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张美玲的嘴唇颤抖着，“我也好奇她为什么要改这份亲子鉴定，这两个人似乎和她毫不相关，她说是帮她朋友的忙，但具体的情况就不肯多说了。??狐±??恋$文-学? ¨|首?=发&还说如果我帮忙，以后会给我更多好处，但我拒绝了，看在以前是校友的份上，我就只帮这一次的……”
谢澜霆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审视着张美玲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校友？”他冷笑一声，“斯坦福医学院每年毕业上千人，就凭这个交情，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我相信，作为瑞恩医院的主任，你恐怕是根本不会在意这五十万吧？”
张美玲的指尖不自觉地绞在一起，额头冒出冷汗，神色紧张，“其实……其实我们曾经是室友，同是华人，之前我们感情很好的……”
霍思远突然插话：“白秋桐怎么会和医学院的学生成为室友？”
空气瞬间凝固。
张美玲的脸色刷地变白，额头的汗珠滚落下来：“我……我记错了……”
谢澜霆声音压得极低：“最后一次机会。你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要帮她做这件事？你究竟认不认识安若婉？否则，半小时后你就会在警局。ud\萝￡eo拉￠_小^*￡说?3: ¤??无.?错-|内3容*?”
“我……我们……”张美玲的呼吸变得急促，“是在high love认识的……”
霍思远和谢澜霆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是米国一家高端服务场所，里面有各种不同的美女货色，可以供上流社会挑选，以及玩弄。
都是明码标价。
“说清楚。”谢澜霆直起身，按下录音键。
张美玲像是终于崩溃，情绪激动：“我是小镇女孩，从小学习成绩好，可父母很普通，后来我没达到公费留学的名额，不，准确来说，是我的名额被一个关系户抢走了，但是我不甘心，我就自己私费去留学了，可是经济压力实在太大了，我就误入歧途……在那里，我认识了白秋桐，因为我们都是来留学的华国人，所以交往比较密切。我回国入职瑞恩之后，就相亲认识了现在的老公，他条件虽不是豪门，但也是本地中产，体制内家庭，他以为我出身清白，再加上我学历优秀，工作又好，所以我们就结婚了……白秋桐以high love的事情威胁我，如果我不听从她的指令，就把我在米国的那些事儿都告诉我老公和婆家，我也是没办法……”
“霍院长，谢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并不是为了钱，我只是因为曾经的黑历史，有把柄在白秋桐的手里，所以被迫帮了她一回。,¨5@4a看°2书/° {?首|(发x?”
“另外，我真的不认识安若婉，更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安若婉的亲生骨肉，我之前只知道安若婉是女明星，在新闻上见过她而已。”
“求求你们了，不要报警，我可以主动离职，请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张美玲给他们下跪。
顾皎皎拧起眉心，赶紧上前扶她起来，可张美玲却怎么都不肯起来。
“对不起顾小姐，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若是知道我的做法会影响到你找自己的亲生孩子，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张美玲看出顾皎皎是心软的人，故意这么说。
顾皎皎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骤然锐利：“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自己的孩子？”
张美玲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惨白。
谢澜霆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眼神落在霍思远递给他的平板上，正在播放一段监控，“张主任，瑞恩医院的监控显示，上个月23号你深夜去了样本储藏室。”
“我、我只是去取一份加急样本！”
霍思远调出一组数据：“但系统记录显示，那天根本没有加急样本需要处理。”
张美玲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我记错了，可能是去整理档案……”
顾皎皎突然开口：“那天是康康的样本送检日。”
室内陷入死寂。
张美玲的嘴唇颤抖着，正要辩解——
刺耳的火警铃声骤然响起！
“鉴定科起火了！”对讲机里传来保安急促的喊声。
“不好，有人要毁尸灭迹 。”谢澜霆脸色骤变，疾步冲了出去。
霍思远紧随其后。
顾皎皎也想跟过去，可她看到张美玲的脸色时，急忙逼问她：“你知道些什么！？你到底还瞒了多少事？”
她能感觉到，张美玲说的理由或许是不假，可她肯定还隐瞒了什么。
然而，张美玲就算想说，此刻也不敢说了。
鉴定科的失火绝对不是意外，能把手伸进瑞恩医院的人，绝对是——
她这种人，是得罪不起他的。
“顾小姐，我已经说过了。”张美玲的指尖死死掐进掌心，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白秋桐只是让我改一份鉴定报告，五十万，就这么简单。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我……我真的只是收了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刺耳的火警铃声仍在回荡，病房内只剩下顾皎皎和张美玲两人，此刻安静却又吵闹。
安静，是因为此刻病房内没人开口说话。
吵闹，是因为火警铃声还在继续着。
张美玲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衣角。
顾皎皎站在她面前，目光如刀。
“现在没人了。”顾皎皎压低声音，“张主任，告诉我真相，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张美玲的嘴唇颤抖着：“我、我已经说了……我说的就是全部了，没什么要补充的。”
“不，你没有。”顾皎皎突然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张美玲困在方寸之间，“为什么要你调换样本？”
张美玲的瞳孔剧烈收缩，呼吸变得急促：“顾小姐……你……”
“就……就是那个叫康康的孩子的……”张美玲的嘴唇颤抖着，“她说只要把送检的样本换成她给的就行……”
顾皎皎听到她的回答，先是愣了好几秒，整个人一动不动，眼神空洞非常。
突然，她看向张美玲，疯了似的大叫起来：“那个替换的样本……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