因为在举行过诸多的亚种圣杯战争后,某种程度上已经知道如何对付十九位哈桑,相良豹马认为这种状况下不利,于是故将胜负赌在近现代的英灵上——
开膛手杰克。
而为了顺利召唤出这享誉世界的杀手,相良豹马来到东京新宿‘暗示’了生活在东京新宿的娼妓六导玲霞,将其作为召唤的祭品。
已经明白了的诺维亚没有过多的犹豫,朝着那一屋子走去,在他看来使用那么多人的性命来给自己居住地添加保护的相良豹马已经可以去死了。
在诺维亚的步伐下,纵然是相良豹马准备了许久位于墙上的魔法阵都完全没有用,纵然仍确实发挥了魔术的作用,但更像是俯首称臣。
或许正常人抑或是魔术师都看不出来,但这一魔术的基盘本质看见了‘光’,是与电灯、火焰的光都不同,犹如太阳般的蓝色之光。
接着,诺维亚出现在了屋内,望着解除了‘暗示’六导玲霞和已然被召唤出来的开膛手杰克。
至于相良豹马,则是不出意外地已经被杰克杀死了。
而原本正要吃下相良豹马心脏补充魔力的杰克望向诺维亚,欢笑着喊了一声;
“妈妈!”
......
时间稍早之前,在六导玲霞回到这里的那一刻。
“时间差不多了,该开始了。”
相良豹马望着一脸茫然的六导玲霞,漠然地说道。
尽管他让魔力奔驰于布满浑身的魔术回路,但实际毫无杀气,只是犹如流水作业般打算葬送六导玲霞的性命。
相良豹马完全不在意这个女人,仅仅只是恰巧是出于其是娼妓的缘故才将其作为‘开膛手杰克’的触媒,毕竟开膛手杰克杀的人都是娼妓,因此也有着作为娼妓孩子出身的说法。
“以银与铁为元素,以石与契约之大公为基础,奉献之色为‘黑’。
降临之风以壁隔之,紧闭四方之门,出自王冠,通向王国的三岔路乃循环不断。”
魔术师径自来到设置于屋内的祭坛前,其言词高声遍响。
“宣告,汝将己身交付于吾,吾将命运交付汝剑。
若愿遵循圣杯之倚靠,若愿遵从此意此理,应当回应吾之宣告。”
吟唱与窜流在魔术回路内的魔力搭配,招揽存在于‘座’的英灵,对受到神话与传说刻画的至高存在们诉说。
“──在此誓言,吾乃成全万世一切的良善之人,吾乃散播万世一切的邪恶之人。”
相良豹马的咒文对六导玲霞而言仅是毫无意义地堆砌词汇,同时也是迈向死刑的倒数计时。
女人陷入了‘暗示’,理应不该用丝毫的反应,只要静静地为魔术师献上自己那毫无意义的生命就是了。
毫无意义,没错,毫无意义,六导玲霞茫然地反刍记忆。
自己的半辈子简直像被雾气笼罩,无法明确地回想起来。
她心想:应该是不怎么重要的人生吧。
不,说起她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似乎没有值得称为‘人生’的经历。
出生以后无法马上认识到这点,只是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父母过世,即使让自己无比堕落,仍无法认知,之后为了糊口成为娼妓,就连擅长的钢琴也抛弃了。
心脏在跳动、意识清醒,这样就可以算是‘活着’吗?
女人不是,只是心脏有在跳动、只是双脚可以活动、只是口中能随意说出场面话,真的不能算是活着。
所谓的活着,就是怀抱热情。
无论是勤学、努力工作、爱一个人、伤害他人,以及养育生命,都是符合活着这个字眼的行为。
也就是说自己早就已经‘死了’,活着的仅仅只是这一名为‘六导玲霞’的身体而已。
我只是个早已死去的女人,悲惨的人。
女人自嘲。
所以,现在死了也没关系的吧?
感受到身体上不断流逝的气息,六导玲霞暗暗想到。
接下来,就只有死亡等着我。
但是──
我还是无法放弃。
我,不想死亡。
我,还不想死。
对,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就这样死——
“我,真的不想死啊.....”
浑浑噩噩了许久的六导玲霞在自身即将死亡时,才终于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
强烈的欲望冲破了‘暗示’,六导玲霞眼角落下泪水,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喃喃道,这道声音绝对无法传达进魔术师的耳中,但是却传达给了即将现身的从者耳里。
“──汝身着三大言灵之七天,自抑止之轮现身吧,天秤的守护者!”
“我真的不想死啊......”
这一瞬间光线浮现在三坪房间的半空中,描绘出拟似魔法阵,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