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样陆景城夫妻俩就会害怕妥协把陆景序给放了。
因为他们的目标不过就是汇森集团和陆家的一切。
可是面对她的威胁,陆景城夫妻俩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反而用那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他们难道不怕汇森集团直接破产倒闭被别人瓜分?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安恬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坚定的表情也有些破防了。
江秋素和丈夫交换了一下眼神,在沙发上坐下,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安恬:“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威胁我们了?”
“许安恬,你老公和哥哥做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们被抓被判刑是活该。从你们在承祖的满月宴上算计我们,拿到汇森集团和陆家之后,我和你大哥就彻底放下了。”
“我们有儿子已经万事足,根本就不再稀罕汇森集团的一切。陆景序的事情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你大哥也没有那个本事去算计陷害他。”
“一直以来被算计,被欺负的都是我们。”
她才不傻呢,许安恬特意跑到他们这里说这些话,说不定现在口袋里就装着录音笔,就等着他们傻傻的承认,自投罗网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有多聪明。
其实不过是被秦维舟和陆景序宠坏的鸢尾花罢了。
夫妻俩很有默契,她这样一说,陆景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口气特别不悦的接着江秋素的话说道。
“许安恬,我看你真是被吓糊涂了,来这里胡说八道一通。我怎么说也是景序的大哥,就算是对汇森集团不死心,也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来陷害自己的亲兄弟。”
“看在景序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还是回家看孩子吧,别出来胡说八道!”
他们根本就不肯承认。
好像也根本不怕陆景序会和汇森集团同归于尽。
那陆景城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一刻安恬仿佛置身在一片浓密的充满迷雾的森林中,怎么都找不到出路,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困在其中。
她的整张脸都是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江秋素装出十分同情的样子,从沙发上站起身:“安恬啊,我们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今天你这样跑来污蔑我们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这种事不能有下次。”
“如果下次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和你大哥就不会再客气了,保安!”
说完她收起脸上虚伪的表情,冲着门外将保安喊进来。
“把这个人给我带出去,去和小区物业说一声,以后这种人就别让她再进来了。”
冷冰冰的声音中带着趾高气扬,带着对安恬的各种看不起和不屑。
保安二话不说便上前拉安恬。
安恬甩开他的手:“滚开!”
然后目光冰冷,充满恨意的看向陆景城夫妻俩:“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以为不承认这些事情就不是你们做的吗?”
“草菅人命,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早晚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他们夫妻是绝对不会罢手了。
宁愿汇森集团走向灭亡,也要置陆景序于此地。
亲兄弟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这样鱼死网破。
安恬的话激怒了陆景城夫妻。
陆景城怒喝保安:“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
保安被骂之后,立刻不由分说以绝对的力量将安恬拉出去推到小区门外。
秋天的风冷冷的,来的时候天空还有阳光,不过才一会儿而已,乌云便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厚厚的云层将太阳彻底的遮盖住,没有一丝阳光能够渗出来。
能救出陆景序和秦维舟的最后一次希望也破灭了。
安恬婉若坠入深海之中的溺水者,看不到一丝希望,甚至连海面上的海鸥都看不到,身体在海水中不停地下坠。
光线消失之后眼前一片黑暗。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还能做些什么?
像个失去了魂魄的行尸走肉,顺着回程的柏油马路漫无目的飘荡。
风吹来她没有感觉。
身后飙车的少年差点儿撞上她,她也不在意。
乌云聚拢后,雨滴落在脸上,她也感觉不到。
雨滴越来越稠密,渐渐淋湿了她的头发,身上的衣服,她也丝毫没有感觉到。
大脑里此时就只有一个昏暗又清晰的念头。
她太笨,太无能。
居然一点办法都想不到。
一直是陆景序和秦维舟护着她,现在他们两个人被抓,她却像个傻瓜一样,束手无策。
大雨瓢泼中,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急刹之后停在她的身旁。
车轮溅起的水花溅了安恬一身。
车窗摇下,有人撑着伞从车中下来,为她遮挡住头上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