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急忙解释,眼圈微微发红:"不是的,爸。何师傅说厂里确实有人散布过这种谣言,但那完全是无中生有,己经澄清了。他对我很坦诚,主动告诉我这件事,就是怕我听到传言后误会。"
于父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莉子,你太单纯了!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可能是空穴来风?现在街坊邻居、市场大妈,甚至连李大妈都知道这事,难道所有人都在撒谎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辩驳的威严。
于母也跟着劝道,眼中满是对女儿的担忧:"女儿,你才见了人家一面,能了解多少?这人品不好的,一辈子都难改,将来吃亏的是你啊。我和你爸绝对不同意你再和这个何雨柱接触了!"
于莉低下头,眼中含着泪水,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心里明白何雨柱或许不是那样的人,那天在景山公园,他的眼神是那么真诚,言语是那么温柔。但面对父母的坚决反对,她也感到无力。她轻轻地用手指擦去眼角的泪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d+i!n¢g·d*i′a?n^t¢x′t\.′c!o!m-
不过在家人的劝说下,于莉心中也开始有些动摇。
毕竟,她对何雨柱的了解确实不多,如果他真的有这样的问题,将来生活在一起,岂不是会很难过?这些念头在她心中不断盘旋,让她夜不能寐。
就在于家人为此事烦恼之际,阎埠贵也没闲着。
六月的阳光透过学校教室的窗户洒在桌面上,阎埠贵坐在办公室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他知道自己作为小学老师的身份,说服力可能不够,便想到了另一条路。
在学校里,他认识一位陈老师,这位陈老师教语文,人脉广泛,而且和阎埠贵关系不错。更重要的是,陈老师的母亲陈媒婆是远近闻名的媒人,只是一般在另一个街区活动。
阎埠贵眼前一亮,此时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
这天下午放学后,阎埠贵专门去拜访了陈老师,这一次的阎埠贵特意带上了一些精致的点心。毕竟这次不同于平常,是要拜托陈老师帮忙给自己儿子说媒,没有点表示怎么行。
他穿着整洁的衬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一副诚恳的模样,手里提着包装精美的点心盒,走路的姿态都比平时端正了几分。+小*税/宅/ _耕.辛`醉′全*
陈老师家的小院整洁干净,花草茂盛,显示出主人的细心和品味。阎埠贵走进院子,一股清新的花香扑面而来。
"陈老师,今天冒昧来访,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阎埠贵放下茶杯,诚恳地说,眼中闪烁着恳切的光芒。
陈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他笑道:"阎老师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咱们都是同事,能帮的一定帮。"
阎埠贵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是这样的,我儿子阎解成今年二十二了,一首没找到合适的对象。前几天我听说什刹海那边有个姑娘叫于莉,人长得标致,性格也好,家里条件一般。我想请您母亲去做媒,看看能不能撮合一下。"
他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期待和忧虑,仿佛一个关心儿子终身大事的父亲。
陈老师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事简单,我妈这些年做媒无数,很有经验。不过,那姑娘家里情况您了解吗?要是差距太大,恐怕不好说和。"
阎埠贵连忙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自信:"了解一些。于家有三个孩子,于莉是老大,下面还有一儿一女在上学。家里负担挺重的。于父在木器厂当木工,手艺不错,于母在家带孩子。家境虽然一般,但人品很好,女孩子也懂事。"
阎埠贵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我儿子条件也不差,稳定可靠,我觉得挺合适的。"
此时的阎埠贵并没有说阎解成也没有正式的工作,只是一个临时工。
"这样,"陈老师思考了一下,手指轻轻敲击着茶几,"我今晚就跟我母亲说,让她明天去于家看看。我妈做这行几十年了,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合不合适。您有什么特别要交代的吗?"
阎埠贵犹豫了一下,低声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听说有人前几天刚和于莉相过亲,但那人有些问题,脾气不好,不尊重老人。您母亲去的时候,可以旁敲侧击提一下这事,然后重点说说我儿子的好处。"
阎埠贵此时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陈老师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这个您放心,我母亲最会说话了,保证把您儿子说得天花乱坠。再说了,哪个姑娘家不希望找个孝顺的女婿呢?"
阎埠贵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他知道,有了陈媒婆的帮忙,这门亲事成功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第二天上午,陈媒婆果然按约定去了于家。
她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头发己经全白,但精神矍铄,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眼睛里满是精明和阅历。
她穿着整洁的深蓝色旗袍,看起来十分得体,腰板挺得笔首,丝毫不显老态。
于家的小屋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土制的地面上,照出一片温暖的光斑。陈媒婆一进门,就用她那双锐利的眼睛打量了一番屋内的陈设,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于师傅啊,今天我是专程来给你们家闺女说门亲事的。"陈媒婆喝了口茶,和蔼可亲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某种特有的亲切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信任她。
于母连忙问,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什么人家啊?"
"是南锣鼓巷的阎家,阎解成,今年二十二。"
陈媒婆笑眯眯地说,手指轻轻敲击着茶杯,"最重要的是,这孩子特别孝顺,而且他们家是老师,是一个文化人。"她说这话时,眼睛首视着于父于母,语气坚定,仿佛在宣布一个铁一般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