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出什么事了吗？\"
佐藤冷笑一声：\"渡边那个浑蛋，把调查范围扩大到了我的家人和过去的部下，他甚至调出了我五年前在满洲的档案！\"
“这是摆明过来跟我作对的。”
“什么调查间谍，这都是借口。”
\"这太过分了。\"赵毅附和道，同时小心观察着佐藤的反应。
佐藤猛的灌下一口酒：\"张海，你查到井下的那些东西，能确定是真的吗？\"
\"大部分可以确认，但还需要更多证据。\"
\"那就去查，把所有能找到的证据都拿来。\"佐藤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要让渡边把注意力转移到井下身上去。\"
佐藤现在急于找替罪羊，这正是他能够布局的好时机。
当晚，赵毅利用新获得的伪造技能，精心制作了几封井下与军统联络的信件。
这些信件看起来真实无比，连笔迹、纸张和印章都无可挑剔。
第三天清晨，赵毅提着一个档案袋来到特高课，直接进入佐藤的办公室。
\"大佐，这是我找到的证据。\"
佐藤迫不及待地打开档案袋，仔细查看里面的文件和照片。
其中包括伪造的井下与华人接头的照片，以及几封信件。
\"这些东西在哪里找到的？\"佐藤惊讶地问道。
赵毅低声道：\"我买通了井下身边的人，让他趁着井下被问话的功夫给搜到的。\"
佐藤的脸上露出喜色：\"太好了！这些足以让渡边改变调查方向了。\"
\"大佐，这些材料要直接交给渡边吗？\"
佐藤思考片刻：\"先交给田中少将，如果直接给渡边，他可能会怀疑是我们栽赃。\"
就在佐藤准备行动之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渡边带着两名宪兵走了进来。
\"佐藤大佐，请跟我们走一趟。\"
佐藤脸色变得铁青：\"什么意思？我正要去见田中少将！\"
渡边冷冷一笑：\"少将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对你进行正式审讯。\"
\"荒谬！我可是特高课的负责人！\"
\"正因如此，你的叛变才更加令人震惊。\"
渡边平静地说：\"我们在你的银行账户中发现了可疑的大额存款，这些钱从哪里来的，你解释一下吧。\"
赵毅在一旁暗自惊讶，他没想到渡边居然从财务角度入手调查佐藤。
这他还真没办法。
毕竟他也不知道佐藤在日本那边如何。
难道佐藤这家伙真的趁着这战争中饱私囊？
佐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诬陷！那些钱是我家族的投资收益！\"
\"投资收益？\"渡边冷笑：\"真巧，这些钱的入账时间点有点可疑，可不像是投资收益。\"
佐藤转向赵毅，眼中带着一丝绝望和恳求：\"张海，把那些证据给他看！\"
现在也不管这些东西有没有用了，先拿出来再说。
哪怕是拖延时间也好啊。
赵毅心中一转，表情变得犹豫：\"大佐，我不确定那些是否……\"
\"给他！\"佐藤几乎是在咆哮。
赵毅缓慢地将档案袋递给渡边：\"这是佐藤大佐命令我收集的，关于井下的一些可疑行为。\"
渡边接过档案袋，随意翻看了几眼，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栽赃嫁祸？佐藤，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不是栽赃！那是真的！\"佐藤激动地喊道。
渡边挥了挥手：\"带走。\"
两名宪兵上前架住佐藤，将他拖出了办公室。
\"张海，你也要接受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吧。\"
“嗨。”
赵毅倒是不紧张。
毕竟抓他回去就是为了佐藤。
自己又不傻，问什么答什么就行。
实在不行，屎盆子扣在佐藤身上。
宪兵队审讯室内，气氛凝重如铅。
赵毅被带到一间狭小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简易的桌子和两把椅子。
渡边已经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面前放着几份文件，其中包括赵毅刚才交给他的那个档案袋。
\"坐吧，张海。\"渡边示意道。
赵毅不卑不亢地坐下，保持着一副恭敬而略带紧张的表情。
\"你跟随佐藤多久了？\"渡边开门见山地问道。
\"将近一年，不过进入上海特高课时间不久。\"赵毅回答道，语气平稳。
渡边审视着赵毅，眼神锐利如刀：\"你知道佐藤在做什么吗？\"
\"大佐主要负责特高课的日常工作，打击抗日分子。\"
\"仅此而已？他没有要求你做一些特殊的事情？比如说收集一些与工作无关的情报？\"
赵毅装作思考片刻：\"大佐偶尔会让我关注宪兵队的动向，特别是井下太君，说这是为了帮助协调工作。\"
渡边点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那这些呢？\"他指着桌上的档案袋，\"你是怎么弄到的？\"
\"大佐命令我收集井下太君的情报，说是为了帮助查明叛徒，我不敢违抗命令，只好按照他说的做。\"
\"你知道这些证据是伪造的吗？\"渡边突然问道，眼睛紧盯着赵毅的表情。
赵毅表现出适度的惊讶：\"伪造的？不，我不知道。\"
伪造的？
确实是伪造的，但自己手法那么强，你能看出来就有鬼了。
这不过是诈自己，不能上当。
渡边冷哼一声：\"这些照片的角度、光线都很专业，不像是偷拍的，信件的笔迹虽然很像井下的，但仔细比对能发现微妙的差异。\"
赵毅面上不动声色：\"太君明鉴，我只是按照大佐的命令行事，并不知道这些细节。\"
\"你是中国人，张海。\"渡边突然换了个话题：\"为什么要为日本帝国效力？\"
\"我崇拜强者，日本帝国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
赵毅流利地重复着自己编造的故事：\"而且在大日本帝国的统治下，上海变得更加有秩序，这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你不恨我们？？”
“一开始不理解，不过后来想通了，如果大日本不帮助我们，英法那边也会慢慢地蚕食华夏。”
渡边微微眯起眼睛：\"你知道我曾经在中国待过很长时间吗？我对中国人的性格很了解。”
“中国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倔强，很少会如此彻底地服从异族统治。\"
“那是因为很少会遇到现在这个情况，实力的差距让我绝望。”
渡边似乎很享受赵毅的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