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没有追上贺晓婷,反而在走廊的拐角处差点和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撞上。
“对不起。”
“韩芷溪?”
女人抬头,安恬看到她的脸时怔愣了一下,脸色和声音都沉下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过两个多月未见而已,韩芷溪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脸清瘦的不像样,颧骨凸起,眼窝凹陷,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暗淡的像是一个丧失所有生活希望的妇女,哪里还有之前优雅知性的模样。
韩芷溪看到她也愣了愣,本能的想要闪躲,只是,转身之后,却又顿住要离开的动作。
“你哥怎么样了?”她没敢回头,盯着自己脚尖很小声问。
这里是急诊科的走廊,人来人往,医生护士,病患家属很多人。
不是说话的地方。
“你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安恬拽住她的手腕,不容她有任何拒绝,把人拽到外面相对僻静的小花园里。
“韩芷溪,你们家出事儿之后,我哥从来没有想过和你离婚,他一直想着和你一起面对一切,是你非要和他离婚的,为什么还要回来纠缠他,非要把他害死你才甘心吗?”
想到秦维舟差点没命。
安恬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着韩芷溪怒吼。
夕阳的晚霞已经落在云层里,天边只剩下淡淡的一层红色。
韩芷溪披散在身后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不堪,她伸手整理好:“安恬,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说。”
她一脸悲痛的看着安恬:“你哥怎么样了?我没想到护栏会断裂,他会坠楼。”
“他很幸运,正好遇到帝都红坛医院的专家,捡回来一条命。”
初春的晚风带着冷意,安恬在韩芷溪的脸上看出一丝愧疚,还有浓烈的恨意。
那层恨意不是因为秦维舟,很明显是针对她的。
她不解,也不想去理解其中的深意,之前对韩芷溪所有的好印象,在今天完全破灭。
“韩芷溪,你们既然已经离婚了,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哥。你们两个人到此为止吧!”
她希望秦维舟能够遇到一个真正懂他,爱他,疼惜他的女人。
而不是像韩芷溪这样,一直折腾,遇到一点事情就要离婚,要死要活,根本没有想过和他一起分担,一起面对的伴侣。
和这种充满内耗,又执拗,自以为是的人在一起,太累了。
听到秦维舟没事儿,已经脱离危险。
韩芷溪松了一口气:“安恬,我和你哥会走到今天,全是因为你。”
她向安恬逼近,漆黑塌陷的眼神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女巫,透着幽蓝又冰冷的恨意:“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这些。”
安恬站在傍晚的晚风里没动,并没有被她的表情吓到,而是十分同情的看着她。
“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我哥,他愿意和你结婚,就说明他已经放弃了过去的一切,想要和你一起开始新的生活。韩芷溪,是你自己错过了他,这个锅我不背。”
安恬以为他们会离婚,是因为韩芷溪觉的秦维舟心里放不下过去,一直吃醋,疑神疑鬼才造成的。
“放弃过去?”
韩芷溪冷笑,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绝望中带着一丝自嘲:“我之前也和你一样,傻傻的以为,他愿意和我结婚,就是想要和我过一辈子,会和之前的所有事情都说再见,做出割舍。”
“呵呵!”
她笑的更大声,凄凉的笑声在晚风中回荡,听着有些渗人:“可是,我到现在才发现,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韩芷溪看向安恬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他爱你,心里,眼里,骨髓,血液,包括梦里都是你。为了你,他让人把我哥打到骨折住院。”
“还有你在云城遇刺,他认定是我哥找人做的,为了替你报仇。不惜以整个秦氏集团入局,设计陷害我哥欺凌未成年小女孩。”
“我哥被判了二十年,这还不够,他还让人去举报我大伯收受贿赂,害的我大伯也被人调查。安恬,我爸的死都是你造成的。”
“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