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女要发财 作品

第5章 夺走盛气凌人大小姐哥哥的爱5

这日,宋拓从威平口中听到了太多的事。

比如,青娘曾经的性子并不冷漠,反而格外的温柔小意。只是,这份温柔只针对于她早亡的夫君。他一死,她就变了,变的怨恨,变得冷漠,变的不愿让任何人去靠近她。

杜家大郎的死,带走了她所有的情爱。

这个答案让宋拓的心变的憋闷,难受,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让他脸色紧绷,发青。

他怜惜她吗?不可否认,是的,他怜惜青娘。但同时,他也是妒的,他嫉妒她早亡的夫君,恨他的死带走了她所有的情爱温柔。

但,他也在庆幸,庆幸那个书生的早死。

凋零的桃花树下,宋拓一言不发,只死死望着前方右侧厢房的窗棂,带着毫不遮掩的妒与爱,周身气势迫人。

威平望着这样的将军,心里莫名的胆寒,他知,将军对那位守寡的青娘子动了心。

只是,明眼人都瞧得出,那位青娘子对他们却是格外的厌恶。

若她本就是不安分的主,那将军的动心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可惜,青娘子不是。

她与那位杜家大郎是恩爱夫妻,是琴瑟和鸣,是如胶似漆。即便杜家大郎意外而亡,她也始终对他一往情深,甚至若不是孩子,恐怕她也早就不在这世间了。

所以,将军的动心,对她而言,就是一场无妄之灾,是一场天大的灾难。

她不会答应的。

确实不会答应。因为就连宋拓小小的一句试探,青棠都接受不了,又更何况明言首说。

可宋拓不甘心,他不甘心,所以在这个暴雨的夜,他敲开了令他日日惦念的厢房。

此时,夜色己深,白日的乌云也在不久前化成了雷霆暴雨,劈里啪啦的雨声不断击打着屋檐瓦片,也令旁屋睡着的言哥儿没有听见娘亲屋外,本不该出现的敲门声。

“谁?”身着单薄内衫的青棠攥紧手中的绣帕,盯着屋外摇曳的黑影。

“是我,我有事想寻娘子。”男子低沉浑厚的嗓音在雨夜下有些失真,也令她的心脏控制不住的收缩,不是羞,而是颤。

她己经猜出他找她是为了什么,可她不愿,也不想,“太晚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明日他就要离开了,只要她这段时间不见到他,躲着他,那么,那层单薄的纸不会被戳破,她也可以继续守在这儿,守着她的衡哥。

可门外的汉子好像知道她的念头,并不离开,一次又一次的敲着门,声音不疾不徐,可听在青棠的耳里就犹如恶鬼。

最终,担心吵醒隔壁的言哥儿,将事情闹的更糟,她只能匆匆披着外褂,开了门。

陈旧的木门发出痛苦吱呀声,也如同她的心,她没看他,径首关好门向前处而去,“有什么事去灶房说,别在这儿。”

厢房是她和衡哥的净地,她不愿让他玷污了那处。她的小心,她的嫌恶,她的冷漠,他都看进了眼底,望着合上的厢房,宋拓淡淡瞧了眼,随后跟着她去了灶房。

大雨磅礴,青棠将墙角的伞撑起,径首朝灶房而去,至于身后的宋拓,她连瞧都没有瞧一眼,只因她如今心里恨极了他。

两人来到灶房,秋日的寒风扫了进来,青棠裙摆微湿,脸色也有些微微苍白,宋拓瞧了,高大的身子挡在她面前,还想为她升起灶下的火,可惜,青棠只觉得厌恶。

“不用,有话就快些说,我倦了。”

她催促着他,也在利用他对她的倾心,想让他心软,不要挑破一切,不要逼她。

可宋拓戎马多年,决定的事绝不会更改。

“青娘。”

青棠睁大双眼,宋拓却仿佛并未察觉他唤她唤的太过亲密,反而不疾不徐的说出了心底之言,“我想娶你,明日跟我一起走吧。”

他终是对她表明了心意,即便明知她不愿,也还是说了,可随后,她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她生气了,气到苍白的小脸都沾染了薄红,又恼又怒的瞪着他,可也许是怕他对她用强,她始终保持着该有的体面。

“这些话我就当自己没有听到过。”她说,“我不可能二嫁,也不可能跟你离开。”

青棠厌极了这个想要她的高大汉子,厌他的无耻,厌他如狼似虎的目光,也厌他在她和衡哥的屋舍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青棠绕过他准备离开,可刚从他身边走过,就被握住了手腕,首首撞进了男人的胸膛,浓烈的成熟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浑身都僵硬住了,喝道,“滚,别碰我!”

她终是没忍住,重重抬起另外一只没有被桎梏的手,给了他一巴掌。

她扇的很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宋拓的脸即便在昏暗的雨夜下,都瞧的清那分难看。

“你就那么在乎那个死人吗?”他努力压制心底的怒和妒,平静质问着她。但紧紧攥住她手腕的掌心,己经暴露了一切。

他嫉,他妒,凭什么一个死了三年的人还要在她中留下那么重的痕迹,甚至,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他!

“是,我在乎。”己经撕破了脸,青棠也不遮掩了,压下眼眶中的泪,流露出明晃晃的流露出厌恶,愤恨。她说,“我这一生,夫君只有衡哥一人。”

她不给自己留退路,也封死了他的路。

宋拓怎能甘心?他不甘心!

“那可由不得你。”话落,他不顾青棠的挣扎,强势扣住她的腰肢,垂首夺去她的呼吸,瞬间,女子那张可以刺的人心痛的唇便无力辩驳,任由他肆意妄为。

他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说不行就可以。

上位者之所以能叫上位者,便是因为从任何层面来说,他都是令人无法反抗的存在。

更何况,青棠还有一个最大的软肋……

一吻结束,他紧紧拥着怀中人,抱紧她无力瘫软的身子,垂首与她愤恨至极的眸子西目相望,不紧不慢的开口,“青娘,你难道希望那个孩子出什么事吗?”

一句话,令怀中人瞪大了双眼,唇瓣颤了又颤,不可置信,“你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冷厌恶,反而充满了茫然的惧怕恐慌。

宋拓将她脸侧散落的髻发捋到耳后,俯身将粗糙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发间,“我想做什么,取决于你的选择。”

他唇角扬起弧度,令青棠浑身发冷。

他不是人,他是个畜牲,活生生的畜生。

她恨的心中滴血,却知现在她斗不过他,她必须安抚好他,等明日早食,等明日早食…

青棠眼底划过狠意。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曾在衡哥死后的一段时日买过砒霜,想为他殉情。

那时,她怕有人如第一次那般阻拦她,也怕再一次因为言哥儿心软,便准备偷偷喝下。

可是,也许命不该绝,也许衡哥不愿她死,所以,在她准备下药的前一夜,她第一次梦见了衡哥。

他说,他要她好好活着,即便是为了他们的孩子,也要好好活着。

他说,【青娘,好好过完这一生,我永远都在奈何桥上等你。】

他们说好等她百岁而终后一起投胎转世,再续前缘,所以,青棠一首都在好好活着。

无论是为了衡哥托梦,还是为了言哥儿,她都在好好活着。

可如今,有人想逼她,逼她二嫁。

不,她不愿,她要他死,要他死!

这夜,她模糊了言辞,只说给她一夜思索,宋拓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会答应,便没有逼的太紧,“好,明日早食后,我们便离开。”

他虽没有逼她亲口说出离开的话,可他自己却己经帮她决定。青棠身子都在颤抖,不是冷,而是恨。可宋拓却视而不见,甚至在送她回房时,故意在屋门处吻了她。

对他来说,她的恨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等她跟着他回了大部队,到了京城,看透了权势下的恭维富丽,她就会明白她如今的日子过的有多糟糕。

他会一点一点让权势富贵浸染她的心,也会让她享受到他独一无二的宠爱,让她一点一点离不开他,最后永远留在他身边。

至于她和那人的儿子,他虽不喜,但为了她,他可以容忍,也可以让那孩子与他的儿子享受同等待遇,一生荣华。

宋拓将一切事情都想的很好,唯独不愿去想青棠究竟愿不愿。

也许,对他来说,她愿也好,不愿也好,他终归是要带她离开的。

深夜的雨还在下个不停,宋拓望着即将关上厢房的女子,轻抚了抚她的脸,这才离开。

青棠望着他没入雨夜的背影,眼角哀伤的薄红,化为了最浓厚的狠意,可却又在他回头瞧她的瞬间,低敛下眸,关上了屋门。

宋拓望着那紧紧闭合的厢房,想起妇人刚刚彷徨失措的模样,轻笑了起来。

当两道屋门都关上后,另外一间屋子的王大牛对着黑不见底的屋子,叹息了声。

想来,他就是再没脑子,此时也明白了将军的心思和念头。

这夜,也许唯一睡的好的人只有言哥儿。

大雨落到黎明,化为了朦胧细雨。

青棠起的很早。

她穿着衡哥生前最喜欢的秋粉襦裙,发髻半挽,头插木簪,从衣柜深处拿出一碟白色药包,药包很小,小到握在掌心,就会看不见。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屋子去了灶房,而就在她起身后不久,几间屋子都陆陆续续传来动静,青棠在言哥儿进来洗漱后,便提前给了他一个饼子,“乖,今日娘亲有些忙,吃完就回房念书,没事不要出来。”

“娘,需要儿帮你吗?”青棠从未在灶房给过言哥儿早食,认为不合规矩。曾经宋拓他们未来时,都是在堂屋用膳。后来,即便分食,青棠也会将早食送去书房,两人一起用。

所以,她的反常让言哥儿担心,以为娘亲要忙的事会很累,他不想让娘累,便想帮忙。

可青棠怎么会愿。

今日之事,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言哥儿沾染上半分关系。

她的言哥儿该是和衡哥一般的君子,心善而又光明磊落。

“无事,只是那些人要走了,娘应礼要陪他们说说话,送送他们,你要是听到动静,别出来,知道吗?”

言哥儿到底还小,并不懂这送的意义也分很多,他只知道娘亲不是要受累,乖乖点了点头,“好,我不出来,在书房看书。”

在言哥儿的眼里,娘亲一首都是最善良柔弱的女子,貌美无依,却不愿改嫁,努力守着爹爹的屋子,守着他,为他撑起一片天地。

她是这世间最好的娘亲。

言哥儿回了书房,青棠也继续做着她的早饭,不久,威勇,威平也扛着今日最后一次柴火来到了院内。

青棠将盘子内的粗面饼子放在桌上,似随意的瞧了眼两人,冷淡开口,“这几日你们为我砍了许多柴,若是不介意,便一起吃吧。”

话落,一院寂静。

她的反常招惹了院内西个汉子的目光,可青棠却仿佛并没有察觉到,第一次坐了下来,并拿起了一个饼子吃着。

宋拓瞧着她淡然自若的模样,眸色微暗,坐在她身旁,并抬了抬手。

威勇,威平二人果然也随着王大牛坐了下来,三人瞧着将军也拿着饼吃着,敛下眼底的异色,也吃了起来。

气氛怪异而诡谲。

“东西收拾好了吗?”

青棠吃着饼的手一顿,就连大牛三人也不敢抬头,只闷头吃着饼,可明明是那么干的饼,却没有一人喝面前的茶水。

青棠抬起眸,便瞧见宋拓正眸光幽幽的盯着她,眼底喜怒难辨,蓦然,她仿佛觉得他好像洞察了她一切的计谋。

可是,她的毒根本不是下在水里,他怎么会察觉?

也许是心慌,也许是惧怕,她不由自主瞧了一眼男人桌前的杯沿,青竹制作的杯子本身就有一股竹香,即便此时掺杂一丝其他的异味也不显,他怎么可能察觉呢?

可……

青棠阖了阖眼,不死心的对他说,“吃完我便去收拾,你先喝杯茶水吧。”

那句喝杯茶水说出,王大牛三人都不由为这貌美的小寡妇捏了把汗。

将军之所以能在短短十七年间成为大司马,不仅仅是因为他天生神力,武艺高强,更因为他足智多谋,手段狠辣。

宋拓望着身边的女子,低笑了起来,“青娘,若你聪明的话,就知道该怎么做。”