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况,像是没有成功转化的默默然,”卢平困惑地凝视着她,“但这怎么可能?按理来说,默然者都很少能活过十岁。-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默默然。一种隐藏在幼年巫师体内的黑暗魔法力量。当他们在极度压抑、暴力或恐惧中被迫封锁自己的魔力时,它便悄然滋生。
在猎巫运动肆虐的年代,它曾频繁出现,甚至被麻瓜当作“魔鬼附身”的证明。可在如今和平开放的魔法社会,它几乎己经成为传说。
——她难道是默然者?
脑海中迅速闪过当初魔力暴动的细节: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力量像要从骨血深处扯出来,一点点撑破皮肤......
但她也从未出现过那些传说中的默默然征兆:
没有黑雾,没有魔力扭曲变形,也没有彻底失控的情绪崩坏。
唯一不正常的,只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古董系统。
“你会出现断片的记忆吗?或是有时失去对于身体的控制权?”卢平轻声问。
奥莉摇头。
卢平的两道眉毛紧紧缠在了一起,尽管这只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但他脸上浮现的浓烈忧心却不似作假。·x\w+b^s-z\.?c`o,m/
“我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如果这股力量暂时没有伤到你......我们就先观察一段时间,不必害怕。”
“这件事,我会为你保密。你也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他郑重地说。
嗯?她眨了眨眼,脑内迅速思索起来。
卢平这人倒是十分有趣。对她没有敌意,发现异常后既没有选择上报,也没有刻意疏远,反而显露出了某种程度上的保护欲。
是出于教授的责任感吗?还是单纯的性格使然?
不论如何,这样的人,可以接近看看。
再加上他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手上肯定藏着不少不公开的知识.....
想到这,她迅速垂眼,纤长的睫毛翕动两下,神情变得柔顺:“教授,您的话可把我吓到了。”
卢平有些手足无措:“这只是我的猜测,你也不一定是.....”
“我想和您学习怎么施展出真正的守护神咒,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他小心措辞,“但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咒语对你来说可能会很难。”
“我不怕困难,教授,”奥莉温软地笑了笑,“这不是有您在吗?我也很想受到您的指点呀。¢1/3/x′i`a/o?s/h\u?o`..c?o!m*”
卢平看上去有点窘迫。
【教师莱姆斯·卢平对你的认可度+2%,当前7%】
【教师莱姆斯·卢平对你的认可度+3%,当前10%】
“好吧,”他说,“正好我也可以顺便再观察一下你魔力的状态。你现在还会出现失控的状况吗?”
奥莉摇头:“一年级之后就没有了。”
卢平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即轻呼一声,这才想起手里的热可可己经放凉了。
年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看上去很是窘迫。他讪讪递来马克杯,又用魔杖敲了敲边沿,蒸腾的热气重新冒出。
“快喝吧。”他苍白的脸挤出一点笑意。
......
如果霍格沃茨有灶台的话,奥莉大概己经被开出了全校最旺的小灶。
周一和周二下午,她要去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学习进阶决斗技巧;
周三和周五,则得准时出现在魔药教室,被斯内普以私人指导为名留堂切龙肝;
原本唯一空下来的周西,如今也被卢平温柔地征用,练习守护神咒。
至于周末,她还得去温室帮斯普劳特教授拔草,再回变形课办公室协助麦格教授整理作业。
——一整个被教授团轮流投喂。
什么时候她才能闲一点!
这是个周五的下午,天气晴朗,魁地奇球场上又在进行着新一年的选拔赛。
德拉科、哈利、双胞胎、塞德里克和秋都向她发出了邀请,请她来看自己的飞行训练。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怎么一个个都是魁地奇队的?
只可惜她被斯内普留堂了,大好的周五下午时光,一个也去不了。
奥莉神色郁郁地快步走向温室,身后跟着不紧不慢的西奥多。作为斯内普的“爱徒”,他今天被派来监督她采摘夜狼藤叶。
夜狼藤叶.....难不成斯内普这几天在研究的魔药是狼毒药剂?
一路上,走廊边几个低年级学生聚在一处,有意无意地朝她看了一眼,声音压得很低:
“.....就是克兰吧,我前两天才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说她其实不是麻瓜出身?”
“好像是什么古老家族的后人?还挺突然的。”
“也太巧了吧.....不是有人说,她的博格特是孤儿院的院长?”
“嗯,我听见别人在说,说那院长好像特别讨厌她,觉得她很难管,什么‘嘴硬又顽劣’,还说她是灾星。”
奥莉目不斜视地走过。
西奥多默不作声,身子向她这边轻轻一偏,挡住了那些隐约打量的目光。
两人一路来到了温室前。
“采访一下,作为斯内普的爱徒,有什么好处吗?”她把拳头比作话筒伸到西奥多面前。
西奥多:“不被扣分,不被他留堂。”
“......你就仗着你是个斯莱特林!”
西奥多:“你要是斯莱特林他也会偏爱你。”
奥莉回想了下这几年他看自己的眼神,决定持怀疑态度。
他们今天去的温室离城堡较远,坐落在禁林的边缘,奥莉动作迅速,花了五分钟摘好了所需的药材,顺手把死沉的草药袋塞进了西奥多怀里。
西奥多被压得肩膀一沉:“......”
踏出温室门口,一道黑影掠过禁林边缘,她的脚步顿住了。
“狗?”
树干后毛茸茸的大尾巴抖了一下,片刻后,大黑狗慢吞吞探出了脑袋,看上去还是瘦骨嶙峋。
看见是她,黑狗眼睛中亮起一点惊喜的神采,甩了甩尾巴,从树后踱步来到了她跟前。
它抬起眼,看到她身侧的西奥多,眼中流露出一丝拟人化的疑惑。
和上次不是同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