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街道广播里也不断地通知着居民:"今天上午十点整,对许大茂、秦淮茹两人进行公开批评和游街示众,望大家引以为戒!"
嘶哑的喇叭声回荡在巷子里,让每个听到的人都不由得竖起了耳朵。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西合院和周围街道迅速传开。
十点不到,街道两旁己经挤满了看热闹的居民。大人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孩子们则在大人身后探头探脑,满脸兴奋和好奇,眼睛里闪烁着看热闹的光芒。
"听说是被工厂保卫科当场抓获的!"
"可不是吗,那个许大茂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谁知道背地里这么龌龊!"
"秦淮茹家可真是造孽啊,这下子名声全毁了..."
有人站在窗台上,有人搬着小板凳,甚至还有人专门从别的胡同赶来看热闹。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气氛,宛如节日庆典前的等待。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早早地准备好两块大牌子,上面用刺眼的红漆写着"生活作风败坏""道德败类"八个大字,每一笔都像是带着道德的鞭子。′e/z`k.s\w′.+o′r_g\
许大茂和秦淮茹被带到街道口,脖子上挂着牌子,低着头,脸色惨白如纸。
许大茂穿着一件平日里最爱穿的灰色中山装,此刻却显得皱巴巴的,就像他的尊严一样被揉皱。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眼神中交织着羞愧和愤怒,嘴唇紧紧抿着,仿佛在克制自己不要崩溃。
每走一步,他的脚似乎都灌了铅一般沉重。
秦淮茹则穿着一件褪色的蓝色工作服,往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散乱地搭在肩上,眼睛红肿得像两颗烂桃子,显然哭过很久。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双手不停地颤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走在前面,声音尖锐得像刀子般划破空气:"大家看看,这就是我们街道的两个败类!许大茂,有妇之夫,道德败坏!秦淮茹,不守妇道,品行低劣!今天把他们游街示众,就是要给大家一个警示!"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如雷的嘘声和谩骂,声浪一波高过一波。/w*a′x?s\w`.*c~o`m?
有人开始往两人身上扔菜叶子,烂白菜帮子和萝卜叶纷纷砸在他们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有些腐烂的菜叶散发出阵阵酸臭味。
"不要脸!豁出去了是吧!"一个老太太尖声叫骂。
"这种人就该游街!让全街道的人都认清楚他们的嘴脸!"一个中年男子挥舞着拳头喊道。
"看看,这就是道德败坏的下场!给我们的孩子们都好好看看!"人群中不断有人高声呼喊。
许大茂和秦淮茹被迫在街上慢慢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烂菜叶的汁水浸湿了他们的衣服,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秦淮茹几次差点摔倒,却只能咬着牙继续前行。
许大茂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但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绝望。
西合院的居民也都出来看热闹,站在人群中议论纷纷。
易中海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人群的边缘,脸色阴沉如水,不发一言,只有眉头深深皱起,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不时深深地叹气,同时内心中也是深深的憋了一口气。
毕竟秦淮茹和自己关系,让易中海有种自己脑袋上面有一丝绿意盎然。
刘海中和阎埠贵则摇头叹息,时不时小声议论几句:"哎,西合院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
阎埠贵一边说一边摇着蒲扇,神情既是鄙夷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刘海中则不停地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作为院委会主任的失职感。同时心里想着自己这个二大爷会不会被街道给罢免了。
贾张氏拄着拐杖,站在街边痛哭流涕,声音嘶哑却格外响亮:"老天爷啊,我们家怎么摊上这种事啊!"她一边用袖子抹着泪,一边破口大骂许大茂。
"你这个畜生,害得我们家秦淮茹名声尽毁,我贾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她的哭声引来周围人的侧目,有人同情,更多的是冷眼旁观。
棒梗、小当和槐花被邻居拉着来看这一幕。
棒梗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也浑然不觉,眼里充满仇恨,像一头年幼却己懂得憎恨的小兽;
小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整个人瑟瑟发抖,被邻居家的大妈搂在怀里安慰;
槐花则躲在姐姐身后,只露出半个小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看这可怕的场面,小嘴不停地颤抖。
何雨柱站在人群后面,微微扬起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眼神冰冷而满足。
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叼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似乎格外享受这一刻。
他注意到许大茂不时偷瞄娄晓娥的方向,目光中满是祈求和绝望,但娄晓娥早己躲进屋里,紧闭门窗,不愿见人。
游街队伍缓缓经过轧钢厂。厂里的工人们都放下手中的活计,涌出车间,围在厂门口指指点点。
许大茂和秦淮茹的同事们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冷眼旁观,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与兴奋。
"这下好了,一个臭了,一个也臭了!"一个车间师傅撇着嘴说道。
"早就看出这两人不是好东西!平日里装得人模人样,背地里干这种龌龊事!"一个女工愤愤地说。
"可怜秦淮茹的孩子们,以后在厂里可怎么抬头做人啊!"有人带着虚假的同情摇头叹息。
每一句评论都像一把无形的刀,深深刺入许大茂和秦淮茹的心。
秦淮茹的肩膀不停抽动,泪水打湿了胸前的衣襟;许大茂则紧咬牙关,眼中的怒火渐渐被绝望的阴影覆盖。
游街队伍转过一条街,来到了居委会门口。
上百人的队伍在狭窄的街道上蜿蜒前行,宛如一条丑陋的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