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想了想,觉的他说的也对。
婆婆和小姑子对她的误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释清楚的。
她也不是故意不去参加婚礼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
就这样吧!
太累了,安恬不去想那么多,很快便在陆景序怀中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时,她的脑海中,不知怎的,突然浮现出韩芷溪那张怨毒,充满恨意的脸。
“安恬,你会后悔的。”
她瞳孔瞪大,五官扭曲,歇斯底里的对她嘶吼,像是地狱里的恶魔。
安恬吓的一激灵,整个人瞬间就醒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正在闭目养神的陆景序抱紧她安慰。
安恬看着他,脑子里还是韩芷溪那张脸,惊恐未定。
“我,我做了个噩梦,梦见——”
她不自觉抓住陆景序的手:“我见到韩芷溪了,她说韩知凡被判了二十年,韩部长也被开除一切职务,还要继续接受调查。”
“我也听说了。”
深夜的气温比白天要低很多,陆景序把她裹在风衣里。
安恬垂下头,默默的想了一会儿:“韩芷溪说,韩知凡之前被打,还有他坐牢,韩部长被调查这些事情都是我哥做的。”
他们是夫妻,说好的以后有任何事情都不能瞒着对方。
安恬又从陆景序怀中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十分坦诚的说:“她说我哥都是为了我才做的那些事。“
“韩部长已经调查清楚,去她家里把她,还有她的父亲都大骂了一顿,她的父亲才会一气之下突发心脏病去世的。”
“所以,她才通知我哥去参加她父亲的葬礼,葬礼过后和他争吵,然后跳楼,我哥也是因为要救她才从楼上摔下来的。”
安恬一点都不相信韩芷溪的话。
韩知凡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秦维舟也根本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不可能为了她毁了韩家。
而且还拉着整个秦氏集团。
这太扯了。
“你觉的你哥不会这样做,韩芷溪在撒谎是不是?”
看着怀中小女人充满迷茫的眼神,陆景序猜到她的心思。
安恬点头:“是,我觉的她在撒谎。韩知凡作恶多端,韩部长纵容儿子犯罪,他们都是罪有应得,和我哥没有关系。”
“这些事情确实和你哥没关系,韩芷溪恨错人了。”陆景序微微叹了一口气。
江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秦维舟居然什么都没有告诉他。
一个人硬扛着。
他还以为韩知凡判刑,韩部长倒台之后,整个江城都归于平静了呢!
安恬听出他话里有话。
从他怀中坐起来,明亮如水的眼睛看着他:“陆景序,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难道说韩家的事情陆景序也知道?
他们都瞒着她一个人?
陆景序抵住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落在安恬的脸上:“韩家会有今天,是我做的,和你哥没关系。”
“你?”
安恬吃了一惊,嘴巴微微张开,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还会和陆景序有关。
陆景序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是,一切都是我做的。”
“为什么?”安恬想不通。
“因为他想要让人劫持你。”陆景序眸色黑压压的暗沉下来。
“劫持我?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安恬听的云里雾里,觉的自己像个傻瓜一样,错过了很多事情。
“你哥结婚那天,他在婚礼上对你动手动脚,被我们及时阻止。晚上,你在医院陪黄晓溪,他色胆包天,让人去医院绑你,被我带人截住,把他打了一顿。”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陆景序没有再隐瞒她。
反正韩家已经倒台,她在他身边,以后没有人敢动她。
她是他妻子,这些事情也应该知道。
“……”
安恬瞳孔瞪大,在脑子里把那天的事情仔细的过了一遍,终于后知后觉的从一些细微处发现了端倪。
她抱紧陆景序:“怪不得,第二天我见你的时候,你看着很疲惫,回云城的高铁上也一直闭目眼神,都不理我呢!”
原来,他头一天晚上彻夜未眠,是为了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