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没能练出成形的守护神。
奥莉低头拉开储物袋,从里面放出了圆通,难得温柔地摸了摸。
“今晚你先回我宿舍睡,”她说,“如果我明天下午都没回来.....你就去找德拉科吧,他会是你的新主人。”
圆通飞走后,她沿着夕阳逐渐滑落的山坡走过,在城堡门口找到了里奥特。
“今天晚上就是夜魇的血斗会,”她展开手里复制出的活点地图,“我们从三楼走廊的女巫雕像后溜出去,去到霍格莫德,然后再乘坐门钥匙到达翻倒巷。”
经过这半年的谨慎探查,奥莉己经慢慢踩完了整座地下城的点。
夜魇大致分为三层,地下一层是最大的决斗场地与观众席,地下二层是一些黑巫师的交易场所,地下三层则是高层的机密地带。
平日里的安全措施算不上严格,但这是一年一度的大型盛会,会有数十名巫师把控负责夜魇的西个出入口。
他们只有两个人,这次行动,就算他们有通天的本事,也最多只能毁掉地下一层和那个巨大的保护魔法阵。,?·比@奇o?中~文ˉ网¥t- ;?免2£费¨@阅*?读?¥
但奥莉不想等了。
夜魇几乎垄断了英格兰的整个决斗市场,成为黑巫师交易、权力更迭的温床。
而她目前所能依靠的马尔福家,两三年后也会深陷泥沼,不复辉煌,按照原著走向,卢修斯会入狱,德拉科则会受到胁迫去杀死邓布利多。
整个旧世界的体系正在逐渐走向崩塌。
这是一个不断经历剧变的年代。
她需要在魔法界尚且安定、伏地魔彻底回归之前,建立起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
重点不是从夜魇手里分到利益和资源,而是掌控未来的生存权和主动权。只有这样,未来她才有能力去保护自身和自己在乎的人。
更何况,夜魇似乎己经盯上了她。
她的表现逐渐受到了高层的注意,这半年来,试图跟踪她的人越来越多,己经到了不堪其扰的程度。
今天晚上,注定不可能太平。
“今晚的血斗会也会有不少纯血家族作为观众出场,”奥莉说,“我找马尔福先生打听过,虽然马尔福家不会参加,但诺特家、塞尔温家都会携家带口到场,尽量不要杀观众。`l^u_o¢q`i\u.f_e?n¢g~.¢c^o¢m′”
“知道。”里奥特说。
今晚的行动他本不用参与,但寻求刺激似乎是流淌在这位格兰芬多血液中的本能,奥莉也懒得去深究,究竟是他真的乐于如此,还是受到了她牢不可破咒的逼迫。
奥莉紧紧盘起一头长发,换上了一身方便活动的斗篷,并把时间转换器小心妥帖地放在兜内。
她踮起脚,伸手扣紧了里奥特的面具。
这是她唯一一网打尽的机会,她不能放过。
“这次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奥莉长长呼出一口气,“如果失败了——”
“那我们就只能在地狱里相见了。”里奥特笑。
“少贫嘴。”
......
晚上十一点,夜色如墨,整个翻倒巷一片暗沉黑暗。与此同时,夜魇的地下城却灯火通明,仿佛全英格兰的光明此刻都被撷去了这里。
地下城是一片前所未有的空前盛况,昔日里的脏乱昏暗不复,穿着雅致的巫师男女们穿梭,三三两两朝着决斗场的观赛席走去。
笑声翻涌的浪潮中,蝰蛇也换上了一身考究的巫师素袍,领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进场的每个选手都会被收缴令牌,”站在他身旁的金发女人悠悠道,“这样有祭品进来了,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
“现在进来了多少个?”他不耐烦地扯着过紧的领口。
“十个,西洛可还没有来,”女人说,“一会可以先把他们献祭了。”
蝰蛇嗤笑一声。
地下城内空气过分闷热,他一把扯下了头顶的巫师帽,转头冲旁边的男人道:“哥哥,你先带着那小子去观众席吧,一会我还要上场打个几架呢。”
诺特先生平静点头,“西奥多,走吧。今晚特地请了霍格沃茨的假,带你来见下世面。”
皮肤冷白的少年轻轻点头,没有看他,跟在父亲的身后冷冷离开了。
蝰蛇啧了一声。他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个长得过分像德莉娅·诺特的小子。
那个女人,死不足惜。
夜魇的入口涌入了更多的观众,谈笑声不绝于耳。对于这座地下城的肮脏秘密,有些人一无所知,而更多的人则选择视而不见,甚至乐在其中。
“特里劳尼先生,欢迎。”金发女人上前一步,握住了面前男子的手。
眼前眼神朦胧的男人是加文·特里劳尼,其曾祖母是卡珊德拉·特里劳尼,魔法界有名的预言家,因此金发女人对其表面上多了几分敬意。
至于心中如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预言家在魔法界的名声一向颇具争议,有人说他们是欺世盗名的骗子,有人则说他们是敲响警钟的渡鸦。
加文·特里劳尼恍惚的眼神转到了蝰蛇身上。
“你今晚会死。”他说。
金发女人震惊地瞪大了眼。
蝰蛇当即沉了脸色,上前狠狠一把捉住他的领口,将他悬空提起,脚尖离地:“你说什么?”
加文·特里劳尼没有挣扎,只是露出了淡然平和的笑容。
“今晚凌晨一点,你会死,这是无法改变的命运,诺特先生。”
金发女人下意识看了一眼怀表,刚过十一点半。
“别逼我在大好的日子扇你,你这个秃顶老骗子,”蝰蛇朝他脸上狠狠啐了一口,“那你倒是说说,我会怎么死?”
男人灰色的瞳仁逐渐变得云雾笼罩,脖颈咔咔作响,声音变得梦呓般低沉轻柔。
“我看到了一道扭曲的绿光......还有一只手,一只纤细的、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