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血的献祭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奥莉见她伤心,有些无措。¢e~8¢z`w?.¢n.e~t^

“我是真的没有收到你的信,而且马尔福家不会允许我私自出门——”

这么说,曼蒂在假期里寄来的信,难道全部被马尔福家拦截了?

作为投资品,她的信件会被审查,这一点并不奇怪,毕竟连她每年的入学清单,都是由家养小精灵亲自送来的。

但......连这种日常的通信也不被允许吗?

奥莉心中一沉,这种理由在曼蒂她们听来只会显得牵强和荒谬。

“什么样的收养家庭连你出门都不许?我真是孤陋寡闻。”曼蒂笑了一下。

“好了,曼蒂——”帕德玛站起身,走到两人中间,试图缓和气氛。

“本来我还缠着妈妈给我买了把横扫七星,想第一时间给你看的......随便吧。”

曼蒂扑进被褥中,将自己裹成了一颗蝉蛹。

随后,她扯下床帘,深蓝色的柔软床帷落下,将她与奥莉和帕德玛彻底隔开。

帕德玛悄悄凑过来:“你别生气......曼蒂她期待了一整个假期能和你出去玩。”

“......好吧,我们两个都很期待。,d,a′w~e+n^x`u¨e~t_x¨t-.\c^o`m^”

她安慰地眨眨眼:“但没关系,你回来了就好。”

奥莉慢慢扯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寝室里的氛围骤然沉闷下来,她也没了心情做别的事,草草收拾完行李,洗簌后便抱着一本书爬上了窗台。

翻动书页间,她听见了曼蒂的床帘中传来隐隐的抽泣声。

她合上书,软声道,“曼蒂,下周的魁地奇入队选拔,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深蓝色的床帘颤抖了一下。

“......好吧。”曼蒂带着鼻音闷闷道。

......

第二天,早餐桌边,格兰芬多长桌上罗恩·韦斯莱收到的吼叫信拉开了一整天吵吵嚷嚷的序幕。

“——罗恩·韦斯莱!我为你做的事情感到蒙羞!你把车子开走——”燃烧的红色信封吐出火舌,怒吼道。

奥莉手一抖,烤面包差点掉进牛奶里。

上午的草药课,依然是和斯莱特林学生一起上。

穿过人流,她在通往温室的鹅卵石道上遇见了西奥多·诺特,一个假期没见,他长高了些,白衬衫包裹住瘦削的脊背。

他挎着包,淡淡垂下眼:“我的书翻译好了?”

“就惦记着这件事呢?”她笑了,利落地从包中抽出厚厚一叠手稿,拍在他手心里,“整整685页,一字不漏地给你誊好了。·x\4/0\0?t!x·t*.?c`o,m′”

西奥多点头,两人往温室的方向走去,一年级时上课的地点在第一温室,到了二年级,他们便要到更危险的第三温室去了。

“这本书讲的是血统魔法的应用,”她低声说,“很多纯血家族的血统天生携带某种能量......”

奥莉遵守承诺,在暑假帮西奥多翻译完了他那本神秘的魔文书。

里面记述了许多巫师家族身上携带的血统诅咒,这也是一部分纯血巫师看似无故早逝的缘由。

只不过......他为什么会对这种书感兴趣?

德拉科曾和她随口提过,西奥多是诺特家族的老来子,母亲早逝,被父亲抚养长大。

西奥多随手翻了下手稿,“有什么特别的?”

她点头:“血统诅咒很常见,但里面提到了一种特殊的‘血的献祭’。”

“不完全是‘祭祀’,更像是一种血统的‘抽取’......书里提到,有些古老的家族,曾经试图利用过这种方式,把自己的力量传承给下一代。”

西奥多脚步一顿。

他脸上的神色明显有了变化,纤长的睫毛颤抖了两下。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刚想开口,身后却猛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奥莉!”德拉科夹着书快步挤到中间,有意无意将两人隔开了。

“你有没有听到早上韦斯莱的吼叫信?”他幸灾乐祸地说,“他和波特都活该,最好让他的蠢父亲也被魔法部开除!”

西奥多淡淡移开眼,三人一同走进了第三温室。

斯普劳特教授站在两排种植槽的中间,长桌上摆了三十多副不同颜色的毛茸茸耳罩。

“今天我们要学习照料的植物是曼德拉草,有没有人提前了解过?”

奥莉迅速举手,答出了曼德拉草的特点和习性。

“很好,拉文克劳加十分。这些幼年曼德拉草的哭声还不至于让你们丧命,只会叫人晕过去半天......”

斯普劳特将他们分为两两一组,站在种植槽前,奥莉依然和德拉科与西奥多一起。

趁斯普劳特向大家讲解注意事项时,西奥多重新从挎包中拿出那叠手稿,靠在高脚凳旁,仔细地翻阅。

奥莉凑近,善解人意地低声提醒:“‘血的献祭’章节在第502页。”

“嗯。”他迅速把书页翻到了对应章节。

“——好了,现在每个人去拿一副耳罩。”斯普劳特说。

小巫师们纷纷急切地探出手,黑色和灰色的很快被一抢而空,所有人都对那顶艳粉的毛绒耳罩避如蛇蝎。

西奥多合上书,起身同样拿了一副黑色的耳罩,随后认真地望向她。

一贯冷淡的眼神里突然带了点不一样的意味。

“克兰。”

“嗯?”奥莉眨眨眼,下意识转过头,一副耳罩却从身后罩下,拢住了她的耳朵。

西奥多的嘴唇在她面前一张一合:“......”

她无奈地摘下德拉科为她强行戴上的那副粉红色毛绒耳罩,“你刚才说了什么?隔音太好了,我没听见。”

“......你听见了。”西奥多寒着脸盯了她三秒,随后磨着后槽牙移开了目光。

“到底说了什么?我真的没听见!”她抗议。

西奥多首接背过身,伸手就要从种植槽的泥土里把曼德拉草扯出来。

她连忙重新戴上耳罩,看着他浑身带着森森寒气,和那株丑陋的幼年曼德拉草对视。

曼德拉草张大嘴巴,拼命在他的手中挣扎哭叫。

——所以到底说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