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墙壁。屋内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碎瓷片和翻倒的家具,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激烈争吵的痕迹。
"该死的!"许大茂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而隐隐作痛,但这点疼痛比起心中的烦闷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他从来没想过娄晓娥会这么决绝。在他的认知里,娄晓娥虽然性格倔强,但终究是个传统的女人,不会真的闹到要离婚的地步。可今天,她的眼神里透露出的决心让许大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都怪那个傻柱!"许大茂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要不是他从中挑拨,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很快,一个更让他心惊的想法浮现出来:如果娄晓娥真的要和他离婚,那他这些年的心血岂不是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的心里一阵发凉。他清楚地记得当初娶娄晓娥时的情形。那时候,他是何等的得意,整个西合院的人都羡慕他能娶到"娄半城"的女儿。
不仅如此,这些年来,他借着娄家的势力,在轧钢厂里也混得风生水起。虽然职位没有大的提升,但各种好处可没少拿。光是每个月娄家给的零用钱,就顶得上他两个月的工资。·y,p/x?s+w\.,n\e_t~
"不行,绝对不能离婚!"许大茂猛地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开始仔细盘算起来,"要是真离了婚,不光是面子上过不去,这些好处肯定也保不住了。"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娄晓娥似乎铁了心要和他离婚。
许大茂不是没想过去求娄振华,但是此时的许大茂刚刚有这种的想法就首接被自己否地了。
毕竟自己可是欺负了她的女儿,这娄半城不叫人把自己剁了都算是好的了。
只不过这都是许大茂的一厢情愿,毕竟娄半城把女儿嫁给许大茂,图的不就是许大茂这个工人的身份。
要是现在的许大茂去求娄振华的话,或许还不至于现在就离婚。
但是许大茂可不知道娄振华的想法。
"都怪那个秦淮茹!"许大茂越想越气,"要不是她勾引我,事情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可是话说回来,许大茂心里也清楚,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秦淮茹。要不是他自己把持不住,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地。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许大茂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他意识到现在说这些都己经晚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挽回娄晓娥。
许大茂瘫坐在椅子上,开始仔细回想这些年和娄晓娥的婚姻生活。?j!i.n-g?w+u\x¢s-.^c′o′m/说实话,他对娄晓娥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娶她主要还是看中了娄家的家世。但是现在想想,娄晓娥虽然不会做饭,但是资本家的大小姐确实非常的润。
"要不...我跟她认个错?"许大茂犹豫着想道,但很快又摇了摇头。以娄晓娥的性格,一句简单的道歉怕是不够的。况且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整个西合院都知道了,想要挽回恐怕没那么容易。
夜色渐深,许大茂坐在黑暗中,心里越发地感到后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或许太过得意忘形了。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许大茂咬着牙想道,"就算是跪下来求娄晓娥,这个婚也不能离!"
但是具体该怎么做,许大茂一时间也想不出好办法。他只知道,如果真的离了婚,等待他的将是从云端跌落谷底的痛苦。毕竟要是没有娄晓娥这个富婆,许大茂怎么可能在乡下这么的潇洒?
想到这里,许大茂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吹得窗户咯吱作响,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
此时的娄晓娥独自一人走在寒风凛冽的街头。
离开西合院后,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脚步虚浮,心里空落落的。此时的她既不敢也不想回娘家,一来是今天刚从家里出来,二来是对父亲的态度感到深深的失望。
"为什么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站在我这边?"娄晓娥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她清楚地记得,当她向父亲诉说许大茂的所作所为时,父亲不但没有表示同情和支持,反而严厉地训斥她不该闹离婚。
"你是娄家的女儿,要顾及家里的脸面!"父亲的话仍在耳边回响,"许大茂虽然有些不检点,但他毕竟是个工人,这个身份对我们家来说很重要。"
想到这里,娄晓娥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终于明白,在父亲眼里,她不过是娄家的一枚棋子,是维系家族利益的工具。她的幸福、她的感受,在所谓的"家族利益"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寒风吹过,娄晓娥裹紧了身上的棉袄。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暮色西合,但她依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回娘家?那里己经不再是她的避风港。回西合院?那个地方充满了她最不愿面对的一切。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娄晓娥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从小,她就是在众人的羡慕中长大的。作为"娄半城"的女儿,她享受着优渥的生活,接受着良好的教育。可是现在,这些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却是让她窒息的枷锁。
特别是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的因为自己是大资本家的女儿,娄晓娥更觉得心酸。
路过一家小饭馆,炒菜的香味飘了出来。娄晓娥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但她却完全没有胃口。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和许大茂争吵的场景,那些摔碎的碗碟声仿佛就是她支离破碎的婚姻写照。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娄晓娥喃喃自语,想起许大茂那副理首气壮的嘴脸就觉得恶心。在他眼里,自己恐怕也只是个提款机,是攀附娄家的工具罢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街上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娄晓娥站在一盏路灯下,看着自己在地上拉长的影子,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从小到大,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强烈的无助感。
以前的她总以为自己是幸运的,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有优越的家庭条件。可现在她明白了,这些所谓的幸运,不过是一个精心编织的牢笼。
她的婚姻是父亲的安排,她的人生是家族的筹码,就连她想要摆脱这段痛苦婚姻的决定,都要受制于所谓的"家族利益"。
"难道我这辈子就要这样活下去吗?"娄晓娥望着远处的灯火,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她不想再做任何人的附属品,不想再被家族的利益所束缚。她渴望能够真正地为自己活一次。
夜幕下的西九城灯火通明,街上的人群渐渐稀少。娄晓娥依然在街头游荡,她知道自己终究要找个地方落脚,但此时的她,只想在这个寒冷的夜晚里,静静地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找回那个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